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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氣得完全說不出來話,他怎麼變成這樣了?跟瘋了一樣,完全不講道理。

  他把我和韋御風攪了一通,心情瞬間好得爆表,打開音箱後,他將音量調到最大,嘴裡還跟著哼唱起來。

  我被吵得頭皮都要炸了,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我看著路牌已經進入了B市界內。心裡急得簡直想殺人,但又無可奈何。

  柳又平把車開到了我們曾經住過的酒店,停下車後,他拔了車鑰匙推開車門要下車。

  “你在這裡開了房間嗎?”我竭力保持著平靜的語氣。

  “對啊,不然,你要這車裡過一夜嗎?”他很驚訝的語氣,“以前我們也在這裡住過,怎麼?你現在嫌這裡低檔了嗎?”

  “你把我的車鑰匙還給我,我要回去。”我朝他伸手。

  “怎麼可能?”他晃了晃那串鑰匙。

  “行。”我推開車門,拎著包跨了下去。

  但他速度比我快,我關上車門時,他已經跑到了我面前。

  “殷采采,你要不喊救命吧?”他抓住我的衣脖子,“我今天還真就強迫你了,你喊救命,喊啊。”

  我被他拽得踉蹌了一步:“柳又平,你這樣算什麼男人?”

  他笑了笑:“我樂意,我說過,沒有我柳又平得不到的女人,也沒有我柳又平不能如願的事情。你非要做這個例外,那我必須得把你順平。”

  “你想要怎麼如願?”我冷笑起來:“把我的心臟剜出來,上面刻上你的名字,你看這樣行嗎?”

  “行。”他從牙fèng里擠出這個字,然後拖著我往酒店大堂里走。

  我四下張望,周圍有路人經過,但大都行色匆匆,誰也沒有注意到我和柳又平。我思考了幾秒鐘,放棄了呼喊。喊成功了,我和他派出所見,最後倒霉的肯定是我。喊不成功,我還是倒霉那個。

  我被他拽進了酒店,拽到了當年我們住過的那個房間。開了門後,他用力把我推了進去,甩上房門後,他抱著胸看著我。

  “殷采采,看看吧,這個房間裡是不是寫滿了回憶?”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拉了拉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抬步往會客室走去。

  他從後面抱住我。

  我不說話,也不掙扎。

  “韋御風只是利用你,你這個傻瓜究竟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呢?”他痛心的語氣。

  我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手,然後我走進了會客室,坐到了沙發上。他跟進來,坐到我對面。

  “誰對阮西嶺下的手?”我問。

  “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是誰,你心裡沒數嗎?”他反問。

  我一驚,竟然想到辛童:“你是說……辛童?”

  “小茹死的那天晚上,阮西嶺受了刺激。第二天,她收拾東西跑去劉度那裡。從劉度那裡回來後,她就瘋了。殷采采,你為什麼會想到辛童呢?要說你這麼失敗的人,也就辛童對你剩了幾分忠心吧?”

  “你說劉度?”我被他繞得頭暈,“可是,劉度要對她下手,為什麼是現在?”轉而我又想到我媽,我之前覺得阮西嶺和我媽的症狀很像,懷疑是同一個下手。現在柳又平這麼一說,劉度對阮西嶺下手可以有各種合理的解釋,那我媽呢,要怎麼解釋她的瘋?

  柳又平拿起手機,點了幾下後,他扔到了我面前。

  我拿起手機,屏幕上播放著視頻,視頻看起來像是偷拍的,而且距離很遠。畫面一開始有些抖,抖了一會兒後就穩定下來了。視頻偷拍的是一間臥室,看著劉度和阮西嶺先後出現在畫面,我判斷是劉度的別墅。

  並沒有什麼香艷畫面,倒是劉度和阮西嶺在吵架,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看他們的肢體動作可以看出兩個人的情緒十分激動。

  兩個人吵了十幾分鐘,我看得差點要快進時,劉度突然甩了阮西嶺一巴掌,阮西嶺摔到地上,劉度摔門而去。又等了幾分鐘,房間門開了,一個保姆模樣的人端著一杯牛奶上來。保姆把阮西嶺從地上扶了起來,阮西嶺躺到床上,然後喝下了那杯牛奶。接下來的畫面飛速快進,再定來時,只見房間的床頭開著一盞小燈,阮西嶺側躺著睡在那裡。

  第:此情難盡20.聽我給你說故事

  畫面進度慢下來後,我的心就揪起來了。這裡肯定有事情要發生了,是不是有人要進房間了?我緊張地盯著畫面。

  進度條一點一點往前,房門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我拿著手機的指尖已經泛出了汗。突然之間,側躺著的阮西嶺就直挺挺的坐起來了。雖然視頻沒有聲音,但我還是被嚇到了。說起來那三年牢獄之災還是有點用,至少我此刻沒有丟下手機尖叫。畫面中阮西嶺坐在那裡,並不明亮的燈光下,她的影子碩大。只是幾秒鐘,我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一般人做噩夢,會顫抖,會本能地抓住被子,或者驚恐地往被窩鑽。可阮西嶺不動,一動也不動,陰影下,她就像一尊雕塑那般立著,那坐姿實在太過詭異,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姿勢。

  阮西嶺大約坐了一分鐘左右,然後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視頻在這裡就結束了。

  我那口提著的氣總算吐了出來,從柳又平剪輯的視頻來看,最大的疑問就在於阮西嶺睡著喝的那杯牛奶了。如果是這樣,我還真是有點驚訝了,原來現在裝神弄鬼行業都發達到這種地步了,一杯牛奶就能把邪給人種下來了。這麼說來,跳大神不是有大量人員即將面臨失業?

  “是那杯牛奶有問題嗎?”我把手機遞還給了柳又平。

  “不是。”他帶著一點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看了這麼久,得出的結論就是那杯牛奶有問題?”

  不是牛奶有問題?我將剛才的視頻在腦海中倒帶,來回幾遍,吵架,喝牛奶,躺下,並沒有別的地方更惹人注意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柳又平起了身走到我身邊坐下,然後他重新點了開了剛才的視頻,把進度拉到阮西嶺喝完牛奶躺下那裡。他把手機放到我面前,示意我再看一遍。

  阮西嶺喝牛奶,拉開被子的一角……柳又平的手伸過來,他點了暫停。暫停後他將視頻放大,畫面本來就不是太清晰,他這一放大,越發的模糊。

  “這裡。”柳又平指著米白的線色枕套,“這個黑色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我仔細辯論了一下,枕頭上確實有個黑色的東西,看形狀有點象蜘蛛,也或者是其他蟲子。但這是放大的效果,畫面縮回正常水平,誰能注意到枕頭上的這個黑點?柳又平要是不特意指出來,我還以為是枕頭上的繡花呢。

  柳又平將畫面縮放回正常畫面,再將進度條拉到了阮西嶺直挺挺坐起來那裡。

  “你看。”他指著枕頭。

  枕頭上的那個黑色的東西沒有了。

  “那是什麼?”我問。

  “這東西在東南亞一帶很盛行,行內人叫黑珍珠,黑珍珠里又分三個級別,阮西嶺枕頭上這種是最紙級的。最低級的意思就是,它會尋著人的體溫鑽進人的體內,然後釋放出很多分支,這些分支會擾亂中樞神經。所以,你看阮西嶺時瘋時好,就是這玩意造成的。”柳又平靠到沙發上側頭看我,“演藝圈那邊比較喜歡用這個東西,一般用最高級的那種。最高級進入體內後,特別喜歡吸食人體內血液里的衰老因子,以此達到青春常駐的目的。我們這些人都很忌諱的,因為這種萬事都相生相剋。這種玩意兒必須一年一換,甚至不到一年就得換,超過時間,反噬起來十分痛苦,能讓人在很短的時間殘殺自己以解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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