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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悅兒瞧著這四處一片空蕩蕩的灰敗景象,不禁有些疑惑:“奇怪, 解散就解散,不至於就連桌椅都給搬走了啊……”

  “是誰啊!一大早擾爺清靜……”一人吊著嗓子吆喝著,沙啞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裡尤為刺耳。

  眾人一驚,卻見從那霹靂堂灰撲撲的布幔後走出一個蓬頭垢面, 滿臉髒污的乞丐來。

  不對, 不止是一個,他這一吆喝, 不只從哪兒又冒出四五個乞丐,齊齊舉著一般大小的長棍對著蒲央央三人。

  齊悅兒一愣,輕聲喝道:“你們是誰,拿著我霹靂堂的賞罰棍做什麼?”

  打頭的乞丐一聽這話,兀自樂了:“還“我霹靂堂”呢, 這整個屋子包括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霹靂堂的掌門都送給我了!這裡跟你……沒關係!”

  “你胡說!”齊悅兒憤憤然道:“我霹靂堂百年基業,豈會如此拱手讓人,再說了,我師傅早就回老家抱孫子去了,又怎會與你們打交道。”

  “我怎麼胡說了,你不信你就自己去問,出了西城門往南走,有一座破廟,你們掌門就在那裡!”

  不對啊……齊悅兒思索一番,瞪著那乞丐道:“你說的掌門,長什麼樣?”

  一旁的忽的竄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乞丐來,流著口水一臉猥瑣道:“個子高鼻子高,一雙桃花眼,長的挺俊的!”

  齊悅兒與蒲央央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心下頓時明了,這說的不就是小師叔麼。

  “走,找他去!”

  三人又從東城門輾轉到西城門,往東走了大概兩三里路,果然如那乞丐所說,出現了一間破廟。

  這廟又小又破,塵封土積,蛛網飄斜,若不是正中擺著一座泥菩薩像,還真看不出來是座廟。

  比起方才那霹靂門,有過之而無不及。

  蒲央央正欲上前,卻見衣襟中有什麼動了動,那粉色紙鶴忽的從里鑽出,疾速的扇動著翅膀。

  蒲央央一驚,隨即明白過來:“你是說,阿竹也在這兒?”

  紙鶴僵硬的點了點頭。

  羽墨皺了皺眉。

  “這可真是巧了!”齊悅兒低笑一聲,環顧四周道:“可這裡一目了然,小師叔也不在,尹竹也沒見著啊!”

  紙鶴撲騰著翅膀走在前,回過頭看了蒲央央一眼,又朝前揮了揮翅膀,示意眾人跟著他走!

  蒲央央眯起眼,多日不見,這紙鶴的身子骨倒是越來越靈活了,莫不是要成精?

  正疑惑間,紙鶴已經領著眾人來到了這破廟後的小樹林裡。

  樹林間有兩個人影正在聳動著。

  眾人走近一看,嚇了一大跳。

  一個光頭和尚正拿著一把大砍刀,對準了此時跪在地上的另一人,那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虔誠的低著頭,毫無反抗之意。

  這光頭和尚拿著刀,嘴中念念有詞:“毀形守志節,割愛無所親,棄家入聖道,願度一切人。”

  齊悅兒一眼便認出了那光頭,暴喝一聲:“小師叔,你幹什麼呢?”

  吳畏抬起頭懶懶的瞟了齊悅兒一眼,提著刀繼續向下。

  “不可以!”蒲央央也認出了那地上跪著的人,正是傻瓜尹竹,她快步上前奪過吳畏手裡的刀,將尹竹拉了起來。

  “吳畏,你瘋了嗎?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殺人!”齊悅兒疑惑道。

  吳畏抬起眼皮子,似是有些不耐煩道:“胡說,我馬上就要給這位施主剃度了!諸位請迴避好嗎?”

  齊悅兒氣不打一處來,拉著吳畏的衣領憤然道:“你自己剃成禿子也就罷了,還要禍害別人。再說了,你拿這麼大一把刀,是剃度呢還是砍頭呢!”

  尹竹此時繞過蒲央央,掙扎著跪在吳畏身前,恍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一臉亢奮的將那把大刀往自己頭上拉:“我……我要出家,我要吃素!”

  “怎麼回事?”

  蒲央央一皺眉,驚覺這二人都有些不對勁。

  豈知這不對勁的兩人對上眼後,忽的口型一致的念叨道:“雞不能吃,不能吃雞,雞乃靈物,食之有罪!削髮為僧,普度眾生,規勸世人,再不吃雞。”

  仿佛什麼邪教的口號一般,兩人不停的喃喃著。

  羽墨看好戲般抱臂站在一旁,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齊悅兒一愣,伸出手敲了敲吳畏那光禿禿的腦袋:“你放屁!你忘了,你最喜歡吃山月樓的燒雞了,外焦里嫩,湯汁飽滿,口齒留香,三日不吃想的慌,這都是你說的,你吃過的雞連起來……可以繞這宓羅城三圈了!”

  吳畏瞪著眼看著齊悅兒,不滿道:“這位女施主,妄語是要下無間地獄的!”

  齊悅兒暴怒:“什么女施主,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吳畏眨了眨眼,看著齊悅兒愣了愣,道:“女施主,不管你我之前有何塵緣,我既已經出家,便已了卻紅塵俗世,若是施主舍不下我,不如與我一道做個不吃雞的出家人!”

  “我就是要吃雞,我最愛吃雞,烤雞燉雞滷雞我都愛吃,生吃都行!我吃雞它全家!你管的著嗎?”齊悅兒氣的臉紅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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