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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必倒是在旁邊不咸不淡地補了一刀:“她小學的時候可是很白的呢。就是初中的時候去水上樂園玩了一個下午忘記塗防曬霜變成現在這樣了。”胳膊肘老往外拐,很想打死這個想到什麼說什麼的傢伙。

  嗯,媽媽在沒提前通知我的情況下搬家了,就在周四的那個晚上,連地址都沒告訴我,親媽。我還指望著她來接我,結果她甩下一句讓林哲必帶我一起回家就掛了電話。親媽!

  不過說真的林哲必真的知道我家地址嗎,看他寫信的時候寫得那麼認真我倒也不好意思打擾他。現在想想可能這裡面唯一一個不知情的人是我吧。

  林叔叔一路朝著我熟悉的方向開著,我很懷疑媽媽是不是打算把我丟在林哲必家。但是後來我才反應過來,爸爸和媽媽竟然早就商量好了搬到林哲必家的小區。而且和他家斜對面!他家在9樓901,我的新家在8樓801。嗯,很好,媽媽竟然一聲不吭就幹了這麼件大事兒,以後豈不是回學校都可以和林哲必一起走了?甚至回家都可以一起走了,並且愛什麼時候串門就什麼時候串門,就在斜對面,還有電梯,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媽媽這是為了離她心愛的姑爺近一點所以才做了這樣的打算嗎?心情複雜,十分複雜。她知道現在她的姑爺會在不久的將來被一個名叫卓瑤瑤的小姑娘拐走嗎?

  在充滿甲醛氣味的新房間裡輾轉反側,媽媽趕我去林哲必家睡覺。穿著睡衣抱著枕頭就跑去打擾林哲必了。深夜十一點的風,真不是唬人的。快速跑到林哲必家樓下,一路自便上了電梯,敲門,一氣呵成。

  林哲必看著抱著枕頭穿著單薄的睡衣的我一臉懵逼,我也不講究,直接走進去,不等他說話,便直接躺倒在他的床上。果然還是他房間的床軟啊,媽媽大概是把錢全部花在房子上了,我房間的床硬得都可以治腰病了,堪比寢室的床。

  林哲必也沒說什麼,關了燈鑽進被窩,從背後抱住我。嗯,熟悉的感覺,只是多了個卓瑤瑤,我對這種感覺又有些逃避。現在的我還是只能把林哲必當成兄弟才能正常相處吧。只是不知何時這傢伙已經比我高了一個頭,五官也開始長開了,看到他的時候比以前更加容易心動,卻還要比以前更加控制住自己,心裡真的很難受。

  林哲必寫給我的洋洋灑灑的一封信,我卻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我知道他心裡只有卓瑤瑤,滿篇的長篇大論估計也就是講講我們之間堅不可摧的“兄弟情”吧。今夜註定無眠。

  林哲必察覺到了什麼,迷迷糊糊地問我還沒睡嗎,我說睡不著。他抱緊了我,讓我不要想太多,還是早些睡比較好。

  我果然還是控制不住地喜歡著他,即使知道無果。在他即將被名為卓瑤瑤的別人擁有之前,讓我再自私些地占有他吧。

  轉過身去,看著半夢半醒的林哲必,輕輕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眼淚隨著抑制不住的情感流了出來。閉上眼,說服自己睡著,睡一覺,一切就都好了。以後可以和林哲必保持距離了。今晚是最後放縱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醒來,阿姨非要留我吃完早餐再走。林哲必還在睡夢中,我不忍打擾他。掩上門,坐到餐桌前悶聲吃起水煮蛋,怕噎著還喝了一大口熱牛奶。吃完早餐,收拾好餐具,剛想走,林哲必醒了。

  林哲必揉著惺忪的雙眼走出來,揉了揉我的頭,去鍋里拿水煮蛋。心還是不爭氣地漏跳了半拍。

  “阿姨我先走啦!”

  “這麼快就走嗎?阿必你去送一下吧!”

  林哲必沒有挽留的意思,也沒有要站起來送我的意思,迷迷糊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坐在那兒吃早餐。

  想起枕頭沒拿,轉身又走回林哲必房間。

  我的枕頭和他的枕頭都是白色枕巾的,放在一起真是認不出來,但我知道裡面的那個是我的。抱起林哲必的枕頭深吸了一口,他專屬的洗髮水的味道充滿鼻腔。

  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放下林哲必的枕頭,重新拍整齊,拿上我自己的枕頭,走出房間。

  回家路上,聞了聞自己的枕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林哲必抱我的時候頭枕到我的枕頭上了,上面竟有一絲他的氣息。感覺自己就像個變態一樣,聞著自己永遠也擁有不了的人留下的味道,心裡著實難過得要命。

  上學的日子一般是用節假日來計算的,這樣會過得更快。下一個節假日是光棍節。雖然在學校里沒有手機不可以瘋狂搶購,但單身狗也有單身狗過節的方法。

  八卦著雙十一會有多少對情侶誕生,光棍節也就過去了。

  接下來就是萬眾期待的聖誕節,學校甚至做好了精美的盒子裝好蘋果以10元的高價出售。蘋果還是學校里平時那隻值5元的爛蘋果,盒子卻著實很有聖誕節禮物的感覺。

  因為聖誕節待在學校,大家沒法出去買禮物,於是以明信片替代。

  第十章

  高一的那個班級我混得還不夠熟,收到的明信片都是同寢室的。今年在這個班級交朋友倒是挺快的,買了一整盒的明信片,打算給林哲必也寫一張。

  趁林哲必進教學樓的時候,一聲不吭塞給了他。尹查理一邊“哦——”地嘆著一邊問我有沒有他的。這我倒是沒想到。於是順便給吳桐也寫了一封。

  其實說給林哲必寫明信片,我也不敢透露太多感情,只寫了“聖誕快樂”四個字,畫了點有聖誕氣息的東西,還仔細上了色,其他也就沒什麼了。

  晚自習第一節下課的時候,吳桐來找我,給了我三張明信片,還有一盒學校小賣部的天價蘋果。

  “這蘋果可是林哲必給你的哦,好好珍惜呀,嘿嘿嘿。我先走啦。”

  事實是我確實珍惜了。因為知道小賣部的蘋果很難吃,於是把盒子一直放在寢室書架上沒動過。很久以後想起來打開一看,整個蘋果都已經爛了,只好心疼地連盒子帶蘋果扔進了垃圾桶。

  高二的元旦匯演,班裡的文娛委員想著這次之後高三就沒有我們的事了,於是決定也去參與一下。暫定為《阿拉伯之夜》。卓瑤瑤也參加,但是這次主持人只有高一的一些新人,倒是覺得有些可惜。

  卓瑤瑤因為長得好看,身材比較嬌小,理所當然地成為中間主要舞蹈成員之一。

  中間主要舞蹈由五個班裡比較嬌小的女孩子來跳,剩下的女生在兩旁伴舞。男生也來湊熱鬧,在開場過半的時候出來給中間的女生伴舞。

  一直夢想著擁有一套印度風的舞蹈服,於是文娛委員說要出錢自己買演出服的時候,我滿心歡喜地掏出了私房錢。但卓瑤瑤長得好看,長髮及腰,穿起來儼然成了一個印度美女舞者,而我只是個劣質的群眾表演者。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海選的時候為了效果驚艷能被選上,我們提前穿了演出服去。只不過這樣大半個年級的人就都知道我們的節目了,也就只在海選的時候有尖叫,真正到了元旦匯演的時候卻習以為常了。

  評委老師是心理老師和體育老師,聽說我們的演出服不是租的是買的,覺得我們下了大功夫(花太多錢),於是特別好心地給我們過了。我覺得除了服裝我們跳得也還好吧,而且有卓瑤瑤這個顏值擔當,舞跳得也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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