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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話音還沒落,他的聲音就消失了。想了半晌,我決定帶辛童去柳又平那邊探探情況。

  半個多小時後,我和辛童出發了。還在半路時,柳又平說的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我的手機靜悄悄的,柳又平並沒有給我打來電話。

  我一個小時三十六分到了柳又平住的別墅區大門口,保安不放行,我只好給柳又平打了電話。

  第:此情難盡12.肺腑之言

  柳又平隻字未語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我莫名其妙之時,保安打了個手勢放了行,我和辛童總算進了大門。

  “采采,會不會柳先生只是想見見你?”辛童問得有些遲疑。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刺激我,為的就是見我一面?”我無法置信地看著辛童,柳又平居然會這麼可笑?

  “你離開這幾年,他一直在找你。采采,我感覺他對你愛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就是類似於……”辛童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我形容不出來了,反正就是覺得他把自己的心給綁架了。”

  我靠回座椅上,辛童大概是要表達柳又平對我的愛變成了一種桎梏,不放過自己,也不會放過我。如果這是一個事實的話……我感覺後背涼涼的。

  我呆怔的片刻,柳又平的別墅已經近在眼前了,辛童減了速,很快就在院門口停了下來。

  “采采,我陪你進去吧。”辛童解開了安全帶。

  我還沒來得及應她,我就看到柳又平從別墅的大廳出來了。只見他大踏步地下了台階,隨著他跑下台階,別墅的感應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柳先生來了。”辛童低聲道。

  “下車。”我推開了車門。

  她跟著我一起下了車。

  我前腳跨下車,手就被柳又平抓住了,他用力的把我拽了我一把,指著那邊車門的辛童,他冷冷地笑著。

  “沒想到你這麼怕死。”他語帶譏諷。

  “對,我怕死。”我甩了甩手,甩不開,他使了全身的蠻力,我不是他的對手。手腕處被他捏得生疼,我微眯起眼睛:“柳先生,麻煩你鬆手。”

  “辛童,你回車上去。”柳又平命令道。

  辛童看看我,又看看柳又平,站著沒動。

  “如果你敢跟我作對,我保證你那鄉下的爸媽明天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他們失你的消息可是很久了,想想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吧,你嫁人得來的聘金他就可以娶老婆了。”柳又平威脅她,“我數三下,一,二……”

  我心知這一遭是我大意了,這三年前,柳又平也霸道,但至少他講理,不強迫我,隔了這三年,他竟然變得這麼下作。

  “辛童,你上車。”我不想她為難,同時心裡也作好了打算,他今天要是敢強迫我,我一定跟他拼個死活。

  辛童還是站著沒動,柳又平拽著我往別墅里走。

  “辛童,你最好是乖乖的站著等。”柳又平又拋了句話過去。

  我被柳又平拽進了大廳,他把我甩到了大廳的沙發上,然後他一屁股坐到茶几上喘粗氣。我揉揉被他拽得骨頭都要裂開的手腕,視線範圍內,一個傭人也沒有,我又豎直耳朵聽了聽,這偌大的別墅里,似乎就只有我和柳又平。

  “你根本不知道我媽去了哪裡,也根本沒有劫走陸只悅,是嗎?”我問,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如困獸般的柳又平,我有點難受起來。

  他起了身,走到茶几外面,背對著我站著。

  “既然我來都來了,那我們就聊聊吧。”我鎮定下來,對柳又平道。

  “我查到你媽的下落。”他也緩了語氣,“還有陸只悅昨晚被帶走的情形。”

  我有點不相信他,便道:“哦,我媽在哪裡?陸只悅又在哪裡?”我心裡想,我關在牢里三年,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回來這幾天他就將我媽的失蹤一事查了個水落石出,這也未免太輕巧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柳又平沒有賣關子:“你媽還在Y城,只不過沒有住在療養院,而是住在你爸的一個遠房親戚家裡,叫殷勝,是你爺爺輩的堂弟,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我愣了一下,我爺爺輩的堂弟?殷勝?我努力的回想著,我爺爺奶奶過世很早,就是因為他們的過世,我爸這一輩這親情淡薄。到我家破落時,親戚間幾乎就沒有往來了。柳又平說到我爺爺輩的堂弟,我還真是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你不知去向後,我也去想辦法和你媽當年住的療養院聯繫過,那邊的負責人只說向雲天讓人接走的,後面我去問向雲天,他卻一概不知,等我再聯繫療養院那邊時,就聯繫不上了。那會兒我剛好有些麻煩事兒,忙著忙著,我就把這事兒給放下了。”柳又平低著頭在茶几前踱步,“你回來後,我才知你媽一直下落不明,於是我專程去了一趟療養院。負責人已經換了幾茬了,我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當年的院長。他一開始也是不肯說,經不住我反覆追問,他才鬆了口。當天,我就開車去了你那個遠親家裡。”

  柳又平說到這裡時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翻了翻,他將手機遞了過來。

  照片上,我媽坐在椅子上,身上穿著件花灰色的襯衫,她看著氣色還不錯,只是眼神依舊沒有神采。照片是在遠親家屋前的空坪上拍的,坪的邊沿種著幾株桔子,枝頭結滿了果子,看著快成熟了。再遠一點是菜地,菜地再遠一點是一條小溪,小溪旁邊的路邊開滿了野花。

  我盯著我媽,眼中湧起一層淚意。在眼淚掉下來之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謝謝。”我竭力維持著平靜,將手機遞還給了柳又平。

  “昨夜帶走陸只悅的人是阿離的老婆孟雅秋,當然,我知道她現在人在國外,但人在國外並不代表她不能做這件事情。”柳又平坐回茶几上,“你來之前我給阿離打的電話,估計這會兒陸只悅已經在回向宅的路上了。”

  我有些訥訥的,他還真的查到了我媽和陸只悅的下落。

  他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轉頭看著牆壁。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你喊我來,還有別的要說嗎?”我等了一會兒,不得不打破沉默。

  “我不是閒得沒事兒做,非要跟你過不去。”柳又平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自嘲,“如果可以,我比你更不願意在這樣可笑的感情問題上糾纏。但人之所以是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人有感情,而且感情不受大腦神經控制。”

  我往沙發裡面挪了挪,準備認真聽聽他的肺腑之言。

  “我是很喜歡你的,你不要跟我計較愛不愛,愛多少的問題。對我來說,喜歡已經很難得了。認識你之前,我不算愛玩,但因為朋友多,我也經常去夜總會。你第一次在橫波樓亮相時,穿淺綠色的旗袍,穿過紅毯時,你明明怕得都要哭了。但還是強自鎮定的坐到了鋼琴前,向雲天說,你叫殷采采。我那時想:這新來的殷采采估計得學了好幾個月的鋼琴吧,調教好了出來糊弄不懂行的男人了。所以,當你彈下第一個音符時,我詫異了。你的指法和功力絕不是三年五載可以學成的,我對你有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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