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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張口想說什麼卻無力發聲。

  “你,可冷靜?”爹爹的聲音在這秋水中帶著奇異的溫暖。

  “爹爹……”兩個字終於出口,我抱住爹爹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脖間。

  “你可冷靜?”爹爹再次問道。

  “恩。”濃濃的鼻音帶著回答出口。

  “是他自己的選擇,你為何要內疚。”爹爹的手緊緊摟住我,他的聲音冰冷無情。

  “我沒有。”悶悶的聲音,我沒有內疚,只是痛苦,而已。痛恨自己當時的無力。

  “那為何表現的跟個白痴似的。”爹爹緩緩開口道。

  “我不白痴。”手緊緊摟住爹爹,我回答道。

  “既然如此。”說著爹爹抱著我用輕功跳出水池,一臉嫌棄的把我扔到地上,說道,“洗澡去,髒死了。”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雖然我一直知道爹爹的情商確實很低,但是沒有想到,連一點情趣都沒有,就這麼把我扔到地上,還說我髒死了。我看了一下池水,雖然我承認確實很髒,但是,他不是也在裡面泡了很久嗎?的df7f

  磨牙,起身,乖乖跟在爹爹身後,洗澡就洗澡,誰怕誰。

  “風雅,把這個池子給填平。”爹爹忽然開口道。

  “為什麼?”我有些懷疑地看看池子,它怎麼惹到爹爹了。

  “髒。”說完,爹爹直接拎住我的脖子,往浴池走去。

  “是。”風雅在身後恭敬地回答。

  “你不是說我髒嗎?幹什麼還碰我?”嘴裡雖這麼說,但是還是乖乖讓爹爹拎住,不敢反抗呀。

  “本來就髒。”

  “那你還拎。”

  “白痴,閉嘴。”

  大結局

  “爹爹,這件事能不能讓我自己處理?”靜靜看著自己的手,白嫩沒有一絲傷疤,但是這雙手確是染滿了楚琴的血的手。

  爹爹沒有回答,那雙無情的眸只是看著我,我要了一下唇,接著說道,“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

  爹爹點了一下頭。我笑了,摟住爹爹的脖子,吻了一下他冰涼優雅的唇,然後鬆開。

  天上間與蕭寒坐在屋外的石椅上,看見我出來,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看著他們點了一下頭,沒有問其他人的去處,因為我知道他們是故意離開的,因為見過楚琴的人就他們兩個,他們是最適合陪我去的人。

  “走吧。”我拉住爹爹的手走到他們兩個面前,平靜地說道。

  天上間和蕭寒起身,蕭寒拍了拍我的肩,天上間帶著張揚的笑容站在我旁邊,說道,“到時候見到了,小玄可不要哭鼻子呀。”說完,還偷偷看了一眼站我身邊的爹爹。

  我知道他們擔心我,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楚琴已經死了,我很確定,我不管這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只是,那個屬於我的琴兒已經死了。”

  當我剛剛說完,忽然感覺到爹爹身上冷氣驟增,殺氣在四周飛舞。天上間和蕭寒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用內力抵抗從爹爹身上散出的殺氣,我想要不是他們現在用不了輕功,他們一定早就跳的遠遠的了。

  “不過,不論楚琴是否活著,我愛的人始終只會是一個人,爹爹,我只愛你,永遠。”我微微側頭看著爹爹,緩緩說道。

  殺氣如來時一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冷氣都沒有了,爹爹無情的眼底多出了幾分溫柔與得意。

  我心裡偷偷鬆口氣,天上間在爹爹看不到的地方給我豎了一下大拇指,擠眉弄眼做著鬼臉,當爹爹扭頭看他時,他立馬恢復一臉正經的樣子,只是感覺變化的太快,嘴角有些抽筋了似的抽搐。

  “帶路。”爹爹難得開恩地對著天上間吐出兩個字。

  天上間愣住了,然後猛地抓住蕭寒的衣領,張狂的大笑道,“哈哈,大玄跟說我說話,對我說話了。”然後惡狠狠地瞪著蕭寒,接著道,“你一定要給我作證,刺激死梵如花,聽見沒有?”

  蕭寒沒有說話,只是憐憫地看了天上間一眼,我也把同情的目光送給天上間,天上間就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冷汗從額頭流下。

  因為爹爹的雲魂正架在他脖子上,我還能看見天上間脖子上被雲魂的寒氣激起的雞皮疙瘩。

  “我錯了,小玄救命呀。”天上間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才說道,“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又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不可活。”

  “帶路。”說完,爹爹收起了手中的劍,天上間馬上點頭,再不敢多說話,拉住蕭寒就往外走。

  我抓住爹爹的手,靠在他懷裡,讓爹爹的手環住我的腰,帶著我一起走,說道,“謝謝。”我知道爹爹放過天上間是因為我,天上間是怕我難受,所以故意逗我的,爹爹從不是一個忍耐力好的人,天上間開他的玩笑,如果不是爹爹知道天上間是故意逗我開心,那把劍絕對不會只是架在他脖子上。

  爹爹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淺淺勾起一個弧度,清冷絕傲的臉上帶著平時沒有的柔軟,那一瞬間的風情,嫵媚而高傲,“白痴。”冰冷的唇輕輕印上我的唇。

  天上間把小玄他們帶到了宗政鋣的府邸,我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點頭,直接帶我往後門走去,打暈守衛,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走了許久,才在一個院子門口停下,路上見到我們的人,都被他們直接下手解決了。

  不用說我也知道,我要找的人就在裡面,因為那裡正傳出《秋蝶》,我的手握得緊緊的,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天上間和蕭寒點了一下頭,才和爹爹一起進去。

  天上間和蕭寒只是守在門口,有些事情我想自己解決,他們知道,所以他們不會進來,也不會放別人進來。

  一個一身白色稠衣的少年坐在院子中間,黑色的長髮飄散在他的四周,熟悉的面容,溫婉的笑容,少年的聲音動人而柔軟,“主人。”

  他看見我進來,沒有一絲的慌張,只是停下了彈琴的手,抱住琴,給我行禮。

  我看著他,握了一下爹爹的手,爹爹知道我的意思,帶著不滿離開了我身邊,走到一邊站好。

  “能不能給我彈首曲子?”我來到那人的身邊坐下,淺笑著說道。

  他點頭,乖巧地坐在我身邊,琴放好,剛要開始卻被我阻止了。

  “不要彈《秋蝶》,還是彈《賦水》吧。”我再次開口道,他水潤的眼看著我,有疑惑,卻扔乖巧地點頭。

  《賦水》在這個小院中響起,第一次見到楚琴的時候,他彈的也是這個曲子,那個聰明溫柔有著點小小的倔強與堅持的孩子,那個說著請公子憐惜的孩子。

  手指纏上自己的發,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手指,黑色如夜的發,有一種禁慾的勾引,我沒有看身邊彈琴的人,微微閉著眼睛,露出一絲笑容。

  不知何時曲子已經結束了,我睜開眼,他正在我身邊專注地看著我,見我睜眼,臉微微發紅的低下。

  “不得不承認,你很像他。”我笑的溫柔而多情,這就是被爹爹稱為很醜的笑容。

  “楚琴不懂。”他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我,語氣里有疑惑。

  “可是,你不是他。”我沒有回答,接著說道,“不要說楚琴二字,你不配的。”我的聲音柔情而嫵媚。

  “為什麼?主人,楚琴不懂你的意思。”他睜著水潤的眼睛,看著我,花瓣般紅潤的唇有些慘白。

  “你懂或者不懂與我何干呢?”白皙的手沒入他的胸口,他張開想說什麼,卻只有血從口中流出。

  “《秋蝶》只屬於楚琴,而,楚琴永遠不會問我為什麼。”另一隻手摸上他蒼白而絕望的臉,我溫柔地說道。

  把手從他身體裡抽出,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沒有沾血的手從衣服里掏出一塊手巾,把手上的血擦淨,然後把手巾扔下,正好蓋住那張與楚琴一摸一樣的臉。

  “出來吧。”我平靜的對著身後那個房間說道。

  一個身穿藏青色衣服的人拍著手出現,那張霸氣的臉與宗政霧有幾分相似,他就是宗政鋣了,怪不得外面沒有打鬥的聲音。

  看來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得不承認皇家的血統都很優秀,每一個能活下來的皇子都很出色,不論是外貌還是才能。

  “費這麼大功夫把我引來,有何事?”我冷然說道。

  “我知道楚琴的死是公子最大的遺憾,本來想送給公子一個禮物來代表我想與公子合作的誠意的,看來公子不太喜歡呀。”宗政鋣貌似可惜地看了一眼被染紅的地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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