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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鳶鼓了鼓臉,道:“怎麼就是胡鬧了?我渴了…”

  說著,還要去奪。

  霍元擎小心翼翼的避開了紀鳶的搶奪,過了好一陣,只將紀鳶穩穩的緊固在了懷裡,低頭望紀鳶肚子上看了一眼,緩緩呼出一口氣,稍稍有些招架不住道:“聽話,別鬧,當心肚子裡的孩子…”

  一語畢,紀鳶動作嗖地一停,只有些驚訝道:“您…您都已經知道了?”

  霍元擎笑了笑,直到從他進屋起,她眼珠子就一直在亂轉著,在試探著他知不知情,糾結著要不要跟他說起,本想要一直忍著,等她親口告訴他的,可是,即便是寡淡如他,遇到了這樣的喜事兒,便是再如何忍著,眉眼間的喜悅終究還是藏不住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哪個跟您說的?”

  紀鳶愣了片刻後,只稍稍有些不滿的追問道。

  這樣的事情,理應是她第一個跟他說才是,她甚至設想了幾十遍,霍元擎得知這樣事情後該是怎樣的表情,該是什麼模樣的?

  雖然,早早便已經料到了對方或許早已經知情,可是,紀鳶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

  霍元擎見紀鳶微微鼓著臉,不由失笑著伸手往她臉上捏了一把道:“給了你機會,瞧瞧從進屋到現在都多長時間了,大半日光景了,自己不開口,非得我主動說出來,怪誰。”

  至於什麼時候知道的?

  霍元擎雙眼微微眯了眯。

  他其實一早便知道了。

  事情前腳發生,後腳便知曉了。

  院子裡安插了他的暗衛,平日悄無聲息的,無人察覺,包括連她,便是到了現如今也壓根並不知情,眼下,還是打頭一回瞧見暗衛急急來報,霍元擎彼時見了心裡咯噔一聲,難怪這一整日他都有些心神不寧,眼皮子跳了一整天,總覺得整個心不在焉的,太子還曾打趣他,人雖來了,心卻留在府上了。

  得知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後,他先是懵了一陣,不多時,整張臉落了下來,面色發寒,雙眼裡透著涼颼颼的冷意,連太子見了都驚了驚,立即跟著站了起來了,眼皮子跳了跳,道:表哥,可是發生了何事?

  他當時都來不及跟太子多說半個字,只匆匆往回趕,太子見情況嚴重,怕是還以為朝堂之上又生了些什麼變故來了。

  回來後,摟著她躺了一下午,摸著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摸了一下午。

  紀鳶聽了一時愣住了:“暗衛?”愣了好半晌,只將目光在整個屋子裡打轉了一圈,訥訥道:“現在也…也在嗎?在何處?屋頂上?還是花圃里?該不會就在屋子裡吧?”

  霍元擎見她一臉懵,不由失笑的搖了搖頭,片刻後,低低喊了一聲:“流雲!”

  話音剛落下,忽而窗子大開,不多時,從窗子外鑽進來一個黑衣人,一個打滾,利落的躍到了屋子中央,朝著霍元擎及紀鳶的方向單膝下跪,抱手握拳道:“見過主子。”

  霍元擎緩緩頷首,隨即,指著地上的黑衣人沖紀鳶道:“這是流雲,打從你入住木蘭居起便一直在暗中護衛你。”

  又沖那個叫流雲的護衛道:“還不見過夫人。”

  流雲立馬恭恭敬敬沖紀鳶道:“流雲見過夫人。”

  紀鳶:“…”

  紀鳶咽了口口水,好半晌,只緩緩道:“呃,快…快請起來吧。”

  流雲卻抱拳跪在地上,長跪不起,道:“屬下無能,今日未曾護得夫人周全,屬下失職,還望主子夫人責罰。”

  彼時,流雲不知紀鳶已有身孕,底下事情又發生得太過突然,流雲射了暗器過去,打在對方手上,正要衝過去時,雙方分開了,這才作罷,然而,夫人還是受了傷。

  紀鳶看了看流雲,又看了看霍元擎,只有些尷尬道:“所幸今日無甚大礙,下回…下回注意便是,你你還是起來吧!”

  然而未曾受罰,流雲不起。

  最終還是霍元擎發了話,淡淡道:“去殷離那裡領罰。”

  流雲聞言心下一松,朝著霍元擎及紀鳶叩首,這才領命而去。

  一直到流雲的身影如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紀鳶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竟然在她的院子安插了暗衛,她從未知情,原來,當真有暗衛這麼一說,紀鳶其實稍稍有些印象,去年被那杜衡劫持,後來獲救後,只聽菱兒噼里啪啦的在吹噓,說大公子身邊的暗衛如何如何厲害云云,彼時紀鳶只以為菱兒誇大其詞,沒想到,當真有暗衛這麼一說,沒想到就在她這木蘭居護衛了大半年,她們整個院子所有人竟然都毫無察覺。

  驚詫過後,紀鳶抬眼看向霍元擎,踟躕了片刻,緩緩問道:“那今日之事,公子都悉數知曉了?”

  紀鳶指的是她有孕一事兒,及與那魏衡爭論差點小產一事兒。

  紀鳶話音一落,只見霍元擎臉色果然微微沉了下來,過了好半晌,霍元擎只眯了眯眼,伸手抓著紀鳶的手,淡淡道:“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你,還有孩子。”

  語氣雖淡,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味道。

  說著,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不過,很快便稍眾即逝了。

  紀鳶見了,心裡卻是一驚,隱隱覺得這幾個字帶著幾分危險的味道,立即回握著霍元擎的手,道:“其實…其實那魏衡縱使可惡,可是其實今日之事兒,也不全是她的責任,胎位之所以不穩,其實主要是咱們倆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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