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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澤的心咯噔一下,不曾想過,他給她居然造成這麼大的的困擾,一貫冰冷的臉在這一瞬間毫無預兆就化成了一池春。水,他下了車,本來想要好好道歉的,但話到嘴邊,卻成了欠揍的話,不過……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他實在不習慣養的垂頭喪氣的寵物。

  度澤抬起手,把女孩緊緊地擁進懷裡,任由女孩在他手臂上肆咬,儘管疼痛,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縱有疾風起(9)

  回到度宅,換了衣服,吃著可口的飯菜,梁詩詩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對於之前發生的事,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

  屋外的雨淅瀝瀝地下著,度澤吃完第二碗飯後,放下筷子,心滿意足地抬手看了眼腕錶,不得不說,寵物的廚藝很合他胃口,比黃姨的手藝還好,出於人道主義,他覺得他該有點表示才是,於是脫口便問:“雨沒停,要不,你今晚留下?”

  是徵求的語氣,梁詩詩驚詫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然而未等她發話,度澤的臉就沉了下來,“嗯,當我沒說。”

  其實剛才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邀請未成年少女留下,這意味著什麼?他沒有忘記眼前這個各方面都不盡人如意的女孩老掛在嘴邊的話,說是什麼三十萬一次……思及此,度澤的臉又沉了幾分。

  不料女孩突然‘啪’地放下筷子,一把跳了起來,然後誇張地瞪著他,雙手捧著臉蛋,一臉的花痴,“你,認真的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於是,度澤的臉就完全沉了下來。

  特別他還得假裝女孩的家長,給學校打電話請假時,他的臉沉得可以滴水了。

  為了報答主人的收留,梁詩詩自動自覺地把碗筷收拾乾淨,還一邊收一邊哼著不著調的流行曲。

  坐在沙發上看晚間新聞的度澤揉了揉耳朵,感到無比後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當然,小狗的感覺有時還是很遲鈍的,她洗完碗,拿著屋裡找來的藥箱就火急火燎地湊到度澤身邊,伸手一雙濕漉漉的爪子就要替主人脫衣服,不是她色,而是度澤穿的衣服袖子比較緊,眼看擼不到胳膊處,就只好自讓他犧牲一點色相,把上衣給脫掉了。

  度澤一臉陰沉,冷冷地盯著梁詩詩,梁詩詩後知後覺地催促道:“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之前她是出盡全力咬下去的,雖然度澤沒人說什麼,但梁詩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她那一咬,肯定把人給咬傷,否則度澤為什麼一回來就換了件衣服。

  “不用。”度澤道。

  “不行!”梁詩詩也毫不退讓,相處幾次,她多少也知道點男人的脾性,如果她不幫他上藥,他保準是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度澤繼續拒絕,梁詩詩索性把藥箱撂一邊,直接把人撲倒在沙發上,雙腳跨在男人的腰,雙手抓住他的手腕,把它們撐在他的耳側。

  “你脫不脫?!”她眯起眼,一臉的威脅。

  也不知道梁詩詩是碰到他的傷口,還是動作太大弄到男人哪裡了,只聽見度澤突然悶哼一聲,然後就不說話了,只眯著眼盯著梁詩詩,眼中似有火光,耳鑽上的骷髏也漸漸清晰。

  “脫不脫?!”梁詩詩最後一次問道。

  男人突然就笑了,一把將女孩反撲在身下,攥著她的雙手撐在她的頭頂上,俯下身,劍眉一挑,盯著梁詩詩一字一頓道:“不脫,又怎樣?”

  梁詩詩氣得牙痒痒,想扭身反擊,但她與男人的力氣相差太大,無論她怎麼扭,也翻轉不了,索性抬起頭,用牙咬男人的下巴,但咬著咬著,她感覺不對勁了,她的小腹不知何時就抵著個硬邦邦的東西,像棍子一樣,大概有拳頭粗,挺嚇人的,梁詩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放開嘴說了句,“把你袋子裡的東西拿開,烙死人了……”

  突然一個醒悟,梁詩詩的臉唰地一陣爆紅,哆嗦著身體,一臉的氣急敗壞,“你、你……”

  ‘你’了好幾聲,也‘你’不出個所以。

  反觀,度澤卻一臉淡定地放開了她,然後不緊不慢地撫平自己的衣服,拿起旁邊的藥箱就上二樓了。

  留下樑詩詩一個人呆呆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莫名就感到心浮氣躁起來。

  她的手腕仍留著男人的餘溫,粗糙又帶著強蠻的力量,只是……媽。的,她還沒看到他身體呢!

  之前在二樓,他從衣帽間出來時,雖然腰間只要圍了一條浴巾,所有水滴都從他的人魚線一路往下滑,場面刺激,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流鼻血的畫面,但那時她太過驚慌了,根本就沒心思好好看,如今好不容易就逮著個機會,居然就這麼飛走了。

  梁詩詩越想越氣,乾脆就坐了起來,然後蹬蹬蹬地往二樓跑去,但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男人的警告,他說讓她以後別隨便進他的房間,梁詩詩腦袋一垂,只好往隔壁的客房走去。

  剛要開門,身後突然響起男人的說話聲,“喂,你過來幫我纏下紗布。”

  聲音低沉而透著濃濃的不耐煩,但卻讓梁詩詩整個人都復活了,雙眼一下子充滿光彩,她唰地轉身,臉上全是閃瞎人的笑容。

  咧著嘴,傻傻的,看上去猶如冬日裡的暖陽,燦爛得讓人心痛。

  度澤嘆了口氣,站在陰影處的他突然就皺起了眉,為自己再一次不可思議的妥協而皺眉。

  ……

  梁詩詩一進房間,就下意識往衣帽間看去,衣帽間已經恢復原來的樣子,位於陽台的右手邊,轉一條小通道就可以到達。

  可能是個活動空間,梁詩詩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她沒有再好奇地亂發問。

  本以為可以好好欣賞地男人的身體,卻發現度澤已經換了一件寬鬆的衣服,袖子也被他擼到肩膀處,完全足夠她為所欲。為。

  但當梁詩詩拿著紗布時,卻就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度澤的手臂被她咬得紅了一圈,上面還有星星斑斑的血跡,小小的一排牙印,看著異常深刻,怕是要留印了,梁詩詩很是心虛地看了眼度澤,想到他身上可能會留下她的烙印,梁詩詩又小小地雀躍了下。

  “想什麼呢!”手拿著藥膏的度澤猛地往梁詩詩腦袋敲了敲。

  梁詩詩抬頭狠狠地瞪他一眼,“想什麼啊?我能想什麼啊?”

  臉皮的確夠厚的,度澤也懶得揭穿她,只是……

  度澤忽然皺起眉,若有所思地盯著梁詩詩的頭頂。

  “咦,我頭頂髒了?”梁詩詩朝男人的面門擺了擺手,只聽男人突然道:“今晚留在這裡睡吧。”

  啥?

  梁詩詩猛地後退,滿臉戒備道:“我……其實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而且我還留血呢!”

  額頭忽然一痛,梁詩詩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度澤,卻見度澤屈著二指,作勢還要敲第二遍,只得立刻求饒:“好,好!為了滿足老男人的需求,我今晚就留下讓你抱著睡吧,但你得老實安分,什麼都不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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