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為什麼？
世事無常
“媽媽，你受苦了！”我摟著自己的母親，想要安慰她，但是更多的是想到另外一個時空的母親，我希望那不過是我的一場夢，因為如果那是真實的，那在那個時空的母親將會是多麼的悲傷，將會是多麼的難受！
我不要，我只要一想到那個被我刻意隱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母親，我的心就會忍不住地抽搐！
我不要那樣，我不要我的母親那樣的傷心……
“爸爸難道看不出那個女人回來看到的是他的錢？”
“那又如何？人都是會自欺欺人的，就像我，明明知道你爸爸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還應是裝作不知道，裝作糊塗，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只要他還在意這個家，我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一個父親，就行了……”媽媽忍不住自己的傷心，將所有的傷痛全部爆發了出來。
那……為何現在？
“我發現人一旦自欺欺人，周圍的人就都會來欺騙你！”媽媽帶著一絲苦笑。
“你大伯他們似乎知道了這件事，鼓搗著你爸轉移資金，表面上看是為你爸著想，一個男人手裡有點自己的私房錢，但是實際上他們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冷笑幾聲，媽媽眼中含著淚“那個女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爸還心心念念著他，還喜歡著她，我發現人真的不能太退縮，一旦退縮，有些人是不知道什麼叫知足的？”
……
那一天，媽媽說了好多，邊說邊哭，邊哭邊說……
我陪著她說，陪著她哭，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她世上的依靠，她也一直都知道只有我不會反對她的任何決定，只有我會堅定不移地站在她這一邊，即使她要與世界為敵，那我也會緊隨其後……
外公外婆不是不疼媽媽，但是他們兩人都是舊的思想，雖然能夠接受媽媽第一次離婚，但是卻絕對不能接受媽媽再一次離婚，平時外公外婆經常會在媽媽面前耳提面命，好好珍惜婚姻，好好珍惜生活，女人不要總是離婚，那樣對名聲不好……
這樣的父母，在這個時候實在無法依靠！
而在這個時候，我這個女兒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支撐！
我又想起了幾個星期前，媽媽說過的，太過完美的生活是不存在的！
是因為我們本身的不相信，還是因為上天這樣故意安排？
******
周末，所有家人聚餐，在家裡。
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和以往的歡聲笑語不同，今天的聚會整個顯得壓抑和凝重。
所有大人都從這段時間父母的爭吵中嗅到一絲不詳的東西，晚宴上大家都很少說話，我因為心中有事也顯得略微沉默，其他人不知就裡，但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也不好多說什麼。
吃完飯，開林收拾完桌子，媽媽開口了，帶著一絲淒涼的笑容，“今天請你們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我想要告訴大家，我和繼業離婚了，離婚手續昨天已經辦了。”
“什麼？”
“你們說什麼？”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
或許媽媽的話讓所有的人都無法接受，一個個猶如炸毛的貓驚訝地看著媽媽和爸爸。
“開菲也知道嗎？”姑姑看著我平靜的樣子，帶點不滿。
“知道！”我表情平靜地點點頭。
“你不反對？”姑姑看到的眼神已經帶著憤怒。
“我有什麼理由反對？這是我父母自己的事，不是嗎？”
“林開菲，你爸這麼多年白疼你了，現在你爸媽要離婚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這個態度？是不是覺得自己有本事了，翅膀硬了，就不在乎我們了？”姑姑氣得有點口不擇言，我感覺她表面上是在說我，但是實際上是在指責母親，指責我們我們的不念舊情。
“姑姑，我是那樣的人嗎？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這件事我不想多說，是爸爸錯了，但是我沒有必要把這個事情宣揚得天下人都知道。
看著爸爸頹廢失落的表情，似乎還沒有從媽媽要和他離婚這個事實中緩過神來，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嗎？媽媽的乾淨俐落大概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吧！
雖然媽媽說爸爸心裡喜歡著他的前妻，但是我不相信我們相處10年，他對媽媽沒有一點的感情，所以現在和媽媽離婚不是鬆了一口氣的表現而是這麼的落魄嗎？
我的心中暗嘆一口氣，這場變故中，究竟誰是誰非呢？
爸爸錯了？那媽媽呢？
但是爸爸，你最不該事背叛我們這個家，你不該的！
你讓我們
都痛了！
家裡人七嘴八舌地勸著媽媽，但是離婚證書已經辦了，大家還有什麼辦法呢？
所有人都無法接受在似乎全無徵兆的情況下兩人突然宣布離婚吧！
但是真的是全無徵兆嗎？
幾個月來我都已經發覺父母的不對勁，但是我忽略了，他們這些大人會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想起自己看到的資料，心裡一陣陣的悲哀！
“我不要，我不同意，為什麼？好端端地說離婚就離婚？”一直沉默的樂樂突然爆發出來。
“媽媽，你不要我了？姐姐，你要出國了，是不是也不要我了？”樂樂淚流滿面地看著我。
“樂樂……”媽媽終歸還是心疼樂樂，摟著樂樂一個勁地哭。
“樂樂，過來，你跟她們沒有關係了，過來奶奶疼你！”一直沉默的奶奶似乎看不慣媽媽和樂樂的親近，一把扯開樂樂。
“你放開我，是不是你跟爸爸說了什麼？我知道你不喜歡媽媽，你還跟大伯說，如果我爸和我媽離婚了，你就讓大伯去房地產公司，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你不要媽媽的？”樂樂淚流滿面地衝著奶奶大吼。
我們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樂樂，看著奶奶，驚訝於她居然這樣打算。
“這樣啊！媽，你也不用操心了，房地產公司我已經全部給繼業了，你想怎麼管就怎麼管吧！”媽媽不無諷刺地說。
“我，我……”奶奶一時難堪萬分，帶著憤怒的目光盯著樂樂，樂樂充滿恨意地瞪了回去。
“二哥，二嫂，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姐，到底怎麼了？”
姑姑和小姨再次發問，媽媽只是沉默。
“為什麼？開菲，你知道原因的是不是？”姑姑看媽媽不回答，將目光投向了我。
“都已經成了事實，又何必去詢問原因呢？”我不冷不熱地頂回了所有的問話。
“你們這到底是他媽的為什麼！”舅舅徹底怒了，但是爸爸和媽媽兩個當事人都保持沉默沒有說任何的話。
“王繼業，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們就離婚了？”舅舅憤怒地看著爸爸。
爸爸苦笑地看著所有人，帶著一絲愧疚，“是我對不起天秀，不過我真的不想和天秀離婚……”
“媽的，不想離婚還不是離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舅舅冒火地看著兩個沉默的男女。
“林開菲，你給我說清楚，你爸媽到底是怎麼了？”實在問不出什麼，所有人又將目光對準了我。
“姐，你真的想爸媽離婚嗎？為什麼你不阻止？”樂樂對我平靜的表現似乎也有不滿，帶著一絲怨恨。
“我不知道！”我還是同樣的一句話。“而且，我不反對他們離婚！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其他人管不了！”
“林開菲！”我的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的怒火徹底爆發。
爸爸聽了我的話也有點心痛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
“好，好，不說是吧，我們也管不了是吧？那我們從此以後就不管了！”舅舅的說話帶著憤怒。
“開菲，他是你爸爸，你就沒有一點捨不得？”姑姑的責難中帶著憤怒。
“姐，你就真的捨得我們？”
……
“我能怎麼樣？你們覺得我能做什麼？我反對離婚，我爸媽就不會離婚了嗎？我就不信你們事先一點的風聲都不知道，姑姑，小姑姑，你們都是王家人，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爸爸在綿陽給奶奶買了房子？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爸爸給大伯拿了30萬？奶奶，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希望的嗎？希望我們走？希望你的大兒子過得好，我一直都有疑問，我爸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大兒子，完全沒有另外一個兒子，我爸給大伯父的30萬是你讓給的吧！大伯父把那30萬拿去幹什麼，你也應該很清楚吧！”
被所有人的追問逼火了，我的怒氣也全面爆發，我心中所有的委屈，對另一個時空母親的擔憂全部發泄了出來，而承載我怒火的人將是我一向親密的家人！
“王樂的親生母親出現，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我諷刺地看著我的姑姑，姑父，小姑姑，奶奶，沒有理會母親的阻止和爸爸暗含的祈求。
我只知道，
我心裡很痛，
非常地痛，
而我，
現在要讓他們和我一樣痛！
為什麼傷痛單單就要我們承擔，為什麼責難就要媽媽來承擔？
如果我們痛十分，必要你們承擔五分，
因為
我們是一家人！
物是人非
“王樂，你親媽媽出現了，她沒有來找過你嗎？”我現在只想不顧一切地傷害他們，傷害曾經我重視的人，因為他們都對我隱瞞了，都對我欺騙了，都……讓我痛了……
看著樂樂剎那間僵硬的神情，我心中閃過一絲委屈，程叔叔給我的資料上寫著去年10月份，蕭錦在成都待了半個月，期間和樂樂見了好幾次面，而我最疼愛的弟弟，卻對我隻字未提！
爸爸從去年開始不定期地轉移公司的資金，一方面是受了他母親和哥哥的慫恿，但是另外一方面，爸爸，你真的沒有一點私心嗎？
姑姑他們所有人都察覺了這些事，卻沒有一個人來提醒過媽媽，為什麼？
楊震和王樂上學讀書放學都在一起，他會不知道嗎？
“楊震，你也不知道嗎？你和王樂那麼親密，他有什麼事會瞞著你？能瞞過嗎？你們都把我這個姐姐瞞在鼓裡，是誰先背棄了誰？”
在我的質問下，震震愧疚地把頭低下，不敢面對我！
世事無常
“媽媽，你受苦了！”我摟著自己的母親，想要安慰她，但是更多的是想到另外一個時空的母親，我希望那不過是我的一場夢，因為如果那是真實的，那在那個時空的母親將會是多麼的悲傷，將會是多麼的難受！
我不要，我只要一想到那個被我刻意隱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母親，我的心就會忍不住地抽搐！
我不要那樣，我不要我的母親那樣的傷心……
“爸爸難道看不出那個女人回來看到的是他的錢？”
“那又如何？人都是會自欺欺人的，就像我，明明知道你爸爸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還應是裝作不知道，裝作糊塗，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只要他還在意這個家，我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一個父親，就行了……”媽媽忍不住自己的傷心，將所有的傷痛全部爆發了出來。
那……為何現在？
“我發現人一旦自欺欺人，周圍的人就都會來欺騙你！”媽媽帶著一絲苦笑。
“你大伯他們似乎知道了這件事，鼓搗著你爸轉移資金，表面上看是為你爸著想，一個男人手裡有點自己的私房錢，但是實際上他們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冷笑幾聲，媽媽眼中含著淚“那個女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爸還心心念念著他，還喜歡著她，我發現人真的不能太退縮，一旦退縮，有些人是不知道什麼叫知足的？”
……
那一天，媽媽說了好多，邊說邊哭，邊哭邊說……
我陪著她說，陪著她哭，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她世上的依靠，她也一直都知道只有我不會反對她的任何決定，只有我會堅定不移地站在她這一邊，即使她要與世界為敵，那我也會緊隨其後……
外公外婆不是不疼媽媽，但是他們兩人都是舊的思想，雖然能夠接受媽媽第一次離婚，但是卻絕對不能接受媽媽再一次離婚，平時外公外婆經常會在媽媽面前耳提面命，好好珍惜婚姻，好好珍惜生活，女人不要總是離婚，那樣對名聲不好……
這樣的父母，在這個時候實在無法依靠！
而在這個時候，我這個女兒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支撐！
我又想起了幾個星期前，媽媽說過的，太過完美的生活是不存在的！
是因為我們本身的不相信，還是因為上天這樣故意安排？
******
周末，所有家人聚餐，在家裡。
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和以往的歡聲笑語不同，今天的聚會整個顯得壓抑和凝重。
所有大人都從這段時間父母的爭吵中嗅到一絲不詳的東西，晚宴上大家都很少說話，我因為心中有事也顯得略微沉默，其他人不知就裡，但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也不好多說什麼。
吃完飯，開林收拾完桌子，媽媽開口了，帶著一絲淒涼的笑容，“今天請你們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我想要告訴大家，我和繼業離婚了，離婚手續昨天已經辦了。”
“什麼？”
“你們說什麼？”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
或許媽媽的話讓所有的人都無法接受，一個個猶如炸毛的貓驚訝地看著媽媽和爸爸。
“開菲也知道嗎？”姑姑看著我平靜的樣子，帶點不滿。
“知道！”我表情平靜地點點頭。
“你不反對？”姑姑看到的眼神已經帶著憤怒。
“我有什麼理由反對？這是我父母自己的事，不是嗎？”
“林開菲，你爸這麼多年白疼你了，現在你爸媽要離婚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這個態度？是不是覺得自己有本事了，翅膀硬了，就不在乎我們了？”姑姑氣得有點口不擇言，我感覺她表面上是在說我，但是實際上是在指責母親，指責我們我們的不念舊情。
“姑姑，我是那樣的人嗎？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這件事我不想多說，是爸爸錯了，但是我沒有必要把這個事情宣揚得天下人都知道。
看著爸爸頹廢失落的表情，似乎還沒有從媽媽要和他離婚這個事實中緩過神來，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嗎？媽媽的乾淨俐落大概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吧！
雖然媽媽說爸爸心裡喜歡著他的前妻，但是我不相信我們相處10年，他對媽媽沒有一點的感情，所以現在和媽媽離婚不是鬆了一口氣的表現而是這麼的落魄嗎？
我的心中暗嘆一口氣，這場變故中，究竟誰是誰非呢？
爸爸錯了？那媽媽呢？
但是爸爸，你最不該事背叛我們這個家，你不該的！
你讓我們
都痛了！
家裡人七嘴八舌地勸著媽媽，但是離婚證書已經辦了，大家還有什麼辦法呢？
所有人都無法接受在似乎全無徵兆的情況下兩人突然宣布離婚吧！
但是真的是全無徵兆嗎？
幾個月來我都已經發覺父母的不對勁，但是我忽略了，他們這些大人會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想起自己看到的資料，心裡一陣陣的悲哀！
“我不要，我不同意，為什麼？好端端地說離婚就離婚？”一直沉默的樂樂突然爆發出來。
“媽媽，你不要我了？姐姐，你要出國了，是不是也不要我了？”樂樂淚流滿面地看著我。
“樂樂……”媽媽終歸還是心疼樂樂，摟著樂樂一個勁地哭。
“樂樂，過來，你跟她們沒有關係了，過來奶奶疼你！”一直沉默的奶奶似乎看不慣媽媽和樂樂的親近，一把扯開樂樂。
“你放開我，是不是你跟爸爸說了什麼？我知道你不喜歡媽媽，你還跟大伯說，如果我爸和我媽離婚了，你就讓大伯去房地產公司，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你不要媽媽的？”樂樂淚流滿面地衝著奶奶大吼。
我們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樂樂，看著奶奶，驚訝於她居然這樣打算。
“這樣啊！媽，你也不用操心了，房地產公司我已經全部給繼業了，你想怎麼管就怎麼管吧！”媽媽不無諷刺地說。
“我，我……”奶奶一時難堪萬分，帶著憤怒的目光盯著樂樂，樂樂充滿恨意地瞪了回去。
“二哥，二嫂，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姐，到底怎麼了？”
姑姑和小姨再次發問，媽媽只是沉默。
“為什麼？開菲，你知道原因的是不是？”姑姑看媽媽不回答，將目光投向了我。
“都已經成了事實，又何必去詢問原因呢？”我不冷不熱地頂回了所有的問話。
“你們這到底是他媽的為什麼！”舅舅徹底怒了，但是爸爸和媽媽兩個當事人都保持沉默沒有說任何的話。
“王繼業，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們就離婚了？”舅舅憤怒地看著爸爸。
爸爸苦笑地看著所有人，帶著一絲愧疚，“是我對不起天秀，不過我真的不想和天秀離婚……”
“媽的，不想離婚還不是離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舅舅冒火地看著兩個沉默的男女。
“林開菲，你給我說清楚，你爸媽到底是怎麼了？”實在問不出什麼，所有人又將目光對準了我。
“姐，你真的想爸媽離婚嗎？為什麼你不阻止？”樂樂對我平靜的表現似乎也有不滿，帶著一絲怨恨。
“我不知道！”我還是同樣的一句話。“而且，我不反對他們離婚！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其他人管不了！”
“林開菲！”我的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的怒火徹底爆發。
爸爸聽了我的話也有點心痛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
“好，好，不說是吧，我們也管不了是吧？那我們從此以後就不管了！”舅舅的說話帶著憤怒。
“開菲，他是你爸爸，你就沒有一點捨不得？”姑姑的責難中帶著憤怒。
“姐，你就真的捨得我們？”
……
“我能怎麼樣？你們覺得我能做什麼？我反對離婚，我爸媽就不會離婚了嗎？我就不信你們事先一點的風聲都不知道，姑姑，小姑姑，你們都是王家人，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爸爸在綿陽給奶奶買了房子？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爸爸給大伯拿了30萬？奶奶，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希望的嗎？希望我們走？希望你的大兒子過得好，我一直都有疑問，我爸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大兒子，完全沒有另外一個兒子，我爸給大伯父的30萬是你讓給的吧！大伯父把那30萬拿去幹什麼，你也應該很清楚吧！”
被所有人的追問逼火了，我的怒氣也全面爆發，我心中所有的委屈，對另一個時空母親的擔憂全部發泄了出來，而承載我怒火的人將是我一向親密的家人！
“王樂的親生母親出現，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我諷刺地看著我的姑姑，姑父，小姑姑，奶奶，沒有理會母親的阻止和爸爸暗含的祈求。
我只知道，
我心裡很痛，
非常地痛，
而我，
現在要讓他們和我一樣痛！
為什麼傷痛單單就要我們承擔，為什麼責難就要媽媽來承擔？
如果我們痛十分，必要你們承擔五分，
因為
我們是一家人！
物是人非
“王樂，你親媽媽出現了，她沒有來找過你嗎？”我現在只想不顧一切地傷害他們，傷害曾經我重視的人，因為他們都對我隱瞞了，都對我欺騙了，都……讓我痛了……
看著樂樂剎那間僵硬的神情，我心中閃過一絲委屈，程叔叔給我的資料上寫著去年10月份，蕭錦在成都待了半個月，期間和樂樂見了好幾次面，而我最疼愛的弟弟，卻對我隻字未提！
爸爸從去年開始不定期地轉移公司的資金，一方面是受了他母親和哥哥的慫恿，但是另外一方面，爸爸，你真的沒有一點私心嗎？
姑姑他們所有人都察覺了這些事，卻沒有一個人來提醒過媽媽，為什麼？
楊震和王樂上學讀書放學都在一起，他會不知道嗎？
“楊震，你也不知道嗎？你和王樂那麼親密，他有什麼事會瞞著你？能瞞過嗎？你們都把我這個姐姐瞞在鼓裡，是誰先背棄了誰？”
在我的質問下，震震愧疚地把頭低下，不敢面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