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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陸只悅的男朋友。”我道。

  “還有呢?”他再問。

  我猶豫了一下後說:“韋御風有一回病危,阿離來看過他。”

  “病危?”柳又平偏了重點,“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什麼?”

  我把我從橫波樓逃出去,然後因為我,韋御風被打得差點死了的事情簡述了一遍。柳又平安靜的聽著,半晌之後,他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原來韋御風對你救命之恩啊。”

  “算是吧。”我道。

  “這就難怪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了。”他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我都沒問過你以前的事情,你也從來不和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過去了。”我道,其實我想說,混跡歡場,賣慘是常見手段,但他沒給我賣慘的機會,所以,我也就沒有講。

  他若有所思起來。

  “你和阿離認識很久了吧?他說的乾媽是不是就是你媽?”我實在是好奇得要命。

  “從他出生那天起,我就認識他。”柳又平靠到沙發上,“我媽和他媽是閨蜜,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就相互認了乾兒子。”

  “他家是個什麼情況?他和陸只悅的感情好像也不太順。”我裝著隨意的語氣問。

  “我只知道他談了個女朋友,但一直沒見過。聽我乾媽說,帶回過家一次,阿離的爸爸當場就掀了桌。後面就沒再聽說過了,怎麼,你和他的女朋友很熟?”

  “對啊。”我學著他的樣子靠到沙發上,“看來阿離家也是有權有勢了,哎,陸只悅也是挺慘的。不對,陸只悅有個很厲害的姑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說了溫湘庭的名字。

  柳又平皺眉:“聽說我叔叔提過一次,據說年輕時身手特別好,政界大佬們爭取請她。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腿受了傷,坐了輪椅,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如果你想聽故事,改天,我讓人查一查。”

  “你先說說阿離唄。”我搖了搖他的手。

  “你不是說了嗎?他家有權有勢啊。他外公是鄧沐,鄧沐你知道嗎?”他問。

  我搖了搖頭。

  “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洗洗睡吧。”他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其實你挺想問問韋御風吧?”

  我條件反射性的搖頭:“沒有啊。”

  “怎麼?在我面前不敢承認你愛他?”柳又平自嘲起來,“我又不笨,你心裡有沒有我,我還能不清楚?”

  “那你為什麼……”我有些囁囁的。

  “我以前說,男人有征服欲,遇到感興趣的女人,當然想征服她。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你得留在我身邊,就算你不愛我,那也沒關係。總之,誰也別想來搶。”他說這幾句話,語氣淡淡的,但眼神是冷的。

  “韋御風這個人還挺有點趣的,一年前,我在G市根本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是後面才知道他是韋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在福利院長大的,現在被韋家認了回去。不過,韋清元可不是什麼好人,手段非一般人能及,早年的時候,他和他親哥韋清辰斗得死去活來,韋清辰死在他的手裡。韋御風可是韋清辰的兒子,看來韋御風的人生註定坎坷啊。”柳又平又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酸酸。從柳又平嘴裡聽到關於韋御風的事情,寥寥數句,說不盡的辛酸困頓。

  柳又平見不說話,他傾身過來:“殷采采,我要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和韋御風再有任何關係。有些人,就只能放在心裡。走得近了,會捅得你渾身是血。”

  我看他真誠,情緒就有點壓不住了,笑了一下,我悵然道:“道理誰不懂啊,但心魔難除。”

  “我來幫你除。”他說。

  “什麼意思?”我有點驚恐地問。

  “你覺得呢?”他反問。

  “你……不會在適當的時候整整他吧?”我擔心極了。

  “整他?”柳又平笑了,“殷采采,我柳又平只整對手,他韋御風還不夠資格。等有一天他夠資格了,我整不整他另說。”

  我只能賠笑了。

  “我以為美人都愛強者,你也很有趣,居然愛上韋御風。”柳又平說完往廁所走去。

  第卷一:以愛之名92.把她丟出去

  次日上午,柳又平約了向雲天,他們聊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柳又平回到房間時,神色中透著得意。

  “采采,向雲天不會再為難你了。”他拉著我坐到他大腿上。

  “什麼意思?”我驚了一下。

  “意思就是你現在自由了。”他大聲嚷起來。

  “自由?”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對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我答應過幫你離開橫波樓,現在,你自由了。”柳又平重複了一遍。

  “你給了他什麼?”我回過神來後,有些驚心的問他。

  “這個你別管,總之,你不用再回橫波樓,也不用去他的四合院了。向雲天,無權再要求你做任何事情。”柳又平將我抱起來轉圈,“開心嗎?”

  開心嗎?我不應該很開心嗎?但我現在覺得太突然了,有點不知所措的。為了我贖身難道不用寫個字據畫個押什麼的嗎?這麼輕巧的,就贖身了?我有點不踏實。

  可柳又平是真高興,又是開紅酒為了我慶祝,又是帶我去了商場胡亂買了一通。

  然後,我就被柳又平安排在了酒店,他對我的要求是,除了他誰也不要見,一切等他的安排。我問他,這算金屋藏嬌嗎?他想了想說,算。

  可一個人住酒店真的很無聊,很寂寞,也很孤獨。一個人一旦陷入這些情緒里,自然就會渴望有人可以交流。我想古代的女人大概就這樣的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有的事情就是等男人回來。

  我給陸只悅打電話,她和辛童去了外地遊玩,根本不在G市。除了她們,我也沒有別的朋友,沒轍,我只能繼續捱著。

  我捱到第三天,實在沒法忍了,我給柳又平打電話了。

  “怎麼了?”他語氣輕快地問我。

  “沒怎麼?你準備讓我在酒店等你幾天?你能提前預告一下嗎?我得有個心理準備。”我問。

  “我晚一點過來接你。”他說。

  “你在幹嘛?”我問。

  “有事情。”他很隨意的語氣。

  “我很無聊。”我帶著點撒嬌的語氣。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哈。”他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有些隱隱的不快,柳又平是覺得給我爭取到了自由身,所以,我現在就成了他的物品了?所以我最好乖乖聽他的,別太把自己當根蔥。

  掛了電話後,我想著柳又平說晚一點過來接我。我便強打起精神來,進了廁所開始收拾起來,洗完臉後,我撐著洗手台邊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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