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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御風旋門進去,我被他拖了進去。

  “阿風。”伊城爺爺喊了一聲後看到了我,“你這是做什麼?”

  “伊老先生,這是我女朋友。”韋御風帶著一股報復的快感,“您看您還滿意嗎?”

  伊城爺爺盯著我們看,他的眼中升起了怒氣,扶著桌子的手也顫起來,但他隱忍著,好一會兒後,他才說道。

  “阿風,你這又是何苦呢?和伊城置什麼氣?他年齡小,不懂事,你不能也跟著不懂事。”

  “他也不小了。”韋御風微笑著,“伊老先生,您倒不如說,我一個外人,這麼不自量力的和伊家唯一的少爺作對,根本就是自掘墳墓。”

  “采采,你先出去。”伊城爺爺朝我揮了揮手,語氣裡帶著不屑和輕蔑。

  “伊老先生,您能對我說的話,采采也同樣可以聽,她是我的女朋友呢。哦,我乾脆告訴你吧,早在年前的時候,我和采采就認識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只是中間有誤會所以分了手,沒有想到,伊城那麼不長眼,偏偏就看上了采采。”韋御風頓了頓。

  伊城爺爺慢慢的踱到了辦公桌後面,坐到太師椅上後,他微閉上眼睛。一副我氣定神閒,你且開始你的表演的入僧相。

  “伊老先生,我想你查得比我還清楚。既然已經查清楚了,為什麼還要迫我回來呢?伊城和白雪的婚事,與我何干?輪得到通知我?”韋御風冷笑。

  “你是她的異姓哥哥,總是要通知你的。”伊城爺爺道。

  我這才有點明白過來他為什麼把我拖回了伊家,剛才院子裡碰到的那個女人就是白雪。這個白雪是韋御風的異姓妹妹?估計是在福利院一起長大的吧。

  不對,不對,韋御風剛才說什麼來著?伊城和白雪的婚事?伊城又要訂婚了?他今早給我打電話時,那麼情深義重的。剛才在院子裡還為了我和韋御風大打出手,可他要訂婚了,又要訂婚了。

  “既然伊老先生通知了我,那麼好事成雙,乾脆的,我和采采也把婚給訂了,你看這樣好不好?”韋御風冷冷的笑著。

  伊城爺爺不再說話了,閉著眼睛,他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的椅子的扶手。

  韋御風和我就這麼站著。

  良久之後,伊城爺爺睜開了眼睛。

  “阿風,我知道你這些年來受的委屈,我也盡了最大的能力補償你。如今你認祖歸宗,我替你高興。”伊城爺爺道。

  “我不委屈。”韋御風道,“伊老先生,你還不明白麼?真正受了委屈的是您的夫人,我的姑姑。”

  好在向雲天早就告訴過我關於韋御風的身世,此刻他捅破,我絲毫也不驚訝。

  “阿風,你的戾氣太重了,這樣遲早還是要吃虧的。”伊城爺爺起了身,“我用白雪迫你回來,是有一些事務要你回來處理,處理好之後,你想怎麼樣,我都隨你去。“

  韋御風不說話了。

  “常言道升米恩,斗米仇。阿風,你翅膀硬了就飛吧,飛吧。”伊城爺爺的話語裡充滿了心痛。

  韋御風一點一點鬆開了我的手。

  我也識趣,立刻道:“我先出去。”他沒吱聲,我趕緊轉了身往門口走去,關上房門時我悄悄回頭看了一眼。

  韋御風已經垂下了頭。

  他和伊家的恩怨只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吧。

  我怕碰到伊城,出了書房後我往屋檐的邊邊上走了一點,然後隱到了一顆高大的綠植樹後。哪知雨後的泥土鬆動,我腳才踏上去,那邊緣上的泥土就鬆了。我一腳踩空,尖叫一聲撲棱著就摔到了院子的坎下。

  這一摔,真是摔得我渾身都疼。那些不知名的植物划過我的臉和手掌,我趴在糙叢里,忍著手掌鑽心的痛,惱得我簡直想罵大街。

  我今天是見了什麼鬼了?一大早接到伊城的電話,跑個步還要被辛童跟蹤,回了房間想好好睡一覺,韋御風又把我拖回了Y城。才進伊家大門,伊城和韋御風就把我拉得差點散架,現在更慘,竟然摔了一大跤。

  “你還能再蠢一點兒嗎?”韋御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跳下石坎,然後將我從糙叢里拎了起來。

  我痛得齜牙咧嘴,右手完全的麻木了,低頭一看,手掌全扎破了,星星點點全是血珠。

  韋御風抓過我的手看了看,罵道:“不知道你腦袋裡除了水,還有沒有一點腦子?”

  “都是你,我在家呆得好好的,是你硬把我拖回來的。”我氣了他一路,這會兒痛得要死,他還冷嘲熱諷的,我真他媽踹他一腳。

  他拖著我上了石坎,我腳也摔破了,走得一瘸一拐的。他耐心差,見我走得慢,一打橫乾脆將我抱了起來。

  “這裡是伊家……”我低聲吼道。

  “怎麼?你還怕人看見啊?整個Y城都知道,我韋御風搶了伊城的即將結婚的女人,既然擔了這名,我也不能白擔啊。”他冷聲道。

  我覺得伊城爺爺說得很對,韋御風身上戾氣太重了。我已經夠恨了,他比我還恨,想來,他心中的苦比我多百倍吧。

  這麼一想,我又覺得可以原諒他。因為他比我還慘。

  人大約是這樣吧,發現別人自己慘,自己也就沒那麼慘了。

  韋御風抱著我上了樓,然後到了他的房間。我在伊家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偶爾來一趟老宅這邊,從來也沒有上過樓。

  沒想到伊家還保留著韋御風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韋御風將我放到了地上,然後他去取醫藥箱,我打量著他的房間。他的房間看起來跟酒店房間的布置沒兩樣,極簡,極簡到感覺到不人味。

  符合韋御風的性格。

  不一會兒,韋御風取來了醫藥箱,然後他開始給我清洗創口。天殺的,他直接用酒精,痛得我哇哇的慘叫。

  “你能閉上嘴嗎?”韋御風很生氣,“不知道以為我在殺人呢。”

  “你,你,這跟殺人沒,沒有區別啊。”我哆嗦著,指著他手裡的酒精,“你還不如送我去醫院,酒精直接消毒,你,你自己試試看。”

  他雙眸黑得發亮,將酒精倒到一團棉花上,他抓住了我的手。

  “啊。”我張嘴就叫。

  他一把摟住我,然後頭壓過來,他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將我的叫聲掐斷到他的嘴裡。

  伊城旋門進來時,我和韋御風就是這麼個姿勢,我坐在地上,他也坐在地上,我們的嘴接在一起,我的手上被他按了一團酒精棉。

  “沒人教你進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嗎?”韋御風涼涼道。

  “你們……”伊城指著我們,“一對賤人。”

  “注意你的措詞,女人才那麼罵街。”韋御風將我從地上拉起來,“你再鬼叫鬼叫,我就把你丟床上先懲罰一頓再說。”

  伊城臉都青了。

  “哦,你們的離婚手續,找個時間去辦了吧。”韋御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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