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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還叫你田開舒好了。不過這個有點長,而且,聽起來我有點長輩的樣子;要是不喜歡,田二這個稱呼如何?又能代表你的地位,又簡短明了。你選一個!”

  就象三井喝止櫻木不要叫他‘小三’,櫻木嬉笑著說,“那就叫你‘壽壽’好了”時,三井無奈的反應一樣,田開舒可不願意她帶著占便宜的心態喊他大名或者叫著酒館夥計一樣的‘田二’,只好被她打敗了,怏怏的說:

  “那還是叫我開舒好了。”

  “這就對了嘛。”雖然人家同意了,但沒事她也不會老盯著這麼喊的,不然,她自己都會不好意思的。她左右看了看,沒見他的妻子們啊。

  “你跑來這裡是東張西望的麼?”

  “當然不是。是來問你尋樣東西。”

  “哦?”

  “就是上次我在聚賢樓那邊提純的精鹽。”

  “要那個做什麼?我早就扔了。”

  啊,那可是孟奚花了一個晚上辛辛苦苦弄出來的,結果被他輕輕鬆鬆就扔了!

  孟奚氣不打一處來,鼓著腮幫子抬腳就走。早就不該對他心存指望的。與其跟他費唇舌,不如自己現在就動手了。

  “哪兒去?”一個聲音從後面飄來。

  她才不理呢。倔勁上來了,任田開舒怎麼喊都沒用了。

  看她還真生氣了,他從後面追上來。“這鹽就這麼要緊?”

  “愚昧!救命的!”她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急急趕路。

  “誰的命讓你這麼操心?”

  “大夫人。行了吧。懶得跟你羅嗦。”

  他腳步頓住,但隨後又跟上來,“脾氣不小!”

  “喏。”一個小包包被塞到書呆手中。

  書呆看著自己的勞動結晶,高興啊。又開始覺得開舒人還是挺好的嘛。

  “謝謝你啊。”她對著田開舒的背影補充道。然後就奔廚房去了。

  聽到她的聲音,田開舒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相公,何事如何開心?”對面盈盈走來一位少婦。美則美矣,就是臉上的笑太過諂媚。她是田開舒新近娶的一房妻子吧。

  “你怎麼出來了?”他有些不耐煩。

  “只是想看看相公好不好。”她居然還撒得出嬌。

  “很好。你回吧。”田開舒繞過她自己走了。留下一個美人孤零零的立在那裡。她不明白,相公才娶她不久,又為何如此快便失寵了呢?

  田開舒背著手走回房內。他又在徒增煩惱了麼?明明不要去想,不想紆絳自己多年來慣有的放任自由無拘無束。他已經不習慣為誰停留了。這種感覺讓他甜蜜又不安。他會因誰而改變嗎?不可能的。十多年了。現在的他是冷酷無情的——就像他的數位後院佳人殷殷期待卻又終究失望的發現的那樣。放縱不等於愛。沒人知道他還會不會愛,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相信。

  她,只不過是一個貼身小廝罷了。他反覆對自己說。他現在開始有些後悔,當初是不是就不該帶她回來?

  第5卷

  快樂少年郎1

  那邊,孟奚在廚房交待了一些事宜後,就聽到傳喚去夫人房中。

  無非是夫人感謝了一番,又威脅了一番——不得多嘴,將昨日形態說出去。書呆不是個嘴碎的人。自然沒的話說。反倒藉機將自己默記出來的心經教給夫人。

  “夫人,這叫《波若波羅蜜多珂心經》,可助人凝神平靜。曾有位高僧在危機時刻默誦心經,變化險為夷。”她是指唐僧在《西遊記》中被記載的一段故事。

  “因為這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國度,所以,在念誦時須用他國的梵文方見得虔誠。”她繼續解釋道。

  “當真有用?”這確實有些難以置信。況且,此時,佛教在印度還未興起,叫他們如何能立刻接受?

  “夫人可以先試試。配合這套經文尚有其他一些課業,諸如打坐便是一種的來。”

  “打坐?何為打坐?”

  “打坐是一種修行,嗯,一種修身養性的方式。通常的做法就是閉目盤坐,儘量保持大腦中的純淨空間,不能有雜念——或者說,在打坐的過程中逐漸弱化消除雜念,從而滅煩惱,消孽障,達到一種心靈的平和。只有在知足常樂的平和心態下,人才不會患得患失的導致精神過分壓抑緊張。”孟奚總是拿著自己半吊子的知識出來糊弄人,只要不凡原則性錯誤即可。

  讀研以後,她就已經很少有時間接觸雜家文化知識了,僅憑著一些殘存的記憶理解,在這裡大放厥詞了。希望不會起反作用。

  “你說的倒是有些在理。每日都要打坐的麼?”

  “當然。凡是貴在堅持。初時可能會感覺腿腳酸痛,日子長了,便能習慣。對身體有益而無害。您不妨試試。”

  “嗯。”大夫人點點頭。之後便是學習打坐,每日練習時間安排以及《心經》《大悲咒》等一些常見易學的類似入門一樣的課業等等。生活一下子充實起來,打夫人倒真是很樂得這樣去做。

  而書呆同學,就要忙另一件事——為左夫人做飲食上的科學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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