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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餐桌上的田開舒也後知後覺的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心裡不由緊了一下。飯間,一直沉默不語,思索著是不是要去看看她。她怎麼就把自己折騰病了呢?也難怪,整日忙成那樣,不累壞才怪。他院子裡那些妻妾們,天天過著清閒的生活,還不停叫著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的。哎!他決定了,就去看看吧。好歹主僕一場,看看也不算過分。

  等到大夫確診證實在他的醫術範圍之內,這還是治得了的病症的時候,田野方才放下心來。

  大夫說,病人主要是風寒加勞累所致。開了幾副藥後,就告辭了。

  命人配藥熬藥後,田野重返病榻靜靜注視著病書呆,期盼著她儘快好起來。這時,過於安靜的院落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看來,他得避開一下。而田徇的留守,更能讓他放心離開。

  就在他起身離去的時候,卻迎面碰上了風風火火趕來的二弟,開舒。

  “開舒?”

  “大哥?你也在?”

  “自己的人都不好好照應著。出了事,你怎麼跟人家父母交待?”難得見田野發脾氣,田開舒擰了擰眉。他說的也沒錯。

  “那謝過大哥,開舒記在心上便是。”這簡單的一句話,看似像是對田野的服從,那“便是”二字卻透露出另一種心情。而讓田野十分不舒服的是他的言下之意,真把孟奚看作自己的私有財產了?

  不多語,田野提擺甩袖離去。

  失散的影子1

  田開舒看著那略帶怒氣的背影,發出一聲冷哼。

  田野對他的人比他自己還要關心。從小到大,雖然他無意與這個哥哥交好,卻也一直認真的以他為對手,暗自觀察著,分析著.憑他的聰慧,自然知道,田野彬彬有禮的外表下,使怎樣一幅與世隔絕的冷漠心態.如今,田野一聲微怒,便泄露了心事。田開舒奇怪的是,那個篤定不知孟奚女扮男裝的田野,又為何如此關切一個小廝?

  走到房裡,還有另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在。今天他算是碰全了。

  這個孟奚,還真有能耐,搞得田府個個人都為她操心。

  “二哥。”田徇還真是轉性了。每次見到他都恭敬的叫他一聲。他一個大人,不答應小孩子,倒顯得小氣了。

  “來了很久?”漫不經心的穩一句,卻是有史以來和田徇說的第一句話。兄弟之間竟如此生疏。

  “是。大夫來過了。說是要好好休息,避免再受風寒和過度勞累。”

  田徇畢竟是個孩子,有一說一的。也管不得面前的人和他感情深淺。但他的一番敘述卻突然讓田開舒有種特別的感覺。自打這孩子出世以來,他就看著父親對他的寵愛,他也是父親的兒子,同樣是庶出子,為什麼卻遭到完全不同的待遇?為此,他一直有些恨田徇,沒來由的。當田徇還是家中的小霸王,當人人都圍著他轉,為他擔心焦慮時,只有田開舒是遠遠一邊看著,當一個旁觀者。沒有絲毫的感情,田徇的死活與他都無關。可現在,田徇樸實的話語突然讓他覺得自己卑劣起來,竟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哼,他對這家的仇恨還真不淺。

  “那你也回去吧,有我在呢。”田徇好象有點驚訝他會這麼說。

  “我要在這裡照顧奚哥哥。”田徇很有責任感的說道。

  “奚哥哥?”他真服了這書呆。真好意思接受田徇這麼叫她。不知何時,他才會改口叫‘奚姐姐’。但他只把這個思想活動化為一抹淺笑,瞬間隱去。

  好象同樣是,除了書呆,他們沒有共同語言了。但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進步了。外面書呆的“同事”也想來看看她,卻因主子們都在,就一直沒進去。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田徇一直沒有走的跡象,而且還靠書呆那麼近。田開舒卻不知道,小田徇還肩負著大哥的“使命”呢。所以,沒有一絲懈怠。看來是不能和這娃娃耗在這兒,再說,他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既然有這麼多人關心著,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田開舒先行離去。

  田開舒看來很高興,為自己良好的克制力。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艱難。他就說過,自己是不會為任何人左右。雖然她看起來病得很重,但除卻聽聞這一消息時的一點緊張,在見到她之後,心情卻平靜的很,果真只是像對待一個普通小廝那樣。而且,今天他還有一個特別的發現,書呆無意中可以成為對付田野的一顆重要棋子。

  似乎是有些洋洋自得的回去,卻若有所得,若有所失。

  失散的影子2

  “相公,”又是一聲甜美的呼喚,但物極必反!

  田開舒自作自受娶了一群妻妾在家天天膩在他耳朵邊,不是這個喊就是那個喚的,誰讓他當初處處留情惹得她們都自認為相公心中惟有自己的呢?現在審美疲勞了,弄得他聽到這些膩膩的聲音就受不了——也許,這就是他發現一個不嬌滴滴女子的特別之處,也是讓他自己對書呆另眼相看的原因?他好象有些自欺欺人,隨時,孟奚這個名字這個人影甚至聲音都會閃現在腦中,讓他不由得與眼前景象對比。

  這位妻子是他的第幾房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也是大戶人家女兒。當初,她隨他爹娘一起到田府赴宴,田開舒覺得她穿著有些特別,就多看了兩眼——於是姑娘芳心暗許,見著他英俊儒雅,便鐵了心要嫁他,並相信,他會只對她好。而開舒,只是看上了她的家世背景,或許對他今後有利,便許了。對他來說,這些人都是他的工具,他不跟她們玩感情。多一個少一個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只隨了這些女人們自己明爭暗鬥。可同時,他對這樣的自己又是充滿厭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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