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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文璧准將知道堂堂中華帝國皇帝,陸海軍大元帥居然對他的私生活感興趣的話,他絕對不會在此時對著自己的兒子大發雷霆。

  “你說什麼?你還是不願意離開王雪秋,那個舞女?”

  “爸爸,我已經做了妥協,不和您斷絕父子關係,也請您為我考慮一下,不要干涉我的愛情。《民法》不是說過,戀愛自由,婚姻自主嗎?”

  “小伙子說得對!”正當文璧準備對著自己兒子咆哮的時候,金宰闐走進了第一特混艦隊的司令部,——由於金宰闐占據了文璧的房間,文璧只好搬來司令部住了——,看著爭吵中的兩父子,說道,“戀愛自由,婚姻自主,這是法律規定的,身為中華帝國的軍官,公民,可不能違反法律啊!”

  文璧看見有人沒有通報就闖進來,十分生氣,可是當他看見金宰闐身上的軍裝的肩章時,就明白自己胸中的怒火是沒有地方發泄了。文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以標準的軍姿朝著金宰闐敬禮,道:“海軍准將文璧,歡迎皇帝陛下來到‘海天號’巡洋艦!”

  金宰闐朝文璧還了一禮,這才說道:“文卿家,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文璧尷尬地說道:“陛下,我正在教訓我兒子呢,沒有想到您這麼快就上艦了。”

  “以朕看來,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就不要多干涉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朕想,他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皇上……”

  文璧還想要說些什麼,金宰闐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還是讓我們來聽一聽年輕人的想法吧。對了,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因為激動,文驥遠的臉漲得通紅,他大聲回答道:“文驥遠!”

  接著,還向著金宰闐行了一個軍禮。

  “不錯,是個有活力的小伙子。”金宰闐仔細打量了文驥遠一遍,說道,“看你的裝束,是個見習軍官,今年剛剛從軍校畢業吧?”

  “是的,陛下。我剛剛從中央海軍軍官學校畢業!”

  “哦,原來是謝葆璋的弟子。那你說說,你在軍校裡面都學了些什麼?”

  “駕駛術、炮術,還有《戰爭論》和《海權論》。重點是戰列艦的炮擊戰術。”

  金宰闐點點頭:“謝葆璋是個好老師,你們跟著他學,一定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陛下,我不這麼看。”到底是年少氣盛,文驥遠並沒有因為眼前之人的身份高貴而膽怯,他說道,“謝教育長教給我們的東西,已經要過時了。”

  “哦?”金宰闐對文驥遠的話很感興趣,“怎麼過時了?你說說你的理由。”

  “如今的海戰,雖然還是以海面上軍艦炮戰為主的平面戰爭,可是,一些新的技術裝備已經出現,它們完全可以改變海戰的面貌。”

  “你是說飛機?”金宰闐說道,“你的父親就是持這樣的看法。”

  “不,不是飛機,是來自水下的威脅——潛艇。”

  “潛艇?”金宰闐開始咀嚼起文驥遠的話來。沒錯,除了航空母艦和飛機之外,潛艇也改變了海戰的面貌,將海面上的平面戰爭化成了海面之下,海面上,還有天空中的立體戰爭,而且比起飛機來,隱蔽性更強的潛艇可能更有威脅性。金宰闐早在四年前就從德意志帝國引進了潛艇技術,目前正在秘密建造中,但海軍中注意到海戰這一變化的人並不多,而眼前的年輕人恰恰就是其中的一個。

  看著金宰闐不說話,文璧以為這位皇帝陛下生氣了,他連忙說道:“皇上,你別在意犬子的話,他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不,你不明白,”金宰闐搖了搖頭,道:“興許,你的兒子比你的成就更大。”

  文璧雖然不明白金宰闐的意思,但傻子也看得出來,這位皇帝陛下對文驥遠是青眼相待了。

  “對了,文卿家,新的防空巡洋艦的消息你已經知道了,你對這種軍艦有什麼看法?”

  “皇上,我覺得,它的防空火力強大,機動力堪稱完美,防護也比海軍以前擁有的所有軍艦要強。可是,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

  “什麼缺點?”

  “主炮火力不足,區區152毫米火炮,是不足以擊穿國外重巡洋艦的裝甲的。”

  金宰闐搖頭道:“你說的也對,也不對。以目前的戰術來看,火炮口徑不足,是一個巨大的缺點,可是,你也知道,這艘軍艦是用來防空的,而我們攻擊敵人,不是依靠它上面的火炮,而是來自於天空。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你明白了麼?”

  “明白了。我們攻擊敵人的軍艦,同樣是用飛機掠海攻擊。”

  在將隨從人員安頓妥當之後,中華帝國海軍第一特混編隊就要起航了。起航前,文璧詢問金宰闐,是否直接航向日本。

  金宰闐搖了搖頭,道:“我們先去鴨綠江口,大東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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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日出東方 第九十章 海之魂

  (更新時間:2005-10-25 9:05:00 本章字數:2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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