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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注意,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十幾分鐘了。

  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她以為又是師父,沒好氣地嚷嚷了句:”沒人!”

  成九嘆在外面說了句:“那我走了啊。”

  聽到他的聲音,周璘一秒樂了,笑得跟三月的迎春花似的。

  她蹦噠著去開了門:“有人了有人了。”

  成九嘆笑了笑:“什麼狗脾氣。”

  “見到狗的脾氣,”周璘說。

  成九嘆捏了捏她的肩膀:“忙完了嗎?”

  “完了,”周璘說著,轉身去把電腦關了,收拾著東西。

  “今天帶你去吃頓昂貴的大餐,”成九嘆說。

  周璘笑起來,回頭看了看他:“你是不是真做什麼虧心事了?”

  成九嘆輕描淡寫地:“我把我公司賣了,錢也打算全捐了。”

  周璘手裡的包掉回到桌子上。

  她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深呼吸,又拿了回來:“你這賣得挺快。”

  成九嘆走上前去,從背後攬住了她的腰:“有個副總一直有這個意向,就直接轉手給他了,明天回去過手續。”

  周璘挺長時間沒講話。

  成九嘆拍了拍她:“酷不酷?"

  “這麼大的事你都沒跟我商量一下,”周璘說:“還管我怎麼想。”

  “那得管,“成九嘆笑了笑:“不然白賣了。”

  周磷咬著嘴唇靜了會兒,問:“因為我爸媽嗎?”

  “不全是,”成九嘆說:“摸摸你的小良心,你覺得咱倆之間,是不是也有以前的事一直橫著?”

  “滾蛋,”周璘推他:“你摸的那是胸。”

  成九嘆笑了下,把她轉了過來:“想那麼多幹嘛,我敢這麼做,是因為我相信自己的本事。”

  周璘垂眉喪眼的,沒看他。

  成九嘆說:“以後啊,我成了個兩手空空的窮光蛋,你就能陪著我一分錢一分錢地賺回來了。”

  他在她頭上親了一口:“再以後,你就是我名副其實的糟糠之妻了。”

  周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成九嘆你真是個神經病。”

  成九嘆颳了下她的鼻樑:“是不是又神經又酷?”

  周璘沒忍住,又想去咬他的胳膊。

  成九嘆把她的腦袋按住了:“上次怎麼跟你說的。”

  周璘迅速往嘴唇上舔了幾下,把殘留的口紅給舔乾淨了。

  成九嘆捏著她的下巴仔細檢查了一番,鬆開了鉗制:“來吧。”

  周璘心裡複雜得很,便攢足了勁兒,磨了個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成九嘆疼得嘶了一聲:“真捨得下嘴啊你周璘。”

  第四十六章

  他說完後,周璘的力道便鬆了,但還保持著姿勢沒變。

  過了會兒,他衣袖上反而有濕濕的觸感泛開。

  成九嘆心下一軟,把她給揪起來了,對上兩隻紅紅的眼睛。

  周璘一邊盯著他看,一邊吸著鼻子,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成九嘆笑起來:“放心吧,不會真讓你去橋底下撿垃圾的。”

  周璘鼓了鼓腮幫子,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小模樣憋悶得很。

  成九嘆覺得好笑:“要不這樣,你回網上給我買個筐兒,我去拾垃圾時,就把你裝筐里背著,不用你走路,好不好?”

  周璘悶著腦袋搖頭。

  成九嘆繼續逗她:“買個貴的,不然質量不過關,你蹲不了兩天,就得從底下漏出來。”

  周璘敏銳地抓到了個反擊點,在一腔說不出來的複雜感情里抽空還擊:“你才漏出來。”

  鼻音很重,聽起來囔囔的。

  成九嘆又是想樂又是小心疼的。

  他把她攬到肩上,順了順她的背:“我不漏。”

  一句話捅了馬蜂窩。

  不知道是不是腦補了兩人真的沿著河邊走邊撿塑料瓶的慘狀,周璘剛才只是沒聲音

  的嗚咽,這會兒一嗓子就開始哭了。

  成九嘆估摸著這得哭一會兒的,便半坐到辦公桌上,一腳支著地,一邊只顧拍著她。

  周璘哭了得有十分鐘,才把勁兒用完,變成了小聲的抽泣。

  成九嘆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張紙,戳了戳她的背。

  周璘羞愧地抬起臉來。

  他把紙往她臉上一按:“寶貝兒啊,我都多少年沒聽人這麼哭過了。”

  周璘擦著眼睛,小聲說:“我也多少年都沒這麼哭過了。”

  成九嘆笑了笑:“哭夠本了?”

  “夠了,”周璘說。

  成九嘆接過紙巾團了團,丟進附近的垃圾桶里,又回過頭來看著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會兒。

  周璘說:“我餓了。”

  成九嘆帶著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周璘蜻蜓點水地親了他一下。

  “真乖,”成九嘆順勢在她腰上捏了兩把。

  他站了起來:“走吧,去給哭包補充能量。”

  周璘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等電梯時,成九嘆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又扯著自己肩膀處的衣服,耷拉著眼檢查了一遍。

  周璘心虛地左顧右盼。

  成九嘆嘆了口氣:“咱們以後哭的時候,能不能控制著點兒,管理好你的鼻涕,別讓它跟著流出來。”

  “我沒有流鼻涕!”周璘跳腳。

  她剛才拿紙巾時特地檢查過的。

  只有沒幹的濕痕,怎麼可能有鼻涕這種影響形象的東西存在。

  成九嘆指了指肩上:“那這亮晶晶的是什麼?”

  “哪有亮晶晶的,”周璘踮腳看了看,也沒看出來。

  成九嘆垂著眼睛看她。

  周璘辯解:“我真的沒有流鼻涕,不信你摸摸。”

  邊說著,她邊摸了摸自己鼻下。

  “我摸個屁,”成九嘆抱著手臂靠在電梯裡:“有你也擦乾淨了。”

  周璘瞪著他。

  瞪了會兒,也往他身邊並排一靠,靜了片刻,悠悠地說:“你這是道德綁架啊成九嘆。”

  “怎麼就綁架了?“成九嘆笑著瞥了她一眼。

  周璘說:“萬一我以後變心了,要跟你分手,你就可以到處哭訴,說為了我傾家盪

  產,然後我對你始亂終棄了。”

  ”那可不止這一條,”成九嘆說:“我還陪你睡了。”

  周璘看了看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成九嘆沒繃住,笑了起來。

  周璘又往他跟前湊了一些:“我不會變心的,我會對你好的。

  眼神十分堅定。

  成九嘆往她唇上摸了摸:“陪我睡覺嗎?

  “睡,”周璘認真地說。

  成九嘆又笑:“睡就睡,你這表情怎麼悲壯得跟要去炸碉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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