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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她能分得王爺一分寵愛,日子應該過得比現在舒坦。

  所以,她心裡隱隱的,還是想要韓氏滑胎的。

  翌日清早,柳玉宛洗漱過,用完早膳,就往竹雲苑去了。

  身上還是帶著那個藥包的。

  琉月剛吃完早餐,用茶水漱過口,就聽見外邊通傳,說是柳侍妾來了。

  琉月出門迎接,“柳姐姐,你來了,今日還要看皮影戲嗎?”

  柳玉宛帶了針線筐來,“我新學了幾個時興的花樣子,坐下來繡花如何?”

  琉月其實對女紅沒多大興趣,但是柳玉宛都把針線筐準備好了,總不好說不想繡花,敗壞興致,便吩咐小荷備下針線,和柳玉宛坐在亭子裡,認真做了起來。

  柳玉宛挨坐在琉月身旁,一邊繡,一邊打聽,“妹妹懷了身孕,近日可好?”

  琉月眨眨眼道,“我挺好的,多謝姐姐關心。你給我做的藥枕,我一直用著,睡眠很好。”

  其實,她根本沒懷孕,這幾日和王爺商量著,不小心摔一跤,裝作流產糊弄過去。

  “那便好。”柳玉宛淺淺笑了笑,再繡花時就有些心不在焉。

  正專心繡著碧荷葉子,突然聽到福安的聲音,“王爺駕到!”

  “王爺來了。”琉月和柳玉宛立刻放下手中的團扇,起身行禮,“妾見過王爺,王爺萬福。”

  “免禮。”蕭煊闊步走來,臉上笑意清朗,“琉月,你看誰來了?”

  琉月往他身後看去,雙目忽而一亮,聲音里添了喜色道,“杏嬋姐,好久不見,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陸杏嬋穿著一身煙紫色對襟衫子,風塵僕僕,一見到琉月就笑得合不攏嘴,“我來京城有事,順便過來看看你。”

  “哦,原來是這樣。”琉月拉住陸杏嬋的手,“既然來了,可要多住幾日。”

  兩人親密說著話,柳玉宛識趣地道,“既然來了客人,妹妹好好招待著吧,妾先回了。”

  “好的,回頭有空再找你玩。”琉月喚來小荷,“你去送送柳姐姐。”

  柳玉宛向蕭煊又福了福身子,走到陸杏嬋身邊的時候,卻被她叫住,“等等。”

  柳玉宛看向陸杏嬋,有些不解,“請問這位姑娘,叫我何事?”

  陸杏嬋抓起柳玉宛的手腕,兩指併攏,搭在她的手腕上,把完脈,自上而下打量她兩眼,眉心輕蹙,“你得了寒症,而且致使你得此症的藥物,就在你的身上。”

  柳玉宛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吞吐道,“姑娘何出此言?什麼寒症,妾聽不明白。”

  “王爺,我要搜她的身。”陸杏嬋請示道。

  蕭煊的鼻子靈,方才也隱約聞見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轉身後道,“本王准了。”

  陸杏嬋伸手摸向柳玉宛的腰側,扯開她衣衫的結帶,將那個藥包拽了下來。

  她拔下頭上的一根素銀簪子,戳破藥包,捻了一點藥粉,湊在鼻尖聞了聞,“王爺,琉月,此物乃是由麝香、紅花等藥配製而成,藥性極烈,發散的藥味很淡,常人不易察覺,孕婦長久接觸此物,便會滑胎,即便是一般的女子聞了,也會對身子不利。”

  小荷捂著嘴,驚叫道,“柳夫人這些日子,頻繁來找夫人,她身上帶著這種東西,每回都和夫人坐得近,肯定是想讓夫人聞了這藥,從而陷害夫人腹中的胎!”

  琉月側目看向柳玉宛,心已涼了半截,“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柳玉宛的臉色早已慘白,緊咬著唇瓣,身子也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我……”

  蕭煊怒喝,“柳氏,你為何陷害琉月和她腹中胎兒?可有人指使?快給本王如實招來。”

  柳玉宛理好衣衫,忙跪下,磕了個頭,“王爺,妾知錯,妾是嫉妒韓氏得寵,才會一時迷了心竅,做下錯事。”說完,又補充道,“一切都是妾一人所為,無人指使。”

  陸杏嬋神色疑惑,顯然不相信,“此藥來自西域,有錢也很難買到,你一個王府侍妾,出行不便,從哪裡得來此藥?”

  柳玉宛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蕭煊神色不耐,“柳氏,你若照實招來,本王會網開一面,不殺你,也不會動你爹柳主事。否則,本王不會手下留情。”

  “王爺。”柳玉宛面色灰敗,哭哭啼啼道,“是陳國公府嫡女,陳錦蘭,她指使我做的。那日我前往明霞寺上香,她威脅我,讓我用這個藥包除去韓氏的胎。等事成之後,她再想辦法在韓氏的藥里下毒。”

  “竟然是她?”琉月回想道,“我記得太后壽誕那天,我用一副蝴蝶壽字,搶了陳錦蘭的風頭。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陳錦蘭懷恨在心,想借柳玉宛的手害死我?”

  這女人,好歹毒的心腸,而且瑕疵必報,真可怕。

  “恐怕不止這個原因,等會再與你細說。”蕭煊冷聲吩咐,“柳氏,陷害本王未出生的孩子,罪孽深重,今已供認不諱,將其關押地牢,嚴加看管。”

  “是,奴才遵命。”福安擺手,叫來侍衛,“把柳氏關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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