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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麼事,國公府又不是龍潭虎穴?」

  趙顯有些不贊同母妃的說法,聽母妃的言外之意,似乎也以為事情就像元貞說的那麼簡單。若事情真是那麼簡單就好了,他隱隱覺得不安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令人害怕。

  那間密室就像一道口子,開在深淵的入口處。只要順著口子往裡探,就能窺到恐懼的真相。真相是什麼,他想一探究竟,又害怕超出自己的認知。

  少年的心糾結著,莫名煩躁起來。

  安妃替他倒了一杯水,推到他的面前,「顯兒是不是最近學業太累,心火有些旺。母妃自小在國公府里長大,府里有什麼再沒有人比母妃更清楚。若是母妃想得不差,那密室不過是你大姨母以前在閨閣中弄出來的。」

  她笑了一下,神色有些懷念,「你沒有見過你那位姨母,可是一位書痴。她看起書來,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攪的。母妃想著,或許她是想徹底清靜,所以弄出一間密室來做書房。若是母妃猜得不差,那密室是不是書房起居室的模樣?」

  趙顯回憶一下,密室中確實布置簡單不失素雅,有床有書櫃,似乎真是書房起居室的樣子。

  「沒錯。」

  「那就錯不了,定然是她圖清靜,自己給自己找的看書之所。」

  趙顯靦腆一笑,「是兒臣想得太多。」

  安妃重新露出溫婉的笑,「多慮多思是好事,但若是因著一件簡單的事情,往複雜里想去,越想只會讓自己困於窄小的眼界。適當之時,應放眼全局,大局穩固,才是正理。」

  母妃教誨,趙顯向來受用。

  他細思著母妃的話,深感受教。

  夜色漸深,他不能久留深宮,於是起身告辭。

  前腳出宮,後腳正康就擺駕到朝月宮。

  「剛才顯兒來過?」正康帝看著桌子上的杯子,隨意地問道。

  「嗯,他剛走。」安妃說著,替正康帝去掉身上的明黃披風,「你們父子二人像約好似的,一個才走,另一個就進門。」

  她語氣略帶隨意,似嗔還怪。

  正康帝眼底泛起笑意,「這小子,許是怕朕考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哪有說自己兒子是兔子的,他生來就是龍子,能騰雲駕霧,翱翔九天。陛下如此說親兒,實在是太過埋汰。」

  聽到愛妃的抱怨,正康帝不怒反笑,「愛妃言之有理,是朕說錯了。那麼請問愛妃,你家那條龍,進宮可帶了五彩祥雲?」

  安妃被他逗得「撲嗤」一笑,原本就絕美的臉,像朵盛開的芙蓉,泛起粉色的紅暈。

  正康帝看得有些痴,如此佳人,值得他費盡心思。

  他擁她入懷,倒在榻上,自是一番纏綿雲雨。

  臨要沉睡之際,他的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懷中女人。安妃埋首在他的懷中,目光微冷,似囈語般道:「陛下,那長濟街宅子裡的暗道該封了吧。」

  正康帝的手一停,眼睛猛地睜開,復又閉上,淡淡地「嗯」一聲。

  侯府內的小路上,一道修長的身影正一路疾行。月朗星稀,朦朧的月色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忽而投在地上,忽而穿樹越草。

  他的臉上,冷眉如刀。

  遠處的燈火,驅散了他心裡的寒冷。在那有燈光的屋子裡,還有他的妻子。此時她必是還在等他,然後一起入眠。

  心下一動,腳步生風。

  是以,景修玄懷著滿腔的火熱回到內室時,看到的只是他的妻子睡得香甜的小臉。他輕嘆一聲,躡手躡腳地自行洗漱一番。

  待他重回內室時,只見床上的紗帳已經放下。

  心下狐疑,方才明明記得紗帳是掛在兩邊帳鉤上的。

  劍眉微蹙,慢慢地走過去,撩起紗帳。一看帳內的情景,立馬血脈賁張,所有的鎮定和冷靜都拋到九霄雲外。

  大床上,剛還睡著人的正朝他拋著媚眼,媚眼含情,春水盈波。

  原本中規中矩的白色寢衣換成大紅的紗衣,薄薄的一層罩在身上,能看清裡面繡著鴛鴦戲水的翠色肚兜。

  那肚兜的樣式更是大膽,堪堪裹住兩團飽滿,細細的帶子繞在頸間,襯著瑩白的肌膚,更添魅惑。

  她側臥在錦被之上,一隻玉腿露在紅紗之外,欺雪賽霜。

  更要人命的是,玉腿朝帳外伸過來,用腳勾著他,試圖往床上帶。那玉足白嫩,腳趾微蜷著,指甲粉嫩透亮。

  如此香艷美景,若是還能忍住,怕也離血氣破體而亡不遠了。

  他一把捉住那隻腿,就勢上床。

  床上的妖精立馬纏上來,緊緊地貼著他…

  窗外的月亮冷清清地照著,不知何起時,蟲兒都進入夢鄉,不再鳴叫。唯有暗香浮動中的一對有情人,還孜孜不倦地彼此交融,成為一體。

  不知是夜色醉人,還是香氣迷人。

  便是沉睡的蟲兒,都仿佛感覺春天的再一次復甦。

  夜霧中的花草,漸漸在自己的葉子上凝結水氣,最終結成一滴滴晶瑩的露珠,堪堪地掛著,等待著朝陽的升起。

  靜謐,情動。

  第80章 滋味

  五天後,郁雲慈半躺在藤蔓編成的椅子上,望著不遠處的山林。山林中的樹葉有些開始泛黃,遠遠看去,如金色的漂染,點綴在綠意之中。

  旁邊是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茶水,還有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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