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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清楚那代表什麼。

  褚供滿臉的震驚, 和難以置信,像是根本理解不了,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謝城延手裡。

  或者按對方剛才的說法, 怎麼會出現在他家裡。

  這是栽贓陷害, 褚供立刻出聲辯駁:「中校, 這是陷害!屬下不是反叛軍, 這東西必定是某人偷偷放到屬下家裡的。」

  而且太湊巧了, 怎麼兩天前剛出了另外一個事,那事也是有人故意留下一張手帕, 企圖來污衊他。

  一瞬間, 褚供心裡有了一個可能的人選。

  如果是對方的話, 那人真的太會偽裝了,就是到現在,褚供想起兩次和對方的相處,根本找不出一絲破綻。

  「你說你是冤枉的?」謝城延將手裡的小金屬樹葉給拋到旁邊的桌子上。

  他唇角似乎牽起了一抹微笑,淺灰色眼瞳里的光, 陡然鋒利尖銳起來。

  「那你再說說看, 前天那次夜襲, 你的手帕怎麼會遺留在車裡?」那張手帕雖然在河水裡浸泡過,不過現在科技發達, 要查出點有用的信息,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張手帕上, 殘存著褚供使用過的一些痕跡。

  就個人而言, 在一些方面上, 謝城延是願意相信褚供的,相信褚供不會背叛他,不會背叛帝國。

  但光是他相信沒有用,種種事實都指向明確,若褚供真是被陷害的,那麼那個陷害他的人,必須找出來。

  謝城延冷目盯著面前的屬下,發現褚供突然垂了下眼,躲避他的眼神,在思考和猶豫著什麼。

  是在想替自己開脫的理由,還是在想誰栽贓他,謝城延對這個答案很期待。

  「長官,屬下這裡有個可能的人選……」在說出對方名字前,褚供突然停了一下。

  他想到曾經給出去的那張手帕,想起當時的情況。

  同時記起來那時他對那人心動過。

  如果全部坦白,勢必會把當時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訴謝城延。

  褚供遲疑了那麼片刻。

  就在這片刻里,許是出於某種隱秘的不為人知的念頭,他又覺得,那樣一個身體殘弱的beta,連碰個花,都能劃到手,怎麼可能是反叛軍,也許真的是巧合。

  或者有沒有可能,是beta身邊的誰,例如某個衛兵。

  褚供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還在替郁周找藉口。

  「誰?」謝城延瞳孔微微一縮。

  褚供在謝城延看似平靜,實則逼視的目光下,說了一個名字出來。

  在國家和個人感情這上面,況且那還是一段沒開始,就結束的情愫,想也知道,褚供會選擇哪一方。

  出乎褚供的預料,他以為聽到那個名字,謝城延起碼會有些驚訝,然而謝城延臉上沉靜如水。

  褚供心中沒由來地咯噔了一下。

  他忐忑且不安地注視著alpha上級長官,從對方那張薄唇里,他聽到alpha在說。

  「換一個名字,這個人我已經讓人對他進行過精神方面的審訊,他不是反叛軍。」謝城延表面的平靜,掩飾著內心的波動。

  就目前而言,精神審訊沒有出過一次差錯,而且當時也是在郁周身體虛弱時進行的審訊,郁周本人毫無準備,謝城延不認為審訊會出錯。

  現在褚供說郁周可能是反叛軍,謝城延認為自己或許需要重新審視一下他的這名下屬了。

  謝城延轉身往屋外走,外面的衛兵拉開門,謝城延出去,片刻後有人進去。

  進去的人是謝城延身邊的貼身警衛,警衛兵走到褚供面前,繳了褚供身上的武器,朝褚供做了個請的手勢。

  沒有離開褚供所在的政務樓,政務樓里配備有囚.禁室,謝城延一路走在前面。

  到了其中一間房間,裡面已經早就等好了幾名軍醫。

  在看到那些儀器設備時,褚供立馬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發生在自己身上。

  以往都是他站在一旁,看被人腦袋上連接多條細線,想不到今天竟然輪到了自己。

  要說怕,並不怕,因為自己並不是反叛軍,進行精神審訊,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還自己清白。

  就是當褚供躺上去的時候,他恍惚記起謝城延說,已經對郁周做過審訊了。

  用這樣堪稱殘酷的方式,來對待那樣一名柔弱的beta,對方還是謝城延的合法妻子,褚供想他的這名上司,是真的足夠冷酷。

  脖子一陣尖銳的疼,隨著冰冷液體的注入,褚供眼皮快速落了下去。

  第一個詢問的問題,就是問褚供是不是反叛軍。

  對方回答不是。

  然後又問「那你覺得誰是」。

  褚供說:「我不知道。」

  「你曾和人說過,你覺得魏圓可能是反叛軍。」

  「他不是,他那麼脆弱柔軟。」褚供迷失自我,精神陷入在一片漆黑中,耳畔聲音問他什麼他回答什麼。

  在一問一答中,聽著那些回答的謝城延,表情愈加陰暗。

  他竟不知道自己妻子原來和褚供早就有過接觸。

  在褚供的後續回答中,他將心中隱藏的不為人知的情愫給毫無保留地表達了出來。

  房間裡的其他人,由此知道了褚供覬覦著上級的妻子。

  感知到謝城延周圍凝成實質的冷意,都不管隨便動彈,怕自己被波及到。

  家裡那邊留了衛兵看守房屋,謝城延指示對方去郁周房間搜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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