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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兩首詩還蠻符合他們各自的性格的。

  【看不慣方覺夏一開場的性格,請直接棄文,不要在評論區罵他包子,什麼不如自己洗乾淨送上去罵得那麼難聽。方覺夏絕對不是包子性格,他是一個非常堅強理智和勇敢的人,請不要用你看了三章的想法去惡意揣度他。

  攻這個時候跟受關係就很差,沒必要罵他不尊重人,文案寫很清楚了他們開局就很壞,受也不搭理他。大家生活中和關係很差的人在一起可能也不會親親熱熱。不喜歡這種開局可以棄文

  再最後解釋一遍很多人問的問題「為什麼不錄音?」你們真的以為一個小愛豆錄了音就可以改變被資本和背景戶欺壓的事實?真的可以反抗?錄了音發出去之後呢,後果誰來承擔,他和他全團的隊友嗎?本來就沒有後台沒有資源,再一起被衛視和資本冷藏?

  這篇文開局就是糊團糊愛豆,一步一步往上爬,不喜歡這一類的真的可以棄掉,不要勉強自己。】

  不虐不虐不虐,本文不虐

  第4章 事故現場

  畢竟也是一起工作了兩年的人,方覺夏早就習慣了裴聽頌的戲謔,他面上毫無波瀾,撿起地上的外套籠在身上準備離開練習室。

  可裴聽頌還沒習慣他的無視,拉住他的胳膊,「哎,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

  方覺夏頓住腳步瞥他,語氣沒溫度,「我也不想,可你調戲我的樣子好像沒把自己當恩人。」他扯開裴聽頌的手,外套落在地上。

  「那是什麼?」

  方覺夏眼神漠然,「恩客。」

  說完他準備離開,可裴聽頌卻沒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他,這次他沒再拉拽,直接一步邁開,直直擋在方覺夏面前。他差一點就撞上去。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提醒了我。」

  裴聽頌低垂著眼睛,嘴角弧度透著一絲邪氣。

  「我也不能白白幫你啊。」

  方覺夏不動聲色抬眸,直視這個從沒停止給自己使絆子的隊友。

  「身為恩客總得從你身上討點什麼?」裴聽頌笑了一下,「不是嗎?」

  他原本以為自己對這種戲謔已經失去了反應,但發起人變成裴聽頌,方覺夏的情緒竟開始超出冷靜的範疇。

  「我沒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他挪開步子準備走,誰知裴聽頌再次氣定神閒地堵住他。

  「放心,我不饞你身子。」裴聽頌上下打量一下,臉上的輕瀆不加掩飾,「不過既然要營業,總有一方要配合另一方吧。你看看你這表情……」他彎下腰,將掉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搭在方覺夏的肩上,「也太假了點。」

  方覺夏盯著他,不說話。他一貫都是這樣,那雙眼睛又冷又直接,好像從不畏懼,也不在乎。

  這讓裴聽頌想到了冬天。

  他喜歡冬天的氣味,冷冷的,混合枯朽草木最後的一點清香。儘管所居住的Atherton幾乎不下雪,但他也喜歡冬天。

  裴聽頌從小就有一個奇怪的癖好。

  冬日花園裡的懸鈴木被園丁裁剪下半枯萎的枝葉,沒了夏時的生機。這是他一年中最快樂的時候,他會蹲在地上悉心挑選出最筆直的樹枝,然後握住兩端,將它們一一折成兩半。

  這些殘枝漂亮筆挺,缺乏彈性,長著一副不會屈服的模樣。掰動的瞬間,你能感覺到在這堅硬之下隱隱發力的固執反抗。但沒用,它們最終仍會斷裂,發出清脆的絕響。破碎的斷面展示著最後的新鮮的生命力,植物清香和腐朽枯枝混合的複雜氣息彌散出來,很迷人。

  折斷的那一刻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心理滿足。

  就在此刻,這種熟悉的滿足感在靠近。

  他好像又找到了一枚心儀的枯枝。

  「別弄得這麼水火不容。我對你真沒那方面的興趣。不過既然都答應營業了,總得做出點營業的樣子。如果你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裴聽頌的笑看起來很純良。

  他伸出手,把方覺夏搭在額前的濕發撥開,聲線很低,「乖乖聽我的話就好,覺夏哥哥。」

  這還是頭一次,方覺夏聽見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傢伙親口叫一句哥哥。

  兩年的時間裡他們的生活看似有交集,但其實根本是存在於兩個不同坐標的直線,沒有絲毫重疊。方覺夏的情緒總是很平緩,好像無論遇到任何棘手的人,他都可以淡然處之。因為人總是遵循基本規律行動的動物,都是自然法則的投影。

  但裴聽頌是個例外。

  他是個易燃易爆的不確定因子。

  方覺夏保持著慣性沉默,雙眼仍坦蕩筆直地望著裴聽頌。過了幾秒,他伸手替裴聽頌整理好不小心翻折起來的襯衣領口,像個稱職的哥哥那樣。這張漂亮的嘴最後也沒有吐露任何隻字片語,只扯了下嘴角,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他們都在企劃會議和練習室度過,新專的概念打磨到現在還是有些模糊。直到程羌在會議中途開了個玩笑。

  「真費勁。實在不行讓江淼彈個古箏,子炎打碟,完了一一嗷一嗓子,覺夏路遠跳舞小裴來段rap得了。」

  本來是句玩笑話,大家都笑得正歡。沒成想還真被桌上的兩人聽了進去。

  「等一下。」/「我有個想法。」

  方覺夏和裴聽頌異口同聲,會議室瞬間安靜,大家都被這種破天荒的默契感驚得閉了嘴,氣氛一時陷入尷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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