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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數人懷疑太地亞矢子。”澤木匯報了案情分析會的情況。

  “那麼說,給小柴兄弟郵那封奇妙信件者,也是太地亞矢子,不合乎邏輯。”他從衣袋裡摑出今天早上收到的信和卡片,交給澤木看,“這個信封上蓋著東京中央郵局的郵戳,日期是昨天下午一點鐘。即有人昨天在東京投寄的。那時候,太地亞矢子已經死在這裡了。”

  “如果是同一個兇手乾的,為什麼不把小柴兄弟也叫到這個旅館來呢?”宮地說。

  “但是,確實是同一兇手。”工藤搖晃著卡片,“這張卡片不是和這裡發現的六張卡片一樣嗎?”

  “一樣。符號、筆跡統統一樣。真叫人頭疼啊!”

  “不能想像有第三者嗎?”

  “第三者?”

  “不是說這個旅館裡有七個人嗎?可以認為別處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兇手。把太地亞矢子偽裝成兇手之後逃跑了。”

  “不可能。”澤木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有第八個人,戶部京子的遺書中應該寫著,再說這個旅館裡沒有把一個人藏幾天的秘密房間。假如從旅館逃走,雪地上應該有外逃的痕跡,我們到達這兒後,只發現房後面有二三十米的足跡,這是京子打算逃走時留下的。她恐怕是被兇手追上去殺害的,雪地上明顯地留著拖拉屍體到墳墓旁的痕跡。”

  “那麼說,沒有人從這個旅館逃脫了?”

  “是的。”

  “唉!我也頭疼起來了。”工藤說道。

  新聞記者們對工藤等人的到來,也感到奇怪,紛紛圍攏過來。工藤把情況一說,記者們更加活躍了。因為,明天的日本又將引起軒然大波了。

  記者們離開之後,宮地和澤木走訪了家屬們,收集了死者的一些情況,期待從中發現有關兇手殺人的線索。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家屬們的回答大同小異。

  戶部京子的父母說自己的姑娘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實人,不會幹出被人仇恨的事情。

  森口克郎的哥哥也說弟弟是個善良的月薪職員,不是那種惹事生非的人。

  五十嵐哲也的妹妹說哥哥雖然從事犯罪學的研究,但從不干犯罪的事,哥哥心善手軟,是個平凡的青年,他不該被人仇恨。

  太地亞矢子的姐姐也同樣,說妹妹在土耳其浴室工作,容易被別人另眼看待。其實她是十分儒弱的人。不僅不會殺害他人,也不該被他人仇視。

  矢部一郎的雙親也說了同樣的話,說兒子安份守紀,誠懇待人。遭人仇恨,實在莫名其妙。

  工藤聽了兩人的匯報苦笑著:“每個人都是平凡的,善良的,沒有被人仇恨的理由。可是卻被仇殺了呀!”

  “家屬們不象是說謊。”宮地回憶著與家屬們談話的情景,一邊對工藤說,“給我留下的印象是,死者們是既不幹壞事,也不做好事的普通人。”

  “旅客們之間的關係如何?”

  “這一點暫時無法回答。不過,京子遺書中寫道,他們都是初次會面。而且想過這些旅客中的共同點,卻沒有結果。”

  “家屬之間呢?”

  “也都說是初次見面。”

  工藤輕輕嘆了口氣:“關於那個奇妙的符號聽到些什麼嗎?我本人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類似的東西。”

  “關於符號,卻有個有趣的發現。”澤木說。

  “怎麼個有趣法?”

  “我問過這裡所有的人。縣警察署的刑警和K鎮的警察,異口同聲地說沒見過。而家屬和記者中,有人跟您剛才說的一樣,仿佛在什麼地方見過。當然不是指交通標誌。”

  “看來這個符號與東京有關。”工藤的眼睛閃閃發亮,他在茫茫黑暗之中,看見了一縷希冀之光。

  澤木深深地點著頭:“兇手是有意讓對方明白符號的意思啊!根據戶部京子的遺書,兇手在圓餐桌上插一把登山刀,恰好構成與卡片相同的符號。”

  “這個兇手似乎是在向誰挑戰啊!卡片說明了這一點。如果兇手不留下這些卡片,我們會束手無策。兇手肯定知道這一點,而兇手卻胃著危險留下卡片,大概是想證明自己的復仇是正義的。”

  “這樣看來,對太地亞矢子的懷疑就不適當了。卡片上的文字,與她的筆跡並不相同。當然,筆跡鑑定的結果出來之前不好肯定。”

  “我同意這種看法。但是,卡片也許是讓別人代寫的呢。因為我覺得卡片是預先準備好的。”

  “您是說有同謀犯嗎?”

  “不能斷定,但是,我正在考慮有否那種可能。如果有同謀犯,今天早晨那封信上的東京中央郵局的郵戳,就可以解釋通了。也許是太地亞矢子在此負責殺人,另一個人留在東京,一直看到小柴兄弟被捕,才寄出最後的卡片。”

  “比方說是她的姐姐嗎?”

  “她姐姐幾時到這兒的?”

  “前天傍晚!”

  “不是她。信是昨天投寄的。如果到這兒後投寄信件的話,應該蓋K鎮郵局的郵戳。”

  “她們兩姊妹,很早死去了雙親,兩個人相依為命,所以,除她姐姐之外,很難想像還有其他同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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