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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胡兒仰起頭:“那你剛才為何不在張光文、張順彩面前說出來?”

  張雲卿臉上掠過一絲陰冷的笑:“我正要試探他。”

  “他是誰?”

  “張光文。”張雲卿說,“以他的精明,他不會不知道我出道之初殺死易放的事,更不會不知道易豪已經脫離了朱雲漢。我知道易豪遲早會找上門來,但沒有料到他對我的情況如此了如指掌。如果沒有人引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不是張順彩真心相助,恐怕你只能見到我的屍體了。”

  “不許你這樣說!”蒲胡兒偎在他懷裡,“吉人自有天相,你不會有事的。這件事我也感到蹊蹺,懷疑有人內外合夥,只是沒料到會是張光文。由此我想到,張光文上次不殺你,並非真的有意與你交好,不過是不願親手殺你而已。順路,是不是這樣?”

  “正是這樣。”張雲卿在胡兒臉上親了一口說,“你太聰明了,有些地方比我還想得深透、周到。張光文不願親手殺我的原因就是擔心我的部下報復。這一次,他總算露出破綻來了。只是我想不通像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有如此笨拙的表現。”

  “這個也很正常。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張光文心裡有鬼,他再成熟、鎮定,心也難免發虛。你提出疑問時,他故意避重就輕,結果弄巧成拙,欲蓋彌彰。順路,與這些人打交道,千萬要小心!”

  張雲卿點頭:“我會小心的。”

  夫妻倆正說著話,尹東波、張鑽子、謝老狗三人在外面叫張雲卿,說有要事商量。

  張雲卿鬆開蒲胡兒,並小聲叮囑道:“這事只能你我知道。”說畢讓她去開門。三位骨幹進來後,要說的也是關於張雲卿今天遭狙擊的事。三個人一致認為敵方就是剛剛才脫離朱雲漢的易豪。

  張鑽子說:“過年前我在洞口遇見過楊相晚,他特別提醒我,要提防易豪的報復。”

  張雲卿皺眉道:“那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張鑽子搔著頭皮說:“我才遇到他不久,沒料到易豪會這麼快行動。我想在過完年再跟你說,免得你記掛在心上。”

  尹東波插言道:“今日之事,絕非偶然,依我分析,必定還有人插了手,要不,易豪不會如此準確地了解滿老爺的行動。”

  張雲卿叱道:“沒有證據的猜測不許瞎講!”

  尹東波訥訥道:“都、都是自家人,猜猜也無妨。”

  張雲卿轉過話題說:“易豪既然以我為敵,這次未得手,絕不會罷休。鑽子??”轉對張鑽子,“過完年你去打探易豪的情報,越詳盡越好。我聽人說過,防禦敵人的最好辦法不是防禦,而是主動出擊??我準備把消滅易豪作為本年度的惟一大事來完成!”

  “滿老爺今天不是說還要大興土木建田莊麼?”張鑽子插話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張雲卿搖頭:“土木要興、房子要造,消滅易豪的大事照樣要完成。這兩件事並不矛盾。這事使我們知道,易豪的耳目很靈,我們要通過大興土木來麻痹他,給他造成一種我正熱衷於安居樂業、盡興享受的錯覺。暗中,我們必須日以繼夜抓緊籌划進攻之大計,一旦條件成熟,就置他於死地!”

  三名骨幹連稱妙計。

  說到這裡,張雲卿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最感頭痛的是,尚不知道易豪的窩在何處。雪峰山莽莽蒼蒼,隨便一個山洞都可以藏身,要找到他們,真如大海撈針啦!”

  “這個好辦,”謝老狗說,“易豪既然脫離了朱雲漢,朱雲漢必定比我們更注意他。滿老爺不是正在聯絡朱雲漢麼,何不趁此機會去花園拜年,一問便知易豪的下落。”

  “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這麼簡單,”張雲卿道,“易豪既然要離開朱雲漢,肯定頭一件事就是提防追殺,不會輕易暴露目標。再則,我們萬萬不可以明處聯絡朱雲漢,如此一來,就等於公開表示我們要聯合朱雲漢對付易豪。最好的辦法是,乾脆裝糊塗??就當根本不知道是何方神仙在大年初一襲擊過我們。當然,與朱雲漢的聯絡是必不可少的,但只能在暗中進行。鑽子,你還是先去花園一趟,說不準朱雲漢已掌握了易豪的下落。”

  說到此處,張雲卿令三位骨幹回去休息,自己少不了和蒲胡兒一番雲雨。

  次日是正月初二,按照張雲卿的吩咐,張鑽子一早就扮做乞丐,肩背布袋,布袋裡裝了大把紙印的“財神”,拄著打狗棍,沿著去花園的方向走村串戶送財神。

  數日後,張鑽子背了一布袋用“財神”換回的大米回來,他向張雲卿匯報,朱雲漢非常痛恨易豪,揚言若捉住了,必處以凌遲之刑。他自去年冬就派了不少探子到處打探,可惜一無所獲。張鑽子又說:“朱雲漢知道你遭易豪狙擊,主動提出如果你想報仇,願意同你並肩行動。”

  張雲卿道:“現在談並肩行動為時尚早,首要的事是找到易豪的窩點。想起來朱雲漢肯定知道易豪家在何處,掌握了這點,就不難找到他。”

  “這個我問了。”張鑽子說,“易豪家住溪腹地易家寨,那裡雖是溪土著的發祥地,但只有七十餘戶。朱雲漢派去的探子在那裡挖地三尺,也不曾打探到易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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