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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華旭之前,Elise絕對猜不到,華旭居然這麼寵華葭葭。

  又或者,他只是很喜歡孩子。

  想打上次蘇曼島華葭葭嗆她的那些話,Elise忽然開始有些動搖了,要不然她同華旭也生一個孩子吧。

  雖然她並不喜歡孩子,也還沒玩夠,雖然同當初嫁給華旭時,是做好打算三五年內不要孩子的……可,如果能她同華旭的孩子能得到華葭葭一般得到寵愛,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想到這,Elise不禁貼近了華旭一些。

  “旭。”她攬過他的手臂,貼著他撒嬌道,“不如我們也生個孩子吧。”

  華旭的目光從華葭葭身上悠悠然收回,轉頭看了她一眼,“不拍戲了?”

  他的雙眸有些范冷,語氣雖漫不經心,Elise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警告的意味,似乎只要她敢說一個不,明天她就真的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她只好又打哈哈說自己開玩笑的,華旭沒有再說什麼,正好這時華葭葭拆完了禮物,撲倒華旭懷裡撒嬌,華旭任由她膩歪了一會兒才道,“你送我的禮物呢?”

  華葭葭一下子不說話了。

  兩個月前,華葭葭忽然喜歡迷上了國畫,硬是纏著華旭要學,華旭只好找了個老師來教她,聽說還是個獲過國家級大獎的人物,於是華葭葭一個激動,便信誓旦旦的開口揚言自己要在兩個月後畫一幅‘大作’送給華旭做聖誕禮物。

  華葭葭五歲的時候就有開始學素描,在繪畫上還算有些天賦,但是國畫又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悟性沒開,學了兩個月了依舊畫不出一隻鳥。

  但華旭問過老師,除了天賦欠缺,華葭葭不認真也是原因。

  雖然沒指望華葭葭真能畫出什麼‘大作’,但三分鐘熱度加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習性確實不能慣的。

  華旭拎著華葭葭往她的畫室而去,小傢伙一進去就把那些見不得人的作品全都遮住了,扭捏了半天才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空白的宣紙遞給華旭。

  “這是送我的禮物?喔,畫了什麼?”

  “雪景。”

  “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

  “雪是白色的嘛。”

  “那其他東西呢。”

  “這雪太漂亮了,後來的樹,山啊,房子,都配不上它……”

  華葭葭妄圖在華旭面前耍小聰明;華旭也沒拆穿她,只是哼笑了一聲,取了桌上的毛筆在宣紙右邊補了一行字:大雪滿城 華葭葭作於丁酉年十一月初八。

  “把這幅畫送給你媽咪把。”教育孩子這種事,華旭不太擅長,只能留給顧悅微。

  華葭葭聽到這話頓時焉了,頓了一下又開始拍馬屁道:“爸爸的字寫得真漂亮。”

  華旭並不接招,華葭葭看著自己那名字那塊,忽地開口道:“爸爸,為什麼我的名字叫葭葭。”

  很複雜的兩個字,華葭葭當初最開始學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寫的好吃力。

  “不好聽嗎?”華旭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然後忽然想起華葭葭剛出生那年的聖誕節。

  那是七年前的聖誕,顧悅微生下華葭葭一個月,身材已經恢復如初,正好華秦家在Paradise舉辦聖誕舞會,是以老爺子特地囑咐他當晚帶著顧悅微去參加舞會。

  秦家在C市也是頗有號召力的,一場聖誕舞會,幾乎雲集了本城所有名流。顧悅微懷孕的時候,華旭並不方便帶她出去露臉,是以那次聖誕舞會算起來竟是華旭第二次帶著顧悅微正式在公眾場合露面。

  第一次,當然是兩人婚禮,只是那時顧悅微已經有孕三月多,不易太過勞累,華旭並沒有帶著她一起應酬賓客。

  是以圈子裡眾人,顧悅微並沒見過幾個。

  聖誕當晚,華旭帶著顧悅微高調出席,本以為面對著這個陌生的圈子,顧悅微定會手足無措。誰知她卻異常的大方得體,甚至當他暫時離開時,她也能從容自如的應對。

  很明顯,她必然是提前做足了功課。現在媒體這麼發達,她必然早就差清楚了眾人資料,記下了各人喜好。

  不然那一張張的面孔,她如何能在別人自我介紹一次後便準確記住稱呼,還能拋出合適的話題與對方閒聊。

  都說女人懷孕後身材或多或少會走形,可顧悅微自生下孩子後便一直努力鍛鍊,只用一個多月,她那身材竟看不出是剛生產過的;反而孕後的胸部特別飽滿,一襲暗夜紫的禮裙,整個人性感嫵媚的同時又帶了一種母性的溫柔。

  華旭站在角落,看著顧悅微虛假漂亮微笑,目光微沉,直到舞會音樂響起,華旭這才走到顧悅微身邊,牽著她的手。

  她並沒有問他去哪了,但她本來有些僵直的指尖卻在被他握著的時候明顯地鬆緩下來,那細膩的觸感竟讓他有些不忍放手。

  領舞的主人家跳完一曲午後,眾人也一對對地滑入舞池。

  華旭一手摟著顧悅微的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領著她緩緩起舞,燈光下,她白皙的肌膚被襯得幾乎欲脫殼而出,她的捲髮別在腦後,只餘一縷頭髮從耳間微微垂落,帶著勾人的幅度,往上別了一個亮晶晶的鑽石髮夾,讓人險些移不開眼。

  以顧悅微的出身,其實沒有什麼跳舞的機會,華旭攬著她明顯能感到她有些僵硬的身子,她手心的微薄的汗和他偶爾緊扣的指尖。

  他能感受到她的不自然和緊張,但一曲舞下來,她並沒踩錯一個步子。

  他知道,一周前她便已經開始補了課。就像她嫁入華家開始,她便沒有喘息的補習各種補課,即便他這麼挑剔的人,也挑不她什麼錯處。

  “累嗎?”宴後,回去的車上,華旭問顧悅微。

  “還好——”她轉頭,一貫無懈可擊笑容在他冷厲的目光中凋敗下來,就像受了霜的花。

  “你是想問我這般汲汲營營累嗎?”她忽然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她的目光忽然轉向車窗外:“你覺得他們累嗎?”

  轎車正經過一片老城區,上了年頭的建築之下,街邊的小販站在寒冷的街頭看著生意,時而對著路過的三兩行人吆喝兩聲。

  今年的C市,一反常態地格外寒冷,甚至罕見下了雪,雖然那砂米一樣的雪粒沾到人身上便化了,但正是那種濕濕冷冷地感覺讓人格外難受。

  華旭看著窗外的小販眉頭微蹙,顧悅微卻笑了,有點自嘲的意味:“我知道在你看來大多數的人生都是無趣的,無意義的,可那也是很多人的一生。”

  “他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自己的一生是否有意義,他們終其一生都遠遠無法上夠到某些人的起點,可他們依舊努力地想要將自己的生活過的更好,這是一種本能。”

  本能嗎?可好逸惡勞、偏安一隅也是本能,她又是靠著什麼去對抗那些本能的。

  華旭沉默,顧悅微也沒有再開口,忽然從手提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他:“聖誕快樂。”

  香水?她送他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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