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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客席中,除顏家、宋家外,與宋家情同一家的析家人也全部到場。

  掃視到本應坐在另一側各界好友席的柳棲水,卻坐在析舞的旁邊時,顏暮羽有些訝然,同時也為她們倆的感情有了進展而感到開心。

  但此時的顏暮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心他人,沖柳棲水跟析舞微微笑了笑,便將滿懷緊張與期待的眼神投向了正前方。

  顏暮羽之後,簡之橙與寧果果作為伴娘入場。某種意義上,今天也算朝暮組合的一日限定復活舞台。

  寧果果拿出了參加大型典禮時的風範,帶著甜美笑容,邁著優雅步伐,同簡之橙一齊走上了紅毯。

  大概是對寧果果與平時大不相同的作態有了調笑之心,簡之橙平視前方,用只有她跟寧果果能聽見的分貝戲言道:“你不覺得有種像是我倆在舉辦婚禮的感覺嗎?”

  “誰要跟你舉辦婚禮?”眾目睽睽下,寧果果笑容未崩,但語氣卻毫不溫柔,“要舉辦婚禮自己找對象去,別拉上我。”

  “正因為你也沒有對象,我才會拉上你呀。”

  “……你在胡說些什麼?”寧果果的聲音變得有點底氣不足。

  “平時上綜藝反應這麼快的你,聽不出來我的言外之意?”簡之橙步伐不改,自然大方,“不過今天不能喧賓奪主,你可以一如既往自由地裝傻。先為暮羽跟清眠撐住場面吧。”

  “…還用你說。”

  簡之橙與寧果果二人走到禮台前方,向顏暮羽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分散站到了禮台的左右兩邊——簡之橙站在了右側顏暮羽身後,而寧果果則站在左後方等待著不久宋清眠的到來。

  伴娘之後,戒童與花童登場。

  兩個女戒童捧著盛有顏、宋二人結婚戒指的戒枕,默默行走在前方;而兩個女花童手持滿籃鮮花,在後方邊走邊撒,將花瓣灑滿在接下來宋清眠將踏入的紅地毯上。

  戒童、花童在禮台兩側歸位的瞬間,顏暮羽的瞳孔突然變大,心跳驟然加快——最令她心潮澎湃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婚紗、捧花、紅地毯,襯得前方出現的人越發攝人心魄、扣人心弦。

  這次不再是她向宋清眠走去,而是宋清眠向她走來。嫣然含笑,步步生蓮。

  若不是有一絲理智警醒著顏暮羽勿忘場合,迎上宋清眠的那一刻,她便想伸手將宋清眠擁入懷中親吻。

  “我的女兒從此就交給你了。日子還長,你千萬別忘了今日誓言。”

  “絕不敢忘。”顏暮羽回的雖是宋喚海的話,目光卻直直地盯著面前笑顏如花的宋清眠。

  “小羽,小眠其實很渴望陪伴。以前我們的關心不夠,老是疏忽了她,後來再怎麼彌補,都難換回小眠的衷心笑容。但自她有了你,我們就寬心了許多。你現在跟她既是戀人,又是親人,今後無論事業上有多忙碌,都記得抽空多陪陪她。”

  “媽…”宋清眠的笑容中多了一抹內心被戳穿的羞赧之色。

  “媽你放心,與她相伴才是我今後最重要的事業。”

  向唐素坦白心聲後,顏暮羽的目光又黏在了宋清眠身上。

  “那就好。去吧,一起完成你們生命中最重要的儀式。”唐素跟宋喚海入了座。

  宋清眠將捧花移至左手,回應了顏暮羽的伸手相邀:“雖然你今天先入場,但你也是新娘,待會兒記得跟我一起扔捧花。”

  “嗯。”顏暮羽目光灼灼,輕聲回道,“希望下一個接住這捧花的人,能跟我們一樣圓滿。”

  二人牽手走過紅地毯,行至禮台,久候多時的神父隨即履行起他今日的職責。

  致辭之後,神父宣讀誓言。

  “顏暮羽,你是否願意和宋清眠結下婚誓?今後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願意與她一同度過,珍惜她,愛護她,直到你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我願意。”

  “宋清眠,你是否願意和顏暮羽結下婚誓?今後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願意與她一同度過,珍惜她,愛護她,直到你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我願意。”

  “好,那就請你們交換信物。”

  二人順從地互戴戒指後,賓客席里突然有人開始起鬨鬧騰。

  “親一個!”“親一個!”

  有人起了頭,親友團們也不再拘禮,跟著呼喊了起來。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眾意難違,何況顏暮羽早有此意。

  她當即捧上宋清眠的俏臉,欲滿足自己和大家此刻的心愿,一隻手卻在她快要靠近宋清眠唇瓣的瞬間,擋住了她。

  “怎麼了?”

  起鬨聲驟減,顏暮羽也充滿疑惑地看向阻攔她行動的宋清眠。

  宋清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道:“親吻之前,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我。”

  顏暮羽不禁緊張得吞了口唾沫:“…什麼問題?”

  宋清眠的目光也突然變冷:“上一世的這一天,你問過我的唯一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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