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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思睿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偵探呢?偵探也是她的副人格嗎?」

  「我不確定。」夏習清說,「我傾向於覺得偵探是真實的,但早早不可能是她要通緝的罪犯。」

  「我認可人格分裂的劇情,看到多重宇宙的時候我就隱約有感覺,可是,」翟纓搖頭,「照這個邏輯,你們都是早早,我和醫生是獨立的人,早早不是罪犯,那麼就只能是醫生了?可醫生已經死了,何況他這樣一個名醫怎麼可能是逃犯?那封信里也是說,最後一次見這個逃犯是在診所。醫生是逃犯怎麼都說不通。這樣一來豈不是沒有一個人是逃犯了?」

  方覺夏默默聽完這番話,心中不免有些佩服,之前自己找到的夏習清的邏輯破綻,就這麼被她精準點出。

  「不,還有一種可能。」夏習清繼續道,「主人格是早早,不意味著早早是逃犯,很有可能是副人格主導他身體的時候犯下的罪,那麼逃犯就很有可能是副人格。」

  「如果是這樣,騎士是既可以保護早早,也可以迫害早早的人……」方覺夏笑起來,「那不是我和自珩的嫌疑最大,畢竟Zoe這種偶像,可能和他是有距離的吧。」

  商思睿很快就提出疑問,「偵探不能是黑偵探嗎?這種亦正亦邪的角色,偵探也有可能啊。」

  方覺夏在心裡暗暗佩服編劇,可以在這麼多的角色里埋下兩面性。

  翟纓提出了一個點,「我以前很喜歡看歐洲史,一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幅畫畫的是馬拉,習清哥點明之後我想到一點。馬拉在革命前曾經是一個醫生,刺殺他的是一個復仇的少女。所以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什麼?」

  夏習清似乎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很快反擊,「這幅畫是顛倒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被殺的才是女孩兒呢?」

  方覺夏看著他們的眼睛,手指輕輕地在沙發上刮著,隨口說道,「這個畫背後是什麼故事可能聯繫沒有那麼大,重要的應該是後面那封信。我個人是這麼認為的。」

  一直沉默聽發言的周自珩拿起那張紙,看了看,然後開口,「剛剛的所有推理,都是建立在習清的一個假設上——假設早早真的是受害者。」

  他靠在沙發上,繼續分析,「多重人格或者精神分裂,這個劇情我也接受,因為實在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我、早早、Zoe,還有言老師,我們相互認識,而且偏偏都是田醫生的病人,這種機率太小了。最有可能的解釋的確就是,我們其實是一個人,就是那唯一一個病人。」

  「不過這個假設存在一個問題,」周自珩看向夏習清,「為什麼求助的早早就一定可以擺脫killer的嫌疑?這種看似最弱小但實際上最後是大boss的故事,我們聽得太多了。你們知道在我聽完那個日記之後是什麼感想嗎?」

  說著,他看向大家,指了指那張日記,「你們看,早早明明已經被醫生告知她是精神分裂,可她依舊要去找Zoe,要去找小西和言老師,為什麼?她想要自救,難道不應該接受自己分類的事實去積極治療嗎?為什麼要去找其他人格?她的目的是什麼?」

  「你們看日記的第二句話,她覺得分裂,想要獲救。這說明她已經不滿足於和其他人格分享同一具身體,只有除掉其他的人格,她才能真正地覺得自己獲救了。」

  周自珩挑了挑眉,「受害者或許不止一個,但killer只有一個。」

  他在暗示,女孩早早找到了其他的人格,將他們全部除掉了。

  兩個人針鋒相對,對立起來。可方覺夏卻凝視著那張正對著夏習清放著的日記,他坐在側面的沙發上,只能側著看。方覺夏偏著頭,仔仔細細,一句一句在心中默念。他回了頭,重新審視那副被顛倒的《馬拉之死》。

  顛倒……

  商思睿混亂了,「我覺得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明明是兩套邏輯,可我現在感覺都行得通。」

  翟纓忽然間想到了之前她拿給方覺夏的草稿紙,「對了覺夏哥,剛剛那個紙上的二重積分題你解出來了嗎?」

  「哦對。」方覺夏也想起來,於是將那張草稿紙和自己重新演算的那張紙一併拿出來,「我計算過了,是對的。」

  拿出來的時候,他忽然間意識到什麼,看向那張草稿紙上的一串串數字。

  心臟猛烈地敲打著胸膛。

  夏習清瞟了一眼,大致對了對過程。紙上還有些集合,類似{1,,2,3,4,2,5,2,2,2,2}{3,2,1,1,1,1,0,1,1}……有很多。但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上面,「我之前覺得killer是小裴,不過現在想想,從頭到尾明里暗裡把我打入黑暗陣營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周自珩。那在我看清我底牌的時候,我自然會懷疑你。」

  周自珩笑了笑,「我的邏輯從頭到尾都是一致的、通順的,沒有任何問題。何況你否認自己是killer的理由並不充分。」

  兩人對槓起來,方覺夏思考片刻,還是開口,「我現在還是傾向於覺得習清哥不會是killer。如果他是killer,殺死小裴換取信任,這個是很有風險的。而且我也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在局勢完全不明朗的時候,自珩就把苗頭指向了習清哥,這不像是一個普通玩家的打法,因為普通玩家會很害怕自己因為視角不明,誤會了某個人的身份,或者引來killer的注意。」

  「所以你現在是站邊習清?」周自珩笑了笑,「你場上一直不怎麼發言,但是發言幾乎都是中立,或者暗保他。我是不是可以合理地懷疑,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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