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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在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後薩米娜因那段話寫得有點混亂……薩米娜因是個好菇涼,但感覺沒把她的血肉寫出來。哎……

  第七十三章

  天和二年, 中宗宇文禕因積勞成疾, 身體孱弱, 最終病逝, 享年二十一歲,諡號賢, 葬於定陵。

  在中宗宇文禕在位的這一年時間中,平定內亂, 與突厥簽訂了長達十數年的議和詔書, 從此北周與突厥互不侵犯。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 宇文禕便解決了自北周建國以來便一直困擾著北周的突厥犯境的問題。

  自此,北周的發展走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將在政通人和中走向巔峰。

  中宗在史書上的地位很高, 無論是當世還是後世對她的評價都非常的高,同時也都不約而同地感嘆著她的早逝。若非內憂外患的積壓,無論是五年、十年, 或是二十年,宇文禕一定會帶領北周一統九州。但天公並不作為, 過早地就讓這位明君長眠地下, 留下了巨大的遺憾。

  不過幸好, 中宗宇文禕臨終時傳位於其早逝的二哥宇文攸長子宇文良。

  宇文攸比宇文禕年長十歲,與宇文禕自幼關係要好,是宇文禕在深宮天家中唯一的摯友,可惜宇文攸比宇文禕的身子骨還差,在宇文禕不到十歲時便離世了。宇文攸性情溫和, 心性純良,若非早逝,在宇文禕的心中,這皇位是非他莫屬的了。

  而其子宇文良人如其名,品行端正,好學上進,傳位於他,是宇文禕能為北周做的最後幾件事了。

  王氏最終由王成梧接替了,而羅乾則成為了西面軍的新一任將軍,姜老將軍滿意安心地告老還鄉了。

  她的選擇沒有錯,宇文良最終成為了一代明君,在他的勤政和宇文禕所留人馬的輔佐下,北周愈發昌達,可這些,與宇文禕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因為現在她正在策馬南馳,那個本應該在定陵安葬的周中宗此時正心急如焚地奔向南陳。

  最冷的寒冬已經過去了。晚冬的南陳已經有了幾分春天的氣息,流淌的淮水,遠山上的青綠和嫩芽……在急迫而不可耐的心情下她終於到了……

  這是一個山谷中的村落,沒有太多的人,谷內的小溪清澈,透明見底,溪邊是成群結隊在洗衣的女子,偶爾有幾個小孩子嬉笑著跑過帶來一陣歡聲笑語。平靜之中是安逸活潑的生活氣息。

  宇文禕翻身下馬,牽著馬走向谷里。她身後的馬車裡也跟著走下兩人,是王詩爾和羅離。沒有再等待兩人,宇文禕直接將韁繩遞給了羅離,轉身跑向了谷內最遠處,溪流旁的一處小房子那裡。

  因為四周都是婦孺,谷中和樂安詳,她按捺住了為了提升速度想要動用的輕功,擺開了雙臂向前跑去。

  這個小房子在谷中的一個矮坡上,門口就是溪水汩汩流淌。宇文禕跑到了屋前小院的柵欄處,她停住了身子,快速的跑動讓她有些氣喘。

  這是,屋門被人從里推開,一個纖細的身影從門內出現,她懷中抱著一個木盆,盆里是幾件髒衣服,顯然是要去溪邊浣衣的模樣。女子長得極美,一雙平和美妙的鳳眸斂著柔光,看到院子外的宇文禕後唇角輕揚,陽光落在她的眼中灑成了金色。

  宇文禕輕輕推開院門,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阿墨……”

  -----------正文完-----------

  -----------番外一-----------

  河谷處的居所是諶京墨早就想好的,所有的計劃在她甦醒臥床的那一刻就基本成型了。

  她在看到宇文禕留下的休書和書信時的氣急攻心確實是真。但待她醒來,終於可以沉下心思考時也接受了這個選擇。

  如果選擇了留下,或是帶她一起去北周,那宇文禕便不可能是宇文禕了。那個心裡裝了太多事,肩上又背著太多擔子的宇文禕。

  十數年的彷徨、迷茫和掙扎,身份的不確定與自我認知的探索、發現,是宇文禕心上一塊永遠的傷痕。即便她從來不說,但諶京墨還是懂得那份難言的自卑、低迷與對待她時的小心翼翼。從未央宮裡無助的祈求到渭水畔不安的低落。還有誰會比她更懂宇文禕呢?

  除了王詩爾,甚至羅離有可能外,不會再有別的人了。

  一聲輕嘆從她唇中溢出,正在餵藥的凝雅手中的動作一停,“怎麼了殿下,可是哪裡不舒服?凝雅去喚御醫來。”

  諶京墨搖了搖頭,“去將皇兄和二哥叫來,再讓安雅把翎兒也叫來。什麼話都在屋裡說,在屋外儘量少講話。”

  凝雅不明白諶京墨後一句話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乖乖地照做了。

  諶京墨早就發現羅兌了,只是她並不確定羅兌便是羅兌。無論是憑她對宇文禕的了解還是房頂上那幾不可聞但還是讓她捕捉到的輕微腳步聲來看,羅氏八子中一定是留下了一個人。從宇文禕對羅離的依賴性來看,這人絕不可能是羅離,那便是羅艮或是羅兌,她以為羅兌的可能性更大些。

  諶京海、諶京漣和秦翎兒很快就到了,凝雅扶著諶京墨靠在床頭,她一臉平淡,但說出的話卻如平地驚雷,讓屋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皇兄,二哥,恕阿墨自私。阿墨……想離開建康,去一個人煙稀少,遠離紛爭的地方。這是阿墨一直以來的心愿,我嚮往自由,喜愛山水自然,皇兄和二哥想必是最清楚的了。宇文禕走了,她回長安奪嫡救母,將我留於此地。我確實十分氣憤,但我理解她的苦衷,雖然也怨她氣她,但並沒有半分想要放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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