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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白意容輕蔑地道。
方盡微微一笑:“不是的。我是妻主的夫郎,不是她的侍君。所以剛才的事,全是誤會。”
羅衣頭一句話“那個是我的侍君”就是假的,何況後面的“要殺便殺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羅衣根本不曾拋棄過方盡,也明白過來,為何羅衣叫於母等人先行,方盡卻不計前嫌地跳下來,要跟羅衣一起。
這是一對生死與共的妻夫啊!
他們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自憐。為什麼他們沒碰到如此好的妻主?
一個個面露黯然,不再說話了。
白意容卻是繃起了臉,下頜繃得緊緊的,咬肌微微鼓起來。
方盡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中,然後將妻主抱得更緊了。雖然這些人都不是大美人,但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妻主從前沒見過什麼男子,他可不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妻主是他一個人的。
到了山寨。
山寨里有百來人,除了男子,竟然還有女子!
這些女子不乏長得漂亮的,但卻被人用鐵鏈鎖了手腳,困在院子裡,只能洗衣、做飯、餵雞、餵羊等。
羅衣微微沉了臉。
白意容看到了,卻是微微一下:“覺得不舒服?覺得以下犯上了?可是憑什麼呢?憑什麼家務事都要男子去做?”
他眉目間露出倨傲:“我偏要女子做!所有低賤的事,全都要女子做!“
他眼底暗沉,露出狠色,直直盯著羅衣。
他遲早將她也變成其中一員——這是羅衣在他眼裡看到的。
羅衣對上他的目光,並沒有退縮,她的表情十分平靜,說道:“沒有任何勞碌是低賤的,你用錯了詞。”
白意容愣了一下,隨即輕蔑地看著她:“你說這些瑣事不低賤?那你們女子為何不做?”說著,他看向方盡,不懷好意地道:“你的妻主很寵愛你,但她在家裡做洗衣煮飯的活嗎?”
方盡愣了一下。妻主她,好像真的沒做過這些事?
但他又覺得白意容說得不對。妻主不做這些事,跟妻主寵愛他,有衝突嗎?
他想起妻主對他的維護,她不許街上賣荷包的小姑娘欺負他,不許於父罵他,還教他讀書識字。他們坐在顛簸的馬車裡,在逃難的路上,她在他手心裡寫“佳人傾城”,只想一想那場景,他心裡就甜如蜜。
作者有話要說:白意容:其實,我拿了真香劇本。(斜眼看方盡)且讓你再得意兩日。
方盡(抿了抿唇):你太高了。
羅衣(小聲):其實高點好看的。
方盡(掀桌):和離!!
第249章 女尊世界
方盡覺得白意容的話叫人不舒服。他抿了抿唇,低下頭不說話。
白意容卻不放過他,冷笑一聲道:“被我說中了?”
他一臉的玩味神色,將方盡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你覺得你妻主寵愛你?對你好?那你問問她,願不願意為你洗手作羹湯?願不願意為你浣洗衣物,拿起針線?”
方盡的眉頭皺了皺。妻主她,並不會這些。
白意容輕蔑一笑,收回視線,看向羅衣說道:“厲害啊!你這夫郎,對你真是死心塌地!你把他當個玩意兒,高興了哄一哄,不高興了就丟一邊,他半句怨言都不敢有。這樣的御夫手段,實在高明!”
“不是你說的這樣。”這時,方盡抬起頭來,認真地看向白意容道。
他剛才不還嘴,是因為他們要在山寨里“做客”一段時間。對方人多,他們人少,能不得罪對方,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但白意容如此咄咄逼人,說話這樣難聽,讓方盡很不舒服。
“你不懂得,不要亂說。”他收回抱著羅衣臂膀的手,改為挽著她的手臂,“我妻主怎麼待我,怎麼看我,我心裡明白,你不明白。”
他不傻,也不笨。白意容的惡意如此明顯,幾乎是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他要挑撥他們的感情。方盡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和妻主的感情。
白意容沒想到,羅衣神色平淡就罷了,就連方盡都不受激,一時間臉色沉下來。
他有些不悅,看向方盡又道:“你真的明白嗎?你所明白的,真的是你心中最真實的感受嗎?你當真覺得,一輩子做牛做馬伺候一個女子,是你所嚮往的事?而在你做牛做馬的同時,那人卻左擁右抱,花天酒地,不拿正眼瞧你?”
方盡聽了這番話,心裡更加不舒服。
他從前也擔心過,擔心妻主不喜歡自己,擔心妻主會納許多侍君,繼而冷落了他。他曾經非常擔心,即便是現在,心底深處依然有著這樣的憂慮。
但他覺得白意容說的不對。他所說的這些,是帶著惡意的揣測,是不懷好意的挑撥。他和妻主的感情,容不得這些侮辱。
“你不懂。”他說,“你沒有嫁過人,你沒有動過心,你沒有被妻主疼愛過,你沒有跟妻主同床共枕,日夜相處過。你不懂的。”
白意容都沒嫁過人,不懂得兩個人相處的美妙,不知道那種情投意合的動人之處,沒有體會過柔情蜜意,憑什麼這樣臆測別人的感情?
白意容聞言黑了臉!
他覺得方盡簡直可惡!嫁為人夫,有什麼了不起嗎?他若是想嫁,也不是嫁不出去!即便他長得高了些,可是他容貌出挑,腦袋又聰明,想娶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是他自己不願意嫁!如今竟被一個處處不如他的人奚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