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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來真的。

  樓啟被他瞪圓的眼睛取悅了,卻依舊沒有放開扣住他的手,而是道:“阿白,我很自私。”

  他語氣淡淡的,甚至還帶著幾絲柔和,但更多的卻是不容拒絕的霸道與強勢。

  “你可知我剛剛在想什麼?”他的手挪向蕭白的臉,磨蹭著那被吻的微微紅腫的唇角。

  蕭白見他的魔紋好似又要蔓延開來。

  樓啟語氣無波道:“我在想,阿白,你只屬於我一人。”

  “我不願你提起有關別人的一絲一毫。”

  他盯著蕭白的眼睛,眸子裡掀起狂風暴雨般的墨色,一字一句道:“你只需要看著我一人。”

  “你只能看著我,你的心裡只能想著我,旁人都不可以。”

  他等的實在是太久了,每一分一秒都仿佛是在黑暗中隅隅獨行,看不到光明的所在。

  他漫長的生命里只有蕭白一人。

  為什麼蕭白不能只有他一個?只看著他就好,只需要想著他就好,別人都不重要。

  這種想法很可怕,他卻無法抑制的任由它滋生。

  魔紋再次從心口冒出,妖異的枝蔓緩緩綻放出一朵艷麗的花。

  蕭白沉默,男人眼中的灼熱幾乎要燙傷他的心臟,良久良久,他才在心裡輕輕嘆息了一聲,略微彆扭道:“你先放開。”

  “我想讓你抱著我。”

  他的臉上泛出暈染的紅色,掙了一下手,別過頭僵硬的重複了一遍:“你扣著我的手,就不能抱著我做了。”

  樓啟喉嚨一緊,被他一句話撩撥得那地方脹的發疼,抓緊蕭白手腕的大掌倏然鬆了些許,蕭白得了機會掙脫,揉揉有些印子的手腕,抬起眸光看見男人煞紅的眼睛,像要將他吞了似的。

  蕭白抬手抓住他的衣領,親了親男人的唇,再加深之時一觸即分。

  “但是現在不行。”

  他輕聲道,面上卻更加紅的厲害,想到那原因,蕭白又有些惱羞成怒。

  這種事,他要怎麼開口……

  蕭白原本都已經做好跟樓啟大戰三天三夜的準備了,結果系統在識海中一聲“你可是揣著一顆蛋的人”,一瞬間讓他從雲霄落入谷底。

  懷孕有風險,上床需謹慎。

  蕭白苦逼的在心裡猛撓牆。

  思及這兒,蕭白一口啃上樓啟的下巴,直啃的冒出了血絲,咬牙切齒道:“還不是怪你,上回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系統說,系統說……”

  剩下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樓啟被他的回歸沖昏了頭腦,滿心滿眼都是蕭白這個人,竟一時沒有想起蕭白可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這件事。

  而現在……

  蕭白成功的讓他想起了這件事。

  他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一向淡定的眼中竟出現慌亂之色。

  樓啟伸手摸了摸蕭白的眼角,不知該做何反應。

  他因著族群隕落之事,對於龍族血脈一向尤為在意,但他又是心冷之人,龍族幼兒之於他不過是傳承。

  他想要同蕭白有一個孩子,無關龍族血脈,無關傳承,僅僅是因為,對方是蕭白。

  蕭白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原本心中還有些氣惱,現在卻是煙消雲散了。

  細細想來,男人生子這件事本就不符合綱常倫理。他從未接觸過這種事,當得知自己揣了一個蛋之時,他更多的是震驚卻不是憤怒無法接受。

  蕭白閉上眼睛開始裝死了,如果不是耳垂通紅睫毛輕顫泄露了他的心緒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樓啟從他的衣擺探進去覆上他現在還平坦著的小腹,溫暖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從掌心傳來。

  他忽的低笑了聲。

  “阿白,我很歡喜。”

  他將頭埋進蕭白的脖頸之間,二人身體天衣無fèng的緊密相連,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一直從蕭白的耳邊涌到了他的心口處。

  “我很歡喜。”

  蕭白眼眶有些溫熱,他抿抿唇,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很想念你,樓啟。”

  “很想念很想念。”

  他拋棄了以往的生活,只為奔赴他一人。

  他的愛並不比樓啟少。

  樓啟吻吻他的耳垂。

  蕭白眨了眨眼睛,望著頭頂道:“我願意為你生孩子,只因為那個人是你。”

  “而我此生,只愛一人。”

  “他名為樓啟。”

  若不是因為我愛你,你當老子願意跟個女人一樣雌伏於人身下,甚至還揣了顆蛋。

  樓啟,我這兩輩子,算是都栽在了你身上。

  所以你還在害怕什麼,我們不會再分開,我們會一直相守,我們會生同衾,我們會死同穴。

  第132章重逢倒計時五

  蕭白的衣物被盡數褪了去,只餘一個襯衫被向上推至肩膀處,他的頭微微仰起,偶爾餘光瞥見男人正捏著自己的腰肢舔弄那胸前微微紅腫的朱果。

  他抬起右手覆住因為情慾而濕潤微紅的眼角,幾次拒絕的話都梗在喉嚨里。

  似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男人終於捨得抬起頭,灼燙的吻落在了蕭白覆住雙眼的手掌心。

  “無礙,”樓啟眼中露出幾不可察的笑意,聲音卻是沙啞萬分,他一邊分開蕭白的雙腿,一邊道:“龍族不似人類,他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當年他在母親腹中一年,未出生便有神通,能感知外物,於是整整被逼著聽了一年的床角。

  他未變回龍形已是隱忍。

  蕭白將手放下,一眼便看見男人灼熱的驚人的眸子,他沒有再抗拒,而是主動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有樓啟在,總歸不會出什麼意外就是。

  蕭白微微咬牙道:“要做就趕緊做。”頓了頓,他臉忽的一紅,小聲的道了句:“輕點。”

  樓啟心中有分寸,吻吮著他的唇,直將他吻的眼迷心亂,再想不了其他事情。

  “如你所願。”

  他在床上極少有這般溫柔的時候,每次都做到蕭白哭著求饒還不停止,尤其是龍形的時候,蕭白簡直逃都沒地方逃,他以為這次會有所不同,至少樓啟會多少顧忌著一點。

  但他低估了肚子裡龍蛋的強悍程度,也高估了樓啟的隱忍能力。

  他忘記了,這可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樓啟。

  初開始他還能保持神態清醒,甚至還有心情撓樓啟幾下,待到後來,便只能攀附著男人的肩膀一次一次沉浮,咬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眸中也開始泛起朦朧水光,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樓啟當真是顧忌著放緩了節奏,但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又豈能擋得住,他動作不似以前那般粗暴,卻又有另一種入骨的纏綿,直教蕭白要融化在他的身下。

  那粗大的碩物在穴口進進出出,每一次都深入到底,帶出yín糜的水色,蕭白的身子顫抖了下,猛的抱緊男人的肩膀,上面的紅痕都是他撓出來的。

  他朦朧間望見窗外的暖陽,即便再燦爛明媚,也不及這一室春光。

  二人在房內不出去,也無人敢來驚擾,除了不怕死的山精們,但它們未及屋外百米,便會被隔絕在外。

  直到蕭如是得到消息帶著小和尚趕來,石家兄弟也隨後而到,鶴叔蟒叔打斷修行出關。

  這一切蕭白都不知道,他累的狠了便沉沉睡去,睡夢中都是男人的臉。

  樓啟見他睡的有些不安穩,溫潤的靈力舒緩著青年的疲倦。他的目光轉向青年半掩著的小腹,忍不住用手覆上又低頭親了親。

  蕭白微微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的抱住樓啟的胳膊,眷戀無比。

  樓啟沒有再動。

  青年在他懷中,世上再沒有比這還圓滿的事情。

  蕭如是來的那日,蓬萊連續好多天都是日光傾城,山精們掛在樹梢曬太陽,它們知足的很,除了還見不到蕭白大人,能夠天天曬到太陽便是幸福。

  也不怪它們,蕭白大人沒回來之前,蓬萊總是下雪,龍君一不高興,蓬萊便整天整夜的下雪,可大人總不回來,蓬萊便極少有晴日的時候。

  可憐它們一群山精,下雪時只能掛在樹梢晃啊晃,一不小心便被吹跑了同伴們追都追不回來。

  真是太可憐了嚶。

  蕭如是依舊是一身火紅,成功的從軟萌傲嬌蘿莉長成了分分鐘撩人的御姐,她自海面而來,手裡牽著一個光頭鋥亮鋥亮的小和尚,小和尚身旁還有一隻胖成了球的……雞?

  大概是雞。

  這隻雞怕水怕的厲害,從一踏上海時便想緊緊抱著蕭如是的大腿,可惜被一腳踹了開去,它又轉攻小和尚,又被那女人的一個眼神嚇到只敢瑟瑟發抖的貼在小和尚身邊。

  它還委屈,也不想想自個的體型,它要是撲上去抱住,小和尚一準給壓趴了。

  兩人一雞入了蓬萊島,小和尚依舊是那副模樣,不記得當年之事,大眼睛水汪汪的,唇白齒紅,誰見都要歡喜幾分。

  蓬萊島許久不來人,山精們冒出腦袋,糙叢里,樹幹上,沙地里,沒有它們藏身不了的地方。偏偏它們還覺得自己藏的好,光明正大的盯著來人,眼珠子滴溜溜轉,殊不知萬綠叢中大片大片的白色有多麼顯眼。

  它們是見過來人的,蕭如是帶著小和尚每年都來幾次,那隻雞它們也見過,它們還偷偷拔過它的毛毛。

  蕭如是他們直接去找了秦九歌,雖心急想見到蕭白,但一想到自個打不過樓啟,蕭如是就咬碎一口銀牙。

  她才不承認看那傢伙等了這麼多年,才將蕭白多留給他一會兒。

  兩人一雞走後不久,海面上又來了兩個男人。

  這兩人山精們也認識,一個叫青青一個叫唐唐。這麼多人中,它們最喜歡的,卻是那個看上去凶神惡煞威嚴無比的大塊頭。

  因為他的胳膊看上去好好掛嗷嗷嗷!好想把自己掛上去嚶!!!

  當然這個願望它們沒能實現,但不妨礙它們陷入將自己掛在石宴唐胳膊上晃悠的遐想。

  幾人在秦九歌那裡恰巧又碰上剛出關的一鶴一蟒。蟒叔正面臨著化蛟的緊要關頭,若不是因為蕭白,他也不會中斷這次修煉。

  他們面面相覷,考慮了一下加在一起的武力值,深深的沉默了。

  他們加在一起也打不過那條魔龍。

  於是求助秦九歌這個智囊,秦九歌攤手,沒看見他一直待在這兒媽蛋連那個屋子都近身不了嗎臥槽!

  幾人再次沉默。

  這時從門外來了一人,那人玄衣墨發,魔紋已經盡數褪去,身上煞氣不再是他們從前看到的那般肉眼可見的程度,連稜角都好似柔和了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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