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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遠嫌棄瞥了一眼,「你這是什麼解釋啊。」

  「怎麼了!那你說!」

  [卡: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粉絲名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哈我要生氣了!我們的姓名這麼不重要嗎?]

  [一看大家開策劃會的時候都沒有好好聽講hhhh不過多米諾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

  兩個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江淼撞了撞方覺夏的肩膀,「覺夏來說一下?」

  被隊長點到名,一直靜靜看戲的方覺夏這才開口,「我其實……也不太記得當時策劃時老闆說的什麼了。」

  聽到這句,本來和路遠他們正鬧著的裴聽頌也被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覺夏也太實誠了]

  「但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方覺夏思考了一下措辭,「怎麼說呢。多米諾骨牌是一種集體遊戲,我以前念書的時候還參與過一個骨牌小組賽。在這個過程中,參與者需要一枚一枚地去擺放這些骨牌,這是件很需要耐心和精確度的事。最後只推動第一枚就能讓每一張牌依次倒下,一張不落,這是很小概率的成功。」

  他很少說這麼多話,有些不習慣,又覺得自己說得有些跑偏,於是解釋說,「嗯……其實,我就是覺得這個遊戲的過程和粉絲們對我們的感情很像,你們都是在用自己最大的耐心和恆心在鼓勵我們,等待我們。就像是一枚枚乖乖放置在自己位置上的骨牌,所有人都是是缺一不可的。」

  說著說著,方覺夏連鏡頭都忘了去看。他思考的時候眼睛是會不自覺往上的,被客廳的頂燈一照,閃閃發光,眼角眉梢都溫柔無比。

  「而且,你們也很清楚,一個組合的成功是一個極小概率的事件,但大家依舊源源不斷地給我們很無私的愛和支持,托著我們走下去。嗯……」

  他剛開始說的時候,裴聽頌心中不屑,只覺得他無話可說所以胡扯,可漸漸地,方覺夏的解釋令他找到了某種思維上的共鳴。他也能很敏銳地察覺到方覺夏的思路受阻,所以開了口接下他的話,「沒錯。」

  方覺夏愣了一下,他幾乎從未從裴聽頌的口中聽到過一句肯定,這讓他意外。

  「覺夏哥說的沒錯。多米諾骨牌是一場非常考驗耐力的遊戲,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功虧一簣,面對大面積的倒牌。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崩潰性的倒塌。這就很像……明知道組合發展中也會面臨很多挫折潰敗,但依舊一直陪伴著我們的你們。」他朝著鏡頭微笑了一下,「你們沒有放棄過,而是一次次地將倒下的牌重新立起,重頭再來。」他臉上流露出真誠的敬佩,「Respect.」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對這個組合最沒有歸屬感的裴聽頌竟然可以說出這樣一番話。此情此景下其他人都有點愣住,賀子炎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對,真的非常感謝大家,沒有你們我們也沒辦法堅持到現在,你們是最棒的!」

  路遠啪啪鼓掌,「沒錯!多米諾最棒!」

  江淼微笑,「希望我們可以像萬花筒一樣不斷地給大家展現新的面貌,也希望所有的多米諾也可以陪著我們,一枚一枚,一步一步,別停下腳步。」

  「我們一起,創造出最後的那個奇蹟吧。」

  直播結束於晚上九點半。送走了工作人員和程羌,他們六個又在宿舍打了幾盤遊戲鬧到十一二點,好不容易困了,裴聽頌才想起來自己沒鋪床,也沒有任何床品可以鋪。

  「你還真是下鄉,太慘了。」

  於是他只能拼拼湊湊,凌一和賀子炎的都剛換下沒洗,江淼和路遠的上下床比他們的小一圈,鋪上去不合適。

  只有方覺夏的。

  一個不願意借,另一個也不願意鋪,但沒有辦法,裴聽頌總得睡覺。

  方覺夏打開儲物櫃,從裡面拿出他換洗的另一套給了裴聽頌,連同他還沒用過的新被子。老實說他有輕微潔癖,還有些強迫症,看起來毫無波瀾的面部表情下是早已波濤洶湧的心。

  怎麼辦,真的要借給他嗎,他從來沒有和別人共用過這些,衣服已經是他可以承受的極限了。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乾脆拒絕好了,可是總不能讓裴聽頌就這麼睡一晚,他個子還那麼高,和別人也擠不下……

  還是借給他吧,就這一次,可以的,沒關係。

  「哎。」裴聽頌抱胸盯著方覺夏,「你在想什麼?」

  他死死抱著自己被子床單的樣子就像個護食的兔子。

  方覺夏回過神,他還是決定要做一個好哥哥,於是猶猶豫豫地伸出了手臂。

  「你……」方覺夏梗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囑咐些什麼才好,他也很清楚,面對裴聽頌這個小魔王囑咐什麼都是沒用的。

  「謝啦。」裴聽頌捏著床單被罩就要接過來,可對方卻下意識不鬆手,他扯了一下,差點兒沒把方覺夏扯到懷裡。

  真是個奇怪的人,不就是床單被罩,跟要了命似的。

  可裴聽頌是個從小飯來張口的小少爺,拿到手也不會鋪。方覺夏看著他扯著床單貓著腰在床邊上做了二十分鐘行為藝術表演,實在是看不下去,用一種送佛送到西的無奈語氣開口,「我來吧。」

  「好啊。」裴聽頌理所當然地當起甩手掌柜,自己繞到另一邊打開窗子,窗外夜色很美,他半個身子探出去,一側頭,瞥見一株伸出來的藤蘿。翠綠翠綠的須尖兒打著卷,是冬日裡難得一見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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