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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急火燎地跑來文田,找昔日的豬朋狗友,呃,就是那個不學無術專在酒吧里勾搭無知少女的猥瑣調酒師。

  這才有了兩人在人家別墅門前傻站的一幕。

  殊不知卻看見了見鬼的事。

  臥槽!真的下手了!對一個未成年下手了,這他媽的還是人麼?

  兩人用手搭著涼棚,遠遠便看見度先生騎著他高大的駿馬,抱著他暈倒的未成年從荒山野嶺里回來,未成年看上去很不好,一雙緊閉的眼哭成了桃子,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頭髮亂糟糟的,顯然掙扎了很久,仔細一看,裙子外面還有一點點可疑的看著像血跡的不明物體。

  崔君虞自問花叢老手,撩妹無數,但他乃正人君子,從不對老弱婦孺下手,啊,呸,老弱婦孺個鬼,反正對著梁詩詩這種尚未成年的小妹妹,就很有節。操。

  然而他的搭檔卻……

  王學超雖沒有崔君虞的節操,但他此刻也驚訝地瞪大了眼,心裡正打著小九九。咦嘻嘻,這是不是抓到度先生的把柄了?儘管他已看過梁詩詩的身份證,並確認她已經滿了十八歲,但萬一她的身份證是假的呢?畢竟樣子那麼嫩,而且出來混的太妹都喜歡拿假的身份證,這麼一想,他心裡的小九九便開始雀躍了。

  “那個,喂,你快點報警吧。”崔君虞將手機塞到王學超手中,屏幕上已經顯示110三個數字了,只要按下接聽就行。

  王學超:“……”

  王學超:“你他媽。的,你自己不報!”

  駿馬越來越靠近,某人穿山過林,卓絕的騎術令人驚嘆。

  王學超心裡拍手稱絕,傻嫩嫩地看著度澤騎著他的駿馬朝他們飛奔而來,好像閃電一樣,眼看就要撞過來,王學超由驚嘆變成了驚嚇,居然忘了反應,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以為自己一定變成馬下亡魂了,然而前一刻還在飛奔的駿馬眨眼間卻在距離他三米的地方戛然而止,乖乖地揚腿停了下來。

  嘶叫聲振聾發聵,源源不絕,站在強大的氣場下,他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沒了。

  崔君虞自然是見識過度澤的騎術,所以並沒受多大驚嚇,笑著上前跟度澤打了聲招呼,“很少見你那麼有興致。”

  他意有所指地瞥眼度澤懷裡的女孩。

  度澤輕飄飄地掃眼他,直至對方臉上的壞笑收起,他才冷冷道:“小虞,你是不是想多了?”

  小、小虞?

  崔君虞頓覺背脊一寒,他怎麼就忘記這傢伙開不得玩笑呢?

  目送度澤抱著女孩進入別墅,王學超這才回頭看著崔君虞,“喂,我們要不要跟進去啊?媽。的,我心臟都快被嚇死了。”

  崔君虞拍拍他的肩,“同志,好自為之啊,告訴你一個事實,其實我也自身難保。”

  說完便進了別墅。

  留下王學超一臉死屍狀,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崔君虞身後,“不來也來了,長痛不如短痛!”

  ……

  梁詩詩不是真的暈過去,她只是哭得有點累,乾脆就賴在男人身上不下來,幸好,他並沒有丟下她,把她抱上二樓,本來是想去客房的,但男人想了想,卻把人抱到的他的臥室,等被子蓋好後,梁詩詩很是受寵若驚看著男人,依舊是冰冷的神情,但眉宇間卻再沒有之前那種疏離的感覺,聞著床鋪上屬於男人的清冽,不知怎的,梁詩詩的臉頰竟有點發燙,她眼巴巴地瞅著男人,發現他耳鑽里的圖騰又有了些許變化,裡面的骷髏不再是森冷的,牙齒裂開一條fèng,看著竟像在笑,是她眼花了嗎?

  正當度澤站起身要走的時候,梁詩詩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道:“你、你要去哪裡?”

  她承認她今天有點脆弱。

  度澤微不可查地瞥眼衣袖下的小手,頓了頓,最終還是沒忍心甩開,他道:“我下去沖杯紅糖水你,梁繼光的女兒,是麼?”

  仿佛每個人都認識梁繼光,梁詩詩猛地縮了手,看著度澤毫不留戀地下了樓,她明亮的雙眼漸漸變黯,抓住被子的邊緣,慢慢地將自己的腦袋蓋住。

  沒一會,度澤真的拿著一杯紅糖水上了二樓,她以為這只不過男人想甩掉麻煩的一個幌子,捧著紅糖水的梁詩詩還有點回不過神,失而復得的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她愣愣地看著男人,雙眼一個控制不住就迷濛了起來。

  小時候她經常貧血,那人也喜歡泡紅糖水給她喝,有時還會放幾顆紅棗,甜甜的,喝著喝著,梁詩詩的眼眶就聚滿了淚水,眼看就要滾下來了。

  度澤揉著眉心,淡淡道:“除了能打,你還能哭啊。”

  梁詩詩一怔,不想度澤居然會跟她調侃,隔著熱氣,她抬頭,看見男人懶洋洋地靠在門檻處,雙手環抱,看她哭鼻子的模樣很是不耐煩,卻不是討厭。這一刻,在梁詩詩眼中,度澤像極了小時候的那個人。

  她努力把眼淚眨回去,放下杯子,沖他露出了個大大的笑,“你還沒吃飯吧?不如我給你做?”爸爸。

  一張孺慕的臉,一雙清澈的水眸,度澤眯起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像麻煩惹上身,怎麼甩也甩不掉的感覺。

  說做就做,梁詩詩立刻起身,下床,蹬蹬蹬地跑下樓,徑直就往廚房裡鑽,自動把呆坐在沙發上,嘴巴張成‘o’形的兩傢伙給忽略了。

  相比於崔君虞的淡定,王學超就震驚多了,自進入屋裡,眼睛便不停地四處打量,從車庫一字排開的世界級豪車,以及花園裡的藝術雕像和那些隱藏在平凡中的珍稀植株……他跟梁詩詩不同,眼力還是有的,看見屋外屋內的擺設,直接就成了化石。

  全是真跡!十年前就價值好幾十個億的油畫,《你何時出現?》被他隨隨便便地掛在玄關處,當然畫他是看不懂的,一片金黃色的法國梧桐下,站著兩個身影朦朧的人,怎麼就賣成了天價,但是價格擺在那兒,不到他不膜拜,之所以知道這畫的價值,全賴他泡了幾年洋水,聽說前幾年就被一個金毛以數億美金賣下來的,如今幾經輾轉,落到度先生手裡又該升了幾倍?

  還有茶几上這個色彩斑斕的花瓶,如果他沒看錯,似乎老頭子房裡也有一個類似的,說是唐朝時期的宮廷貢品,成天拿出來擦啊,看啊什麼的,如果老頭子看見度先生家裡這幾個,還不被活活氣死!

  人家隨隨便便就拿來插花,哦嚯,那花還凋謝了!

  如今還明目張胆地收藏個未成年少女!

  “嘖嘖,有女人的家就是不同,廚房不再是個擺設。”崔君虞由衷地感嘆了句。

  “嗯嗯,贊同,不過人家的生活一向很健康,天天待在家裡吃,你以為是你,飯盒加外賣!”王學超冷笑道。

  “你怎麼知道。”崔君虞愕然了,但想想便明白了,這世界,有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王學超也想到今早的自作聰明,頓時便蔫了氣,像死狗一樣趴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就等著被人投餵。

  崔君虞則突然來了興致,坐到餐桌上往廚房裡看,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梁詩詩的一舉一動,如今她正背對著他,彎腰往冰箱裡翻找,雙腿修長白嫩,臀部微微撅起,一條格子短裙幾乎蓋不住她的小翹臀,不知怎麼的崔君虞看著看著突然就想起了女孩在酒吧里霸氣揍人的模樣,一顆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拿杯的手差點不穩,把杯子都要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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