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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禮後,表姐妹還要去國公夫人的院子,便一起告辭。

  「慢著!」

  賢王叫住郁雲慈,郁雲慈很是驚訝,成玉纓也略露出吃驚的表情。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走遠幾步。

  「殿下有什麼吩咐?」

  賢王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頭上的玉冠,然後裝作老成地背著手,看也不看郁雲慈一眼,問道:「本王的師兄過幾日要過生辰,依景夫人看,本王送什麼禮比較合適?」

  郁雲慈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眼閃了一下。

  這位賢王與庭生是師兄,認識應該不止一兩個年頭吧。怎麼送生辰禮還來問自己,難不成以前沒有送過?

  「敢問殿下,以前都送過什麼?」

  說到這個,賢王便有些鬱悶。往年他送給師兄的禮物,好像師兄很不歡喜的樣子。師兄說喜歡景夫人,想必景夫人能看中的東西師兄也是喜歡的。

  所以,他才會問她。

  「不過是些寶劍什麼的,師兄好像並不太歡喜。」

  少年語氣頗有些鬱悶,臉蛋帶著稚氣,偏還端著王爺的架子,有種違和的萌感。

  她想起那個絕美的少年,明明正是玩鬧的年紀,卻背負著家族的重任。從他上次在莊子上捉泥鰍來看,他應該也想玩樂的。

  「我想許是他天天與劍器為武,見得多反倒是不稀罕。若不然,殿下您送他一些新鮮奇特的東西,想必他會高興的。」

  「新鮮奇特的?」

  少年呢喃著,似是陷入某種思緒,連她告辭時都僅是揮了一下手。

  她走得有些遠,回頭看去,見少年還在那裡沉思。

  嘴裡似乎還重複著那兩個詞。

  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都向自己打探庭生?她心下失笑,看來真是男顏禍水。庭生還沒長大就得到這麼多的關注,以後長大成材在京中嶄露頭角時,還不知要讓多少姑娘深閨無眠,朝思暮想。

  成玉纓半句沒提剛才的事情,也沒有問賢王尋她何事,反倒是繼續說起府中的景致,就像沒被別人打斷過一般。

  她不由得暗贊這個表妹果然是國公府的嫡長孫女,教養禮數真是不錯。

  到了主院,范氏已經醒來,正坐在桌子邊喝茶。

  見到表姐妹兩進屋,露出慈祥的笑意。

  「我剛醒來,還道自己在做夢。現在看到慈姐兒,才放下心來。」

  姐妹倆一左一右地坐到她的身邊,她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的慈愛,「真好,看看你們姐妹倆,還真有些像。」

  其實郁雲慈和成玉纓沒有半分相似之處,不過老夫人這麼一說,立在身邊的婆子便跟著附和。

  「可不是嘛,到底是姐妹,哪有不像的。」

  「沒錯,姐妹都長得像。慈姐兒她娘和安妃娘娘就長得極為相似,她們都長得像我。」范氏感慨著,看了一眼外孫女。

  「不知慈姐兒可還記得你母親的模樣?」

  郁雲慈哪裡記得?她又不是原主,根本就沒有見過那生母,談何記得。她在生母去世時,原主還小。

  「雲慈不孝,對於娘的長相記不太清了。只記娘生得極美,特別溫柔。」

  這樣說,誰也挑不出錯來。

  范氏沒有半點懷疑,反倒是長嘆一聲,「也難怪你不記得,你那時候不到七歲。你娘自是美的,改日見到娘娘,你就能知道你娘究竟長得有多美。」

  提到安妃娘娘,成玉纓便接過話,「祖母,方才我們在外面,碰到了五殿下。」

  賢王行五,姓趙名顯。

  若不是年紀不相當,成玉纓大了趙顯四歲,只怕成國公府會把嫡長孫女許給他。

  許是想到這茬,范氏臉色淡下來。

  對於嫡長孫女的婚事,宮中的娘娘們虎視耽耽。皇后當然不會以太子妃之位相許,她屬意的是太子的胞弟韓王。

  而良妃所出的寧王,也想與拉上國公府,一直盯著玉纓的婚事不放。

  范氏頭疼著,只能兩邊拖著。

  成玉纓哪裡不知祖母的憂心,「祖母……」

  祖孫兩人的表情有些異樣,郁雲慈心裡琢磨著。一說到賢王她們就露出這樣的表情,莫不是與宮中有關?

  她不過是個剛認的外孫女,自然不會多嘴相問。

  范氏很快恢復常色,道:「你們扶我起來,我去看看殿下。」

  祖孫三人出了門,一路去到園子裡,哪裡還有賢王殿下的影子。一問成鉞,才知賢王急急地離開國公府,說是去買什麼東西。

  成玉纓看了一郁雲慈一眼。

  郁雲慈斟酌一下,道:「方才遇到賢王殿下時,殿下曾問過雲慈,說是要送什麼人禮,問送什麼東西會讓人歡喜。」

  范氏看過來,倒是不吃驚賢王會與她親近,因她長得似安妃娘娘,賢王愛屋及烏,對她另眼相看不奇怪。

  只是沒料到賢王連送禮這樣的事情都會來問她。

  「殿下真是孝順,過五日便是方太后娘娘的壽誕,聽說廣昌侯府前段日子四處派人收羅奇珍異寶…」

  成玉纓話說到一半,許是想起郁雲慈在場,便沒有往下說。

  方家根底本就淺,府中必是拿不出什麼傳世寶物的,所以才會四處張羅。

  郁雲慈卻想起一些事情,在書中方家和成家一直都是不對付的。不光是兩宮太后之爭,還有現在後宮的帝寵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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