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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郭嘉不去打,南部卻有人前來成都。

  “秦大人,我代表南部七郡來成都,是希望投入郭使君的麾下,但我這人生地不熟的,生怕不懂規矩,聽聞秦大人是謙謙君子,便貿然來訪,還望秦大人不要怪我唐突。”

  雍闓低聲下氣,在秦宓面前連腰都直不起來。

  這樣的表現很容易讓人輕視,但秦宓心如止水,看雍闓的眼光不偏不倚。

  秦宓陷入沉默,半晌之後才問道“我主提領益州已近十年,為何你現在才來投靠呢?”

  雍闓面露尷尬之色,隱隱躲閃秦宓的目光低聲道“唉,這,這當年郭使君在益州不是,那個,殺了不少人嘛,北面逃來南邊的人都把郭使君說成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前幾年,南部子民對郭使君可是怕得不得了,不過嘛,日久見人心,郭使君在北部勵『精』圖治,愛民如子,治下百姓豐衣足食,我等南部子民也憧憬已久,這才派我來向郭使君投誠。e^看”

  秦宓欣慰地點點頭。

  話說的沒錯。

  郭嘉的治下民生如何,都是有目共睹,這由不得心懷不軌的人信口雌黃。

  “足下深明大義,我主得知後必定心懷甚慰。不過此刻我主不在城中,待我明日與同僚商量一番,此事是喜事,南部七郡由我主統轄,是百姓之福,三日內,我會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覆。”

  秦宓沒有多想,不管是南部的漢民還是蠻夷,肯來主動請求歸化,都是一件好事。

  從深遠的角度來看,秦宓倒是能理解雍闓,郭嘉在強盛,日後肯定少不了要將南部七郡收服,被征服與主動投誠,意義不同,得到的待遇自然也就不同,雍闓這麼做,在秦宓眼中,是一個識時務的表現。

  翌日清晨,秦宓來到益州府辦公,甄儼,甄堯,彭羕,張松,黃權等人都在場,秦宓便將雍闓代表南部七郡投誠的事情告知了眾人,大家一起商討該如何應對。

  這件事是對郭嘉有利的,從任何角度來分析,似乎郭嘉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最終,益州府的官員得出了一個結論,便是答應雍闓,至於今後怎麼治理南部,官員任免,則等郭嘉返回成都後再做安排。

  他們現在必須給雍闓一個答覆,儘管郭嘉不在,但是這不是一個理由,假若拖延,會讓雍闓心中起疑他全心全意來投誠,結果成都不給一個答覆,是不是另有謀劃?

  正因如此,益州府官員當機立斷,先從名義上接受對方,詳細的規劃日後再說。

  雍闓帶著一個滿意的答覆踏上返回南部的路。

  就在他離開成都後三天,一架馬車駛入成都,在益州府門前停下,從馬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望著益州府的牌匾,感慨萬千。

  “兩年多啊,我對這裡簡直朝思暮想。”

  從馬車上跳下一少年,朝那中年人道“父親一心為公,主公要是知道了,嘿嘿,肯定又要獎賞父親。”

  站在益州府外的不是別人,正是久別成都的戲志才。

  如今的他滿面紅潤,氣色上佳,半點兒病態也瞧不出,兩年多的休養,讓他不但身子骨痊癒,而且身強體壯,『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戲志才笑著呵斥了戲檢幾句後讓兒子先回家去,他進了成都,第一時間就來到益州府,家門不進就要投入工作之中。

  當戲志才出現在益州府的議事堂時,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便蜂擁而上,將戲志才圍住,喜笑顏開的眾位寒暄問候不斷,同時上下打量戲志才的氣色面貌,頻頻點頭。

  “諸位,諸位,還是忙公務吧。”

  戲志才朝圍在身邊的諸人拱拱手,生怕他們繼續把自己當做奇珍異寶一樣在觀賞。

  “志才返回成都,主公知道嗎?”

  秦宓揶揄地問道。

  戲志才苦笑不已,其實他能不能返回成都,不是郭嘉說的算,而是左慈,左慈認為他身體沒問題了,就自然放他離開天師宮。

  玩笑話說過笑過也就拋之腦後,秦宓接下來將益州的一些公務事揀緊要地敘述給戲志才聽。

  戲志才要重新著手公事,首先要了解過去兩年的政事,他很安靜地聽著秦宓的講述,直到聽到郭嘉屯兵函谷關準備東征時才皺起眉頭。

  “主公也太小看袁紹了吧?”

  戲志才得知郭嘉只準備投入十二萬兵力攻打中原,這點兒兵馬除了撿便宜坐收漁利外,幾乎沒什麼作用,當然,如果是和曹操結盟,那就另當別論。

  假如袁紹一鼓作氣剿滅了曹操,難道郭嘉這十二萬兵馬還敢去自取滅亡?

  秦宓頗為無奈地說道“此事主公力排眾議,或許主公料定袁紹必敗,而眼下官渡的形勢,也不見得袁紹真能一口氣吞下中原。”

  戲志才簡單地了解了官渡的形勢後,嘆道“真不知道袁本初在想什麼,徐州不能打嗎?分兵兩翼包抄曹操不行嗎?他哪怕分出十萬的兵馬,曹操現在哪還有機會與他在官渡對壘?手握兵馬七十萬,仗能打成這樣,袁紹有愧祖上四世三公啊。”

  秦宓輕笑數聲道“或許袁紹是被主公打怕了,不敢再輕易分兵,不然被逐個擊破,他的兵力優勢就會越來愈小,真要是與曹操旗鼓相當的話,他恐怕就會撤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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