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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表弟長得也很可愛,肖顧還挺喜歡他的,兩個人對大人的談話不感興趣,就自己拿著玩具到屋子裡去玩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兄弟的感情突飛猛進,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因為小姨媽只在這邊呆一天,所以分別也來得特別快。臨走的時候,小舅媽見他們兩個都依依不捨的,便提出帶肖顧去C市玩兩天。

  肖顧的媽媽同意了,於是肖顧就跟著自己的小表弟去了他家。那個時候的肖顧,覺得表弟家就像城堡一樣大。

  他住進去的第二天,小舅媽就拿著一套黑色的小禮服讓他換上,他問她是為什麼要穿這個,小舅媽笑著說,是霍麗媽媽的生日宴哦,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其實肖顧對她嘴裡“很多很多好吃的”並不是很感興趣,因為他爸爸就會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但生日宴,他還是有興趣的,而且小表弟也要去。

  坐在車上的時候,小舅媽一臉興奮地拿了兩個兔耳髮夾出來,說是讓他們戴在頭上。小表弟當時臉就一黑,把髮夾直接掰斷了。肖顧沒法像他這樣,因為走的時候媽媽特地叮囑了他,要有禮貌。

  可是男孩子戴兔耳,他也不願意。可最終還是耐不住小舅媽的軟磨硬泡,不情不願地把髮夾戴在頭上。

  他還記得,小舅媽當時就用相機把他拍了下來,還一個勁地叫著好可愛。

  戴著一對兔耳的肖顧,理所當然地在生日宴上受到了來自其他小朋友的嘲笑。他忍無可忍地跑出去,想把兔耳扔掉,卻聽見不遠處有女生哭的聲音。

  他走過去看了看,發現一個小女生被一條狗嚇得坐在地上哭。

  “你怎麼了?”米晴的聲音把肖顧拉回了現實。

  米晴本來看他愣住了,還以為自己的作戰大成功,可這人……也愣得太久了吧。

  肖顧緊抿著嘴角,看了看面前的人,突然單手撐在牆上,欺身湊近她道:“你給我聽好了,當年救了你的人是我,不是周宜然。”?

  ☆、第 33 章

  ?  肖顧的宣言把米晴給說懵了。

  她皺著眉頭,在心裡翻來覆去地思索肖顧的話。

  什麼叫當年救她的人是他不是周宜然?他是指當年幫她嚇跑狗的兔耳小英雄嗎?

  她愣了好一會兒,對肖顧呵呵笑了兩聲:“你這個慌扯得也太沒有誠意了吧?你之前不是很嫌棄英雄這個稱呼嗎,現在又上趕著冒充是什麼意思?”

  肖顧偏了偏頭,哼笑一聲:“我冒充?你怎麼不說你自己眼瞎?”

  米晴:“……”

  “你到底哪裡有毛病啊!”米晴被他說怒了,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再次貫徹越大聲就越有氣勢的準則,“好,你說你才是兔子哥哥是吧?那你把當時的兔耳拿出來給我看看。”

  “這種東西誰還會留著?”肖顧被她氣笑了,“那是我小舅媽逼我戴上的,我走的時候隨手就塞給了一個人……”

  他說到這裡猛然頓住,然後緊盯著米晴道:“我明白了,我當時一定把那個髮夾塞給周宜然了,所以你才會以為救你的是他。”

  米晴嘲弄地呼出一口氣,覺得這真是她今年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哦,話都被你說完了,你說是就是咯?那你告訴我當時是在什麼地方?”

  肖顧道:“霍麗媽媽的生日宴上。”

  米晴皺了皺眉,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霍阿姨的生日宴上?”

  “我和顧信一起去的,他們有邀請函。”

  米晴狐疑地打量了他兩眼:“顧信又跟霍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邀請他?”

  “顧家在C市也是個名門了吧。”肖顧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對米晴笑了笑,開口道:“哦,你可能不知道,顧信在出道以前,名字是顧鋆,顧信是他後來自己改的名字。”

  米晴:“……”

  顧信她沒什麼印象,但顧鋆這個名字她印象太深了。顧家人取名字很有意思,都是跟金銀珠寶有關的。顧珍顧寶兩姐弟的名字十分好認,但到了顧鋆這……抱歉認識那個字的小朋友真的不多。

  於是大就都開始亂叫,顧金、顧均、顧土的都有。

  米晴也是上了小學以後,才自己翻字典學會了這個字。

  她動了動嘴角,斟酌了一下對肖顧道:“好吧,就算證明了你當時也在霍阿姨的生日宴上,但也不能證明你之後說的都是真的啊。”

  肖顧薄唇微抿,看著她蹙了蹙眉:“你怎麼不去問問周宜然?”

  “呃……”米晴沒話說了,這麼多年來她雖然默默留意著周宜然,但從來沒跟他提起過那晚的事。

  總感覺,好像問了這件事,自己對他的那點小心思,就暴露在陽光下了。

  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她確實不能再當鴕鳥,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她也不會安心。

  周宜然應該就在樓下,她抿了抿唇,朝門口走去:“好,我現在就去問清楚。”

  肖顧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萬一他抵賴我還可以跟他當面對質。”

  米晴:“……”

  肖老闆不愧是經商的,一點虧都是不肯吃的。

  哈士奇也在這個時候沖了過來,想跟主人一起奔赴戰場。肖顧把他往屋裡趕了趕:“天天,你就呆在家裡。”

  “汪!”哈士奇鬥志昂揚地叫了一聲。

  “我很快就回來了。”肖顧跟在米晴身後走出去,帶上了門,把哈士奇關在了裡面。

  “汪……”哈士奇覺得狗生好艱難。

  等在南城花園外的周宜然,看見米晴和肖顧一起走出來時,就輕輕皺了皺眉。似乎是看出米晴的神色有些不對,他走上去,對她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米晴抬眸看了看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麼久以來是她一直把他當做兔子哥哥來看待,現在又要跑過來質問別人是不是兔子哥哥,連她自己都有點討厭自己。

  “到底怎麼了?”見她遲遲不說話,周宜然更確定她是有什麼事。

  肖顧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打算開口,米晴一驚,趕忙攔住她,自己語速飛快地道:“你還記得很多年前我們在霍阿姨家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周宜然怔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很快地答道:“記得,你當時被狗嚇壞了,哭得像只小花貓。”

  米晴高興地點了點頭:“沒錯沒錯,你還幫我趕走了那隻狗。”

  肖顧的眉峰動了動,對米晴這種引導性的說話方式很不滿。

  他冷冷地注視著周宜然,仿佛只要他敢承認,他馬上就能放天天咬人。

  周宜然眸色微沉,思索了一陣,才求證似的看著米晴道:“當時你跑過來的時候,不是說那隻狗已經被趕跑了嗎?”

  米晴有些急切地道:“在那之前,你不是找到了我,幫我趕跑了狗嗎?”

  兔子哥哥幫她趕跑以後,她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一聲,他就跑走了。她從地上爬上起來,追著他的方向跑過去,就看見了周宜然。

  “就是你吧。”米晴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再次說道。

  周宜然皺了皺眉,沉默了下來。

  米晴不死心地道:“你當時手上拿著兔耳。”

  周宜然想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了這麼一件事。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肖顧,對米晴解釋道:“那個兔耳是肖顧給我的,他是顧信的表哥吧,那天他也去了霍阿姨的生日宴。他來的時候戴著一對兔耳,我們笑了他幾句,他就生氣跑出了。顧阿姨怕他迷路,就追了出去,我也一起跟過了去。我在花園裡遇到他的時候,他好像還在生氣,把兔耳塞給我就跑了。”

  他記得那天肖顧跑了以後,就沒有再回來過了,後來還是顧家的司機找到他,直接把他接回了顧家。

  周宜然的這個說法把米晴最後一點幻想也打破了,她安靜了好一會兒,又問道:“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會不會記錯了呢?”

  肖顧的眉頭皺了起來,周宜然倒是笑了笑道:“不會的,我的記性一向很好,而且就因為他當時戴的兔耳,我才對他印象這麼深刻。”

  對啊,就因為他戴兔耳……

  米晴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當時她只有五歲,周圍又很黑,受到驚嚇的她根本不可能記住兔子哥哥的長相。她能記住的,只是一些色彩,和非常有特點東西。

  比如他的一身黑色小禮服,還有頭上的兔耳。

  她見到周宜然的時候,他手上正拿著兔耳,第一條信息就這麼對上了。但倘若周宜然穿的是一身白色禮服,她也不會把他錯認為兔子哥哥,可偏偏他也穿的也是黑色禮服……所有信息都匹配上,她從來沒懷疑過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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