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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珈珩睜開眼,眼底幽深如林,“她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很多故事的開頭都很美好,但是他們並不一定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你今天很閒?”

  明顯的,他不想再聽她說下去。

  理念不合,溝通再多只會徒增煩躁。

  “顧青橙給我打的電話,要我好好照顧你。”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好,那我出去一會兒,有事叫我。”

  她通情達理地走了出去帶上門,也就在門與框合併的那一剎那,緊繃著的全身,就像突然被人抽走了最後的力氣!

  她捂住心口的方向,痛的整個人依著門框緩緩蹲下。

  她也知道,放下一個人,有多難!

  青橙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她鎖上門,一個人跑到客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修整過的屋子,空曠的讓她感覺有寒意從腳尖蔓延至全身。

  她抱著雙膝,看著茶几上被攤放的照片,眼淚就這麼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覺得委屈、不甘,還有很多小埋怨!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唐大哥為什麼要騙她呢?

  為什麼尚瞳會懷孕?

  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是他陪她去醫院?

  她好想給他打電話,問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知道,只要他解釋,她就一定會相信!

  捏著手心的手機變得灼熱,屏幕一旦暗下去就被她點亮,就這樣,耗盡了最後一格電量。

  他還在飛機上吧,要飛那麼久,輾轉好幾個國家,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她應該懂事點的,在家乖乖等他回來,等他細心溫柔地跟她解釋,她一定會相信的,一定會。

  嗯,她應該好好睡個覺,明天還要上班,現在已經很晚了。

  青橙隨手擦了下臉,滿手的淚水,連她都不知道她的淚腺什麼時候又變得這麼發達了!

  唐劭卿是凌晨到達的第一站,杜拜國際機場。

  他一下飛機,就準備給他心心念念了快十個小時的小女人報個平安,卻不想,剛一開機,就是十幾張照片被接收進來。

  她和他的容顏,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刺痛了他的雙眼!

  第174章 博取同情

  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睡了吧。

  之前鬧著說不管到哪,下了飛機一定要給她打個電話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在家裡了吧!

  想到這,他眉心一皺。

  握在手心的手機,發出了機殼擠壓的聲響。

  她怎麼能這麼不聽話呢?

  他一離開,就跑去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她不知道他最忌諱的就是他們的關係嗎?

  旁邊高高大大的身形力壯的一個男人,見自己的老闆臉色異常,有些不放心,“老闆,是不適應嗎?”

  唐劭卿抿著唇搖搖頭,“酒店距離這裡多遠?”

  “出了1號門有車來接,大概五分鐘的路程。”

  聞言,唐劭卿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通電話,他終究是沒打。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緒,怕自己說話傷害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做了返程的飛機去找她,質問她!

  青橙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睡了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眼睛乾澀的疼,可是手機上並未有一通未接來電。

  到了那邊應該太晚了,他肯定是不想打擾她睡覺,所以才沒給她打電話。

  青橙這麼安慰著自己。

  起了床去刷牙,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茶几上擺放的那些照片,心口又是沒來由地一痛!

  她收好它們,整整齊齊的。

  她不想去胡亂猜測,在聯繫到他前,她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儘管就算是誤會,這些照片也足夠讓她傷心了!

  楊敬淵找到醫院的時候,很粗暴地推開房門,看到沙發上的女人,只是蓋著一個薄毯,就這麼睡著了!

  沒想到她在這裡過了一夜,他找了她一個晚上,電話不接,家裡沒人,他就快報警了,誰知道一大早接到低下的人匯報說,她在醫院照顧周珈珩那個禽獸!

  是他的女人欸?!

  竟然一整個晚上,陪著另外一個男人?!

  笙歌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拉扯醒來。

  睡意還沒有散去,朦朧地睜開眼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敬淵不知是該罵她還是笑,“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笙歌看著他這副暴躁的樣子,就有些不耐煩,“我睡覺晚上都是關機的。”

  這個時候床上的周珈珩也醒過來,他看了眼兩人,就明白了些情況。

  雖然極度睏倦,還似乎開玩笑道,“一大早是來給我送早餐的嗎?”

  楊敬淵這個暴脾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送你個大頭送!你就這麼缺女人嗎?這麼喜歡跟別人搶女人?前面是小青橙,現在又換成笙歌!”

  “你有完沒完?!”

  笙歌突然站起身,沖他大聲嚷嚷。

  床上的人,臉上沒什麼血色,聽到他說那個名字的時候,臉色僵硬了些。

  “你現在跟我回去!”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不合適,我也不會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我說的話你都聽不懂嗎?!我不喜歡你!更不會跟你在一起!”

  清晨的病房,詭異的安靜。

  連外面走廊上傳來的零星的腳步聲,也是一清二楚。

  可床上的人,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他只是陷在自己的思緒里,難以自拔。

  楊敬淵已經被這個女人給過無數次難堪了,並不差這一次!

  他咬咬牙,發了狠似的說道,“你還就嫁給我嫁定了,這輩子你別再想碰其他男人!”

  說著,一彎身,把她抗在肩頭,不由分說地往外走去。

  笙歌拍打他寬厚的後背,掙扎,“你放開我!楊敬淵你個混蛋,你放開我!楊敬淵你是不是神經病?!”

  一個女人的力氣,不管在什麼時候,還是無法與一個成年男人去匹敵。

  空蕩蕩的病房,只剩下他一個人。

  透明的輸液管,一滴一滴,井然有序地往他身體裡面輸著營養液。

  前一天幾乎沒有進食,後來晚上又去酗酒。

  他的胃,早已經不堪重負。

  雪白色的天花板和嗆鼻,和四周混雜著藥水味道的空氣,好像這裡,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以前媽媽生病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

  只有醫生冰冷機械的話語,和門外其他病人和家屬親切的對話。

  他拔了針管,有汩汩細密的血流,順著手臂往下流出來,但他恍然不知,那一點疼痛,於他心口來說,根本不值得在意。

  這時剛好有護士進來,看到他這樣,大驚,“你幹什麼?!你還沒被批准出院,劉醫師說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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