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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著枕頭轉身:“什麼麻煩?”

  他抽了抽鼻子:“她有個珠寶店,生意不錯,做的都是圈子裡有錢閒太太的生意。今天被查封了,警方接到舉動,她新到的一批貨里藏了些白色的粉。采采,事情就是這樣,韋清元那邊力挽狂瀾,但估摸著頂不了幾天,你小姨很可能會受到牽連。”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她有一間珠寶店。這麼多年都沒出事兒,突然之間就出事了,還是沈月如找過她之後。很明顯,那頓飯,沈月如是有備而去的,她把需要的信息都套走了。梁夢昭卻只看到了表象,覺得沈月如很慘,很可憐。

  我十分後悔,那天我應該拼命的跟著梁夢昭一起去赴沈月如的飯局。如果我在,縱她演技再精,我也能看穿她早就黑化掉的腸子。

  “你知道沈月如在哪裡嗎?”我問柳又平。

  “你想做什麼?”柳又平面色一僵,“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你適合去跟她打一架嗎?”

  “我打不過她,我只想和她見一面,又平,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我咬著牙說。

  第:此情難盡52.鬧鬧出生

  柳又平看著我的大肚子:“你的預產期快到了嗎?這個節骨眼上,你讓我想辦法安排你和沈月如見面,你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被他一提醒,發現我的預產期確實只差半個來月了。可我心中憋著一團火,這火生生的燒得我,都要把我燒死了。我瘋狂地想見到沈月如,那個毀掉了我整個人生的惡魔,我不想和她打一架,我想殺了她,殺不了她我就要和她同歸於盡。

  “總會有辦法的。”柳又平緩了語氣,“你只拿這個枕頭嗎?換洗的衣服總得帶幾套吧?采采?殷采采。”他伸手過來晃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過神來:“哦,我去收拾。”

  十來分鐘後,柳又平幫著我整理出了一個簡單的行李箱。我被仇恨和憤怒充斥的大腦才算稍稍清醒了一些,看著柳又平忙前忙後,我忍不住又想韋御風。他們之間的從前是並沒有恩怨,因為我,他們後來就水火不容。可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沈月如的陰謀,我才會從Y城一路到了G市,才會遇上柳又平。

  是的,罪魁禍首還是沈月如。

  “我上個月剛好是曾縣,就順路去看了看陸只悅。”柳又平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鏈。

  “她還好嗎?”我已經有很久沒有陸只悅的消息了,四合院和橫波樓都被查封,她名的其他一些產業聽說也沒保住。向雲天留給她的東西,她都沒保住。想來,她也是徹底的灰心了。

  “還好吧,是一個很小的庵堂。還有生病的老太太,兩個人住在那裡。她看起還還挺平靜的,走得時候跟我說阿彌陀佛。”柳又平抿了抿唇,默了片刻後他笑了一下,看著我,“采采,你說這人活著有什麼意思?”

  我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死,我沒把沈月如弄死,我誓不罷休。

  當天夜裡,我和我小姨帶著外公外婆他們搬到了市區柳又昕的房子。我對梁夢昭和柳又昕之間神奇的友誼也是嘆為觀止,同樣和我爸在一起,柳又昕幾乎還是間接害死我爸的人。梁夢昭恨了親姐大半輩子,卻和柳又昕成了朋友。

  大家安頓下來後已經是後半夜了,柳又昕姐弟沒再多留,連夜離開了。

  柳又昕這套房子是複式,上下兩層,外公外婆腿腳不好,住在了樓下朝南的臥室里。剩下兩個房間王媽一間,周姐一間,小陳跟著我和梁夢昭住到了樓上。

  外公和外婆睡下後,我和梁夢昭就上了樓。她沒進房間,從柜子里拿了瓶紅酒出來,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我也跟著走了過去,坐到了她側面的沙發。

  “你去睡,我喝一點也去睡。”梁夢昭很疲憊的樣子。

  “小姨。”我輕聲喊她。

  “采采,你讓我靜一會兒好嗎?小姨求你了。”她抬頭,顫聲道。

  我扶著沙發起了身,然後往我的房間走去。她這會兒已是心神俱傷,關心的,質問的,她統統不想聽,我懂那種感受。

  那天夜裡,梁夢昭喝到爛醉。我清晨起來上廁所時,她躺在地板上睡著了,手裡拿著酒杯,眼角還有淚水。

  日子又暫時的平靜下來了,梁夢昭這幾天關了手機,足不出戶,每天除了曬太陽就是躲在房間裡睡覺。

  我問了問柳又平,珠寶店白(bf)粉的事情現在是什麼情況?柳又平給我打了個電話,別的沒多說,只說有人頂了罪。

  我問他誰頂的,他說不太清楚,讓我別問那麼多。

  時光就這麼在焦慮中熬著度過去了,我的預產期終於到了。之前一直以為什麼提前陣痛,但到時間了半點動靜都沒有,去醫院做產檢醫生讓我不要急。外婆也用過來人的經驗告訴我,說頭胎一般都沒那麼快。但外公不放心起來,絮叨著讓梁夢昭帶我上醫院住著去,別跟家裡呆等陣痛了。

  在外公的催促和外婆的擔憂中,我們一家子收拾東西去了旁邊的愛麗醫院。那是一家外資醫院,據說除了貴之外一切都好。

  我住進了VIP病房等待寶寶的降臨,活動區域突然被限制為床和病房,最多也就只能在走廊里走走。那個我始終迴避的問題就又冒出來了,韋御風會來嗎?雖然我說了那麼絕情的話,可我心底深處竟然還是盼望著他能來,來看一眼也好。不管是看我還是看孩子,都行。

  這麼想著,我覺得我也是賤得慌。

  我住進醫院的第三天清晨,陣痛來了,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只覺得下身一陣濕意,我嚇得伸手就按了床頭鈴。

  陪護上的梁夢昭聽到動靜,一個鯉魚打挺也起了身。

  “怎麼了,采采。”她連鞋都沒穿就跑到了我床邊,一臉驚慌。

  我忍著痛低聲道:“開始肚子痛了,可能要生了。”

  “啊,要生了,要生了。”她團團轉,“醫生和護士怎麼還不來?我去喊。”她跑了幾步,又折回身到床邊穿了鞋,跑到門口時,剛好護士進來。

  “護士,你快幫我看看采采,她肚子痛,要生了,要生了。”梁夢昭抓著護士的手,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護士溫和地笑起來:“梁女士,你不要緊張。采采頭胎生孩子,會有一個痛的過程,沒那麼快生的。”

  梁夢昭沒生過孩子,我也沒生過孩子,外婆陪著我熬了一夜已經回家補覺去了。因此,從陣痛發作開始後,只要我痛一次,梁夢昭就要驚慌失措一次。我不想讓她擔心,連大聲喊都不敢,只是拼命的咬緊了牙關忍受著。我越是這麼忍,梁夢昭就越害怕。

  到下午四點多,陣痛頻繁起來。我進了待產室,這時咬緊牙關已經沒有用了,必須得咬死了被子才能忍得過去。可醫生說我的宮口還沒開全,還不能進產房。

  梁夢昭看我痛得冷汗淋,她嚇得一直發抖,面色也慘白的。不管護士怎麼安慰她都沒用,她就是不由自主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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