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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張雲卿的背影,關月雲冷笑:“這個姓張的很狡猾,不過,他還是翻不出我的手心。我知道蒲胡兒根本沒離開這裡。”

  一會,張雲卿果然引了蒲胡兒來見關月雲、楊相晚。

  關、蒲相見的一瞬間,彼此都被對方的美麗、風流驚呆了。

  愣了好一會兒,才像故交一般牽著手話語綿綿。

  關月雲一連三天在張家與蒲胡兒形影不離,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到第四天,關少亭遣他的兒子過來接她回去,才戀戀不捨地分手。依照當地風俗,新嫁女在未出閣前的一段時間必須呆在娘家,一直等到夫家用花轎抬走。

  蒲胡兒一直把關月雲送出村口,仍不願回去。關月雲道:“胡兒姐,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請留步。好歹這段時間我都呆在家裡,怪寂寞的,如果姐姐有空過來坐坐,小妹將感激不盡。”

  蒲胡兒道:“我也恨不得常跟妹妹在一起,談論些詩詞歌賦,只是我家男人管得太嚴,我回去和他說一說,看何時再過來。那我就不送了。”

  關月雲拉著她的手說:“姐姐,不是妹妹說你,這年頭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他們行動自由,你幹嗎要聽他驅使?這豈不是失去了作女人的面子?”

  蒲胡兒紅著臉道:“此話一言難盡,以後你會慢慢曉得。”

  蒲胡兒從村口回來,張雲卿差人喚她。

  張雲卿正在抽著鴉片,見胡兒進來吩咐她掩了門,然後才放下煙槍問道:“胡兒,這幾天看把你開心的,你覺得姓關的這女子如何?”

  “令人妒嫉。”蒲胡兒用四個字概括。

  張雲卿目光直視著胡兒,喉結蠕動了半晌,說道:“胡兒,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幫我。”

  “你我之間還用問這話嗎?”

  張雲卿滿意地伸手撫摸胡兒的背:“我想征服她!”

  蒲胡兒仰起頭:“關月雲不比尋常女子,你能征服得了她嗎?”

  張雲卿充滿自信地說:“正因為她非比尋常,我征服她才有意義。我與她雖只有短暫接觸,但我已經看出,她比楊相晚對我更有用處。那天從交談中,我聽出她有錦囊妙計助我兼併朱雲漢。只有征服了她,我才能得到朱雲漢的隊伍。胡兒,你一定要幫我!”

  “你想叫我怎樣幫你?”

  “過幾天你能不能去去花園鎮陪伴她?”

  蒲胡兒道:“正巧她還主動邀我呢。”

  “這樣就好。”張雲卿興奮地搓著手,“你去她家裡玩幾日,然後……”附在蒲胡兒的耳朵細語一番。

  “缺德!”蒲胡兒聽罷指著張雲卿的鼻尖罵道,“好吧,我就成全你這一次,以後你可別忘恩負義。”

  “怎麼會呢。你總是我的大太太嘛。你要抓緊時間,爭取在三月初三前把事情辦妥。”

  過了數日,蒲胡兒經過一番收拾打扮,乘了一頂轎子望西而去??那裡正是花園鎮的方向。

  蒲胡兒走後,張雲卿便開始掐著指頭計算日期,眼見三月初三已近,仍不見蒲胡兒回來,於是再也捺不住了,令張亞口牽了兩匹快馬,佯稱家中有急事,要蒲胡兒回來。

  次日,張雲卿一早在村口徘徊,不時朝西邊方向張望。直至傍晚,才見遠處盡頭揚起一路灰塵。憑他特殊的感覺,知道是自己的馬兒回來了。

  張雲卿慌忙回到家裡,原打算先在屋裡躲一躲再與她們相見,誰想馬兒太快,跑在前面的關月雲一眼認出了他,老遠招呼道:“張先生,家中發生什麼急事了?”

  張雲卿只好駐足,堆著笑臉道:“很久沒見你胡兒姐姐了,難道這還不算急事?”

  關月雲勒住馬,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當電燈泡了。張先生,再見!”說著就要調頭。

  張雲卿也不挽留,他知道自會有人替他留客。進到屋裡片刻,果然蒲胡兒和關月雲拉拉扯扯回來了。他心裡暗暗得意。

  關月雲被勸進屋,蒲胡兒過來責備張雲卿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來,你怎麼這樣待她,不怕到嘴邊的美食飛了麼?你記住,上床後不要關門,我想辦法把那媳婦兒麻翻,再過來叫你。”

  張雲卿待蒲胡兒走後,自個兒洗了個熱水澡,又令下人煮了一碗人參蓮子湯吃了,也不去外面打招呼,和衣上床。大約睡到半夜,門“吱呀”開了,走進蒲胡兒,搖著他道:“順路,她已經喝下了我的蒙汗藥,快點過去吧。”

  張雲卿早就在等待這一刻到來,起了床,大大咧咧來到蒲胡兒臥室,掩上門,見房裡黑燈瞎火的,尋了火柴點了兩隻大紅蠟燭,照得房裡亮堂堂的。

  羅帳里,躺著關月雲,發出均勻的鼻息聲。張雲卿咽了咽口水,撩開羅帳,輕輕揭開金絲被,見潔白的床單上呈現出僅穿著薄如蟬翼般的睡衣的關月雲……欣賞完畢,張雲卿把蠟燭放回蠟台,脫去衣服。恰在這時,關月雲從床上坐起,怒目圓睜地瞪望著赤身裸體的張雲卿:“你想幹什麼?!”

  張雲卿嘻嘻笑道:“我想幹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

  關月雲“嗖”的一聲從枕邊掏出一把白朗寧手槍喝道:“別過來,否則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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