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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以為,妻主是強大的,堅韌的,厲害到不得了的,尋常人難以企及的,令人敬仰崇拜的。可是她方才的話,流露出了脆弱,她竟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他呆呆的,不知自己怎麼走出門,又是怎麼端著飯回來的。站在屋門口,頭頂是灼灼的烈日,但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熱意。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似的,好似被一根繩牽著走。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漸漸接受了那個事實——妻主也有脆弱的一面,而且還將這一面暴露給他。

  她喜歡他,她依戀他。

  腦中陡然一清,走失的知覺頃刻間歸位,他感覺到頭頂灼灼的烈日,感覺到發酸的手腕,連忙推門進屋。

  羅衣已經起來了,坐在桌邊,兩手托著腮,歪著頭看他,好似在等投餵。他心裡軟乎乎的,一時間竟有種“我養了只妻主”的感覺,而不是“我靠著妻主養活”。

  他很高興,雖然妻主的外表很強大,可是她的內心也依賴他。

  “吃飯啦。”他笑著將托盤放在桌上,拿筷子遞給她。

  “我取飯的時候,又碰到白意容了。”飯間,方盡跟羅衣閒聊,“他又拿話刺我,還當著許多人,我沒理他。”

  羅衣就問他:“怎麼沒理他?講不過他?”

  方盡的臉上有些不以為意,還有些驕傲:“有什麼好講的?那些都是他的下屬,我卻是你的夫郎,我講贏講輸都不會有人喜歡我的。”

  有妻主喜歡他就夠了,別人的那些假情假意,誰稀罕麼?所以他沒跟那些人多說,就說了一句:“我妻主還餓著,我先把飯端走啦。”就告辭了。

  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他們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一頓飯,方盡吃得高高興興。羅衣就逗他:“你高興啦?那下午還要我哄你嗎?”

  方盡一聽,頓時拉下臉:“誰說我高興了?還遠著呢!”他將碗筷一收,雙手搭在膝上,別過頭,露出修長的脖頸,精緻的側臉。

  嘴唇抿得緊緊的,像是生氣的樣子,可是唇角卻是向上彎的。

  羅衣也不拆穿他,搓了搓手,走過去將他打橫抱起來:“哎喲!那可不行!我的小心肝兒怎麼能不高興呢?來,讓妻主好好哄哄你!”

  兩個人在床上度過了一下午。

  年紀輕輕的男孩子,正是最好用的時候,羅衣才不會錯過大好時機。

  兩個人顛來倒去,試了也不知道多少個花樣,有的是羅衣提出來的,有的是方盡要求的,總之是胡天海地。這一番折騰,兩個人都覺得暢快淋漓。

  “我的小乖乖,你現在高興了沒有?”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頭髮都是潮濕而凌亂的,羅衣扭過頭,笑著看向小夫郎問道。

  小夫郎笑得毫不掩飾:“高興!”他現在臉皮厚了,不必被子蓋著,也說得出羞人的話了:“妻主每天都這樣哄我,我更高興呢!”

  羅衣竟被噎了一下。

  她心說,孩子,我每天這樣哄你,不出三天,你就要廢了。

  但是又不能直說,他這樣年輕,驕傲著呢,一定不肯服氣,非要試試的。

  兩個人手拉著手,去取了晚飯。

  吃過飯後,便乘著涼爽的夜風,往安靜的山頂去了。

  兩個人這樣甜甜蜜蜜,每天都不例外,看得許多人眼熱。很快,那些想要給羅衣做侍君卻求而不得的男子,便換了目標。而那些原本寨子裡的男子,也加了把勁,向收編來的女子示好,想要結為連理。

  因著男子多,女子少,大部分人都被剩下了,只好加大收編力度。白意容一開始不想要太多女子收編進來,但是隨著人數的增多,他漸漸控制不住了。而且,不是每個人都聽他的,何況還有當面聽從,背後依然故我的。他認清事實後,就接受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糧食,馬匹,人數逐漸增多。等到山上的人數有五百人時,羅衣便將他們分編整隊,開始訓練。等到人數突破兩千時,她道:“我帶你們殺回去!”

  她將目標定到了彭城。

  這是最先被梁軍攻破的城市,說明它易攻難守。而梁軍攻破之後,並沒有屠城,只是留下部分士兵監守。她要做的,就是率領這兩千人,攻破彭城,然後守住它。

  因著人多,她便吩咐大家分散開來,分批上路,到彭城城外再匯合。

  眾人都很聽她的,一來是她訓練他們,十分嚴格,大家都怕她,二來原有的山匪們很崇拜她,每收編進來人,都會向新人科普。

  身為女子,總是要占些便宜的,收編的人越多,羅衣的威望就越高,牢牢壓制住了白意容。他幾次想翻身,都失敗了,後來就不做掙扎了。很安心地輔佐她,聽她差遣。

  隨之而來的,是他越來越不加掩飾的愛慕之情。他表現得很明顯,別人打趣,他也從來不反駁。

  原有的一百來個兄弟很支持他,也因為是老人,在軍中有比較高的地位,時常能出入羅衣的院子,經常會為白意容說話。

  “先生,我們首領長得好看,又有才華,對先生還一心一意,先生就收了他吧!”

  “先生的夫郎是不錯,但他只會納鞋底、填鍋底,與先生沒什麼共同話題,不像我們首領,琴棋書畫都會,先生納了他,既能紅袖添香,又能討論大事,豈不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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