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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雲卿:“屯兵馬鞍山只有駐紮在中間,才能做到攻守自如。走,我們去實地看看。”

  兩人沿羊腸小道來到“馬鞍”處。這裡地勢平坦,占地約一里,雜樹叢生。馬鞍山屬東西走向,南北坡勢較陡。黃橋鋪位於馬鞍山南面。張慕雲指著黃橋鋪說:“如果劉異來攻,必定是從這個方向來,我們可從北面脫逃。”

  “那不一定,”張雲卿說:“萬一他採取南北夾攻的辦法,我們怎麼辦?”

  張慕雲望望兩邊高山,西邊是百丈懸崖,沒有路,東麓較緩,似乎不很顯要,他立即有了主意:“如果是兩面夾攻,我們就從東面脫逃。”

  張雲卿點頭,“我們去東麓看看。”

  張慕雲抬頭看了看西邊的太陽,皺起眉頭道:“算了吧,時候不早了。”

  張雲卿說道:“不行,玩命的事,來不得半點疏忽。”

  張慕雲只好同意。

  倆人至半山腰,忽見一人沿著石板山路跌跌撞撞而來。張雲卿眼尖,一眼認出道:“鑽子,快過來,說說那裡的情況。”

  張鑽子手腳並用,爬上山,氣喘吁吁地說:“大、大事……不好了……”

  張雲卿瞟了張慕雲一眼,對張鑽子說:“別急,慢慢說。”

  張鑽子喘著說:“順路,大事不好,劉異聯合張順彩,說是今晚圍攻馬鞍山。他們的口號是:割下黃大順的頭,向趙融(縣長)請功。”

  張慕雲大驚失色:“消息是否可靠?”

  張鑽子拍著自己的腦袋說:“我用這裡做擔保。”

  “鑽子,這消息是如何得來的?”張雲卿盤問道。

  張雲卿問這話,張鑽子便得意的說:“除了派我,不管是誰,今天絕對是空手而歸!劉異手下多數是我的賭友,有的還共玩過女人呢!嘿嘿,沒有這樣的交情,他們肯說真話麼?今天上午,我去到黃橋鋪,那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風吹草動。那樣子不像有事情發生。我去到團防局大門口,站崗的是我過去的嫖友鄭正息,鄭正息是張光火的幫工,我奇怪他怎麼也當了團防,後來才知道他的二東家張光文當了團防局頭目,我也跟著去。他一見我,老遠就喊:‘喂,鑽子,你來幹啥?’我說,‘來這裡還能幹啥,當然是賭錢啦。麻煩你幫我叫幾個弟兄出來好不?’鄭正息說:‘你今天不湊巧,弟兄們都在屋裡睡覺,不能出來賭錢。’我纏著他不放,他為難了好一陣,最後悄聲對我說:‘鑽子,你可千萬別對人亂講,團防局今晚準備上馬鞍山剿匪,弟兄們都要睡足覺。’我故意逗他說:‘你別哄我,馬鞍山的黃大順聽說有一百多條人槍,憑你們幾個人就敢去剿?’鄭正息說:‘我真的不騙你,悟了和尚告訴團總,說黃大順其實不足二十條人槍。另外,張順彩主動提出願意出兵幫忙圍剿。’我說的句句是實,沒有點半假。”

  “到了這一步事不宜遲。”張慕雲說:“滿叔,我們馬上打點行裝,爭取在他們來到之前離開馬鞍山。”

  “不可以!”張雲卿說,“就算我們扔掉所有財物,只帶武器,最快也會在山下開闊地遭遇。人家人多勢眾,有備而來,我們打不過,不如就在山上抵抗一陣,然後再摸黑逃脫,這才是上策。”

  張慕雲依言,將查看地形之事丟在了腦後,回到古廟聚集匪眾,簡單動員幾句,將不值錢的東西全部扔掉,然後各自荷槍實彈,來到“馬鞍”處。

  張雲卿、張慕雲、蒲胡兒三個在陣地前沿找到一個山洞,這山洞地處西邊山坡,看樣子像是野豬窩,是最好的指揮場所。

  匪眾在黑暗中忍著蚊蟲的叮咬熬到九點多鐘。這時,南面山坡上出現了一群黑影,在陣地指揮的謝老狗不問青紅皂白,先瞄準放了一槍。槍聲劃破山林的寂靜,緊接著就是此起彼落的各種槍聲。

  數分鐘之後,槍聲更密??原來山北面也有一群剿匪部隊。

  “果然是採取兩面夾攻!”張慕雲衝出山洞,提醒手下兩邊兼顧。

  山洞中只剩下張雲卿和蒲胡兒,洞內潮濕,瀰漫一股野獸特殊的膻味,處在戰鬥中,人不會計較環境的。望著漆黑的夜空不時閃爍著流彈,蒲胡兒有點怕,恰在此時她感到身子已被緊緊摟住,旗袍胸處也被解開,一隻粗大的手緊緊地捏摸著**……蒲胡兒小小地吃了一驚,央求道:“滿叔,不可以……”

  “你不喜歡我?”

  “你看,這是什麼情形……”

  張雲卿微喘著說:“別怕,一切有我。”

  蒲胡兒感到旗袍下擺被揭開了,她驚愕地說:“這種時候你也有心情!”

  “現在……”張雲卿將嘴唇貼在蒲胡兒頰上,“我覺得這世界只有你和我,外面的夜色、槍聲、雙方交戰的人員……都是我們的背景。自成年後,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太陽、是我一生的夢。那時候,你是譚幫才的愛妾,我只能從遠處看你,在夢中與你交歡……想不到真會有這一天……”

  蒲胡兒很快被張雲卿感染了,同化了,身上有了酥麻感,內心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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