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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甜甜睡著,顧沫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她和容澤的婚房。

  他們在這裡度過了無數個日夜。

  屋子裡的擺設和曾經一模一樣。

  不,也有不一樣的地方,牆壁上的百寶閣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裱了框的明信片。

  第40章 她是他的女人

  那些明信片,再熟悉不過。

  她看著明信片上面那些青春飛揚的字,總有種恍如隔世般的錯覺。

  她在這面牆前面站了大半夜。

  那些曾經的記憶在她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突然想,他將那些明信片掛在牆上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也會看,也會想起那些過往?

  她忐忐忑忑生怕他推門而入,不過幸好,一夜無事。

  於是她漸漸鬆懈,在他面前也越來越應對自如。

  她以為兩個人會一直這樣保持平衡,可沒想到他會突兀的在半夜闖進她房間。

  “沫沫,我忍不了了。”他抱著她發狠般的說:“我實在忍不了了。”

  這是他們的婚房,這是他們的婚床,她是他的女人!

  他寧願現在這般,哪怕讓她恨或懼,也不願意站在隔壁的房間,一邊抽菸一邊在監控視頻旁描摹她眉眼。

  他忍不了她對他的態度,忍不了她對他無欲無求。

  他一遍遍的吞噬她身體。

  他企圖用這種激烈的方式引起她的反應。

  他用了她最喜歡的方式,也用了她最恐懼的方式。

  他想讓她歡喜或者求饒。

  也好過她的沉默無回應。

  上一回有小姑娘在旁邊,且積攢了多年的欲望,所以匆忙又潦草。

  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他有的是耐心與定力撩她。

  顧沫的城牆不是銅牆鐵壁,她終於忍耐不住,嗚嗚嗚的低聲哭泣,壓抑的委屈與欲望在低低的哭泣聲中傾泄。

  他低頭,吻她眉眼,吻她臉上的淚珠,他攬了她在臂彎里,猶如捧著自己的絕世珍寶:“沫沫,沫沫……”

  許許多多的話,以前不敢說不能說,現在想說了,卻已經無法說出口,只能這般一聲聲喊著她名字,把這名字碾碎在口中吞入肺腑並刻在心頭。

  顧沫因為這事,徹底不搭理容澤了。

  雖然在甜甜面前她還會如常對他笑,可是單獨時候,她冷著臉一聲不吭。

  被他逼得狠了,她就用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他。

  雖然不說話,可她眸光猶如細細碎碎的憂傷與絕望落在他心頭,令他胸口沉重的發疼。

  兩個人的對峙還沒緩和,蘇宛在其中添了把火。

  蘇宛是在醫院裡遇到的顧沫。

  自從顧沫離開後,蘇宛經常來看望曉峰,當然,也經常在這裡遇到容澤,兩個人順勢可以一起吃個飯或者聊個天。

  蘇宛以為今天也不例外,但沒想到,會遇到顧沫。

  她一臉驚訝的瞪著坐在曉峰床前的顧沫,那神情比吞了一個雞蛋還要難看。

  顧沫瞟了她一眼沒說話,她陪著曉峰坐了一會,等曉峰合上眼休息的時候,她這才起身,示意蘇宛去外面聊。

  曉峰住的是個豪華套間,不僅有可以休息的房間,還有一個客廳。

  顧沫示意蘇宛坐在客廳沙發上,也不客氣,直接問:“來這裡有事嗎?”

  “你怎麼回來了?”蘇宛的目光就沒從顧沫的臉上離開過,她目光死死的瞪著顧沫,怨念十足:“你怎麼回來了?”

  第41章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顧沫神色淡漠:“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趕客的意思實在太明顯。

  可蘇宛還沒從顧沫又回來了的這個晴天霹靂的事情中驚醒。

  她沒有坐沙發上,而是伸手就要去搧顧沫的臉。

  幸好顧沫反應快避了開,她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蘇宛:“你有病呢你,發什麼神經?”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就不能放過我和容哥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蘇宛完全崩潰,她大叫著質問著,漸漸淚流滿面:“我和容哥在一起那麼不容易,你為什麼總要插一腳,顧沫我恨你,我恨你。”

  顧沫看著她這癲狂的樣子,心底卻無半分觸動:“感情的事情你可以爭取,可是你聯合汪磊那種人害我,蘇宛,我很鄙視你,容澤就算不與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他和你修成正果,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就該一輩子都求而不得。”

  蘇宛通紅著雙眼死死瞪著顧沫:“你這麼惡毒,真該讓容哥看看你的真面目。”

  顧沫輕笑了聲,完全不願和她過多言語。

  蘇宛這種人,永遠都在怨憤別人,從來不會反思自己。

  她真後悔曾有這麼一個朋友。

  蘇宛擦了淚,扭頭就朝外走去:“容哥不會再接受你這種女人,你別再妄想容哥了。”

  顧沫並沒有把蘇宛的話放在心上。

  容澤下午的時候來接她,兩個人一起去幼兒園接了甜甜,今天下午的陽光很好,容澤索性將車停在路邊打電話叫司機把車開回去,然後帶著甜甜在路邊的小公園裡玩了一會。

  快到了晚飯的時間,三人才一起朝家裡走去。

  顧沫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別墅大門口的蘇宛。

  她下意識的扭頭,望向抱著甜甜的容澤。

  容澤的目光和顧沫對上,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顧沫這目光里壓抑的情緒是什麼。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蘇宛的身邊,讓甜甜喊蘇宛“小姨”。

  一聲小姨,就像是在宣告蘇宛的身份。

  蘇宛緊咬著唇,將眼淚逼回眼中。

  甜甜喊了聲後,容澤這才問蘇宛:“有什麼事嗎?”

  蘇宛的臉色慘白,她手指緊緊捏著又鬆開,她大約想憤怒,可是在容澤面前,她生理性的就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容哥。”她可憐巴巴的望著容澤柔弱的說:“你不要再相信她了,這孩子都不是你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容澤臉上冷峻的表情嚇的住了聲。

  “蘇宛!”容澤打斷她的話說:“張軍的遺言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讓我多多照顧你,先前你懷著張軍的孩子又失去了工作孤苦無依,我才會多照看你,現在你自己一個人有手有腳,也不是過不下去的人,以後若是沒什麼事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蘇宛臉上血色盡褪,她一雙眼睛瞪著容澤,一臉的不可置信,眼淚在下一刻決堤:“容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你說過……”

  容澤不給她哭訴的時間,他再次打斷她:“張軍等於我兄弟,雖然你們沒結婚,可你有他的孩子,我把你當了他的遺孀看待,在你艱難的時候照顧你無可厚非。你和張軍的孩子因為我和顧沫的緣故流產,我的確對你內疚,可你不能拿著我的內疚肆意妄為,蘇宛,你以後有事還可以找我,但是沒事就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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