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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啦。不必如此責怪自己了。”工藤微笑了一下,為了緩和宮地的情緒,於是改變話題說,“去K鎮的澤木刑警,不知怎麼樣了。”

  “似乎聽說今天到達‘觀雪莊’。”

  “‘觀雪莊’真的發生了連續殺人案麼?”

  “根據直升飛機的觀察,只見到兩個人和五個墳墓一樣的雪堆,完全可以相信那裡出了事。”

  “真是連續殺人案的話,澤木這位名偵探就大有用武之地啦。”宮地輕輕地笑著。他想幸虧那裡的事和東京的連續搶劫案無關。所以,他的口氣顯得比較輕鬆。

  第十一階段 第2章

  澤木等一行在深雪搏鬥中前進,人人已經筋疲力荊當觀雪莊出現在面前時,疲勞一下子全消失了。不知是誰大聲呼喚了幾句,旅館方面卻毫無反應。一名當地的警察拔出腰間的手槍,連連對空勾了幾下扳機。清脆的槍聲打破了四周的沉寂。然而沒有人從旅館大門中出來,也無人打開窗戶張望。

  大家沉默了一瞬,立即個個腳下揚起了雪煙,連滾帶爬地朝旅館奔去。新聞記者們恨不得頭一個搶到鏡頭,家屬們急切想知道自己親人的情況。

  澤木本想制止大家,轉而一想不會有人聽從。這種情形並非自己所能阻止得了的。最後,連澤木自己也跟著跑起來。他邊跑邊密切地注視著旅館。因為如果真是連續殺人案,必然有兇手,很難預料兇手此時會採取什麼行動。但是,一直到了旅館大門口,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旅館仍是一片沉靜,叫人毛骨悚然的沉靜。

  新聞記者和家屬們已經爭先恐後地湧進了旅館。家屬們高聲呼喚著親人的名字。卻沒有聽到一聲回答。

  澤木一進入大廳,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他循聲跑去。

  聲音是從餐廳發出的。一位年輕女子趴伏在木製的圓餐桌上。新聞記者和家屬們把餐桌圍得水泄不通。其中一位三十來歲的婦女,緊靠著那個趴著的年輕女子。憑直感就能知道這個女子已經死了。新聞記者們的鏡頭對準屍體,刺眼的鎂光燈此起彼伏。

  澤木看見死者的手裡握著原子筆,餐桌上有一張旅館便箋,便箋上用原子筆寫著幾個字。字體較大,即使離遠一點兒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錯了

  太地亞矢子

  澤木記得旅客中有太地亞矢子這個名字。女旅客是兩名,還有一個叫戶部京子。“我錯了”這句話是什麼含義呢?靠在死者身邊的那位婦女漸漸抬起頭來,眼淚泉水般地涌流著。

  “她是太地亞矢子女士嗎?”澤木叮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是我的妹妹。不會是別人。可她為什麼死了呢?”

  “我也跟您一樣,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不過,這幾個字是您妹妹寫的吧?”

  “嗯。是妹妹的字體。”

  澤木把臉湊近屍體。死者的兩頰泛出淡粉紅色,這是氰酸中毒的特徵。澤木發現桌子底下倒著一個咖啡杯,他戴上手套,拾起那隻杯子輕輕地放在桌上。杯子底部的咖啡渣已經幹了,如果從咖啡渣中化驗出氰酸的成份,亞矢子將確定為中毒死亡。

  太地亞矢子的姐姐,又開始捂著嘴嗚咽起來。

  澤木走出食堂。除了太地亞矢子,其他旅客們在哪兒呢?滑雪板的乾燥室、遊藝室、酒吧間、二樓的客房裡,都空無一人。澤木圍著旅館外面授尋時,發現了直升飛機所報告的雪墳。

  長方形隆起的雪堆,確實是墳墓。據直升飛機的抿告,雪堆是五個,而眼前卻排列著六個。大概是後來又添了一個。每個墳堆頂部立著一根地球的靶棒宛如墓標。真是一派奇特的景致。新聞記者和家屬們呆若木雞,瞪著這一排雪墳。雪裡是不是真的埋著屍體呢?

  “挖不挖?”自衛隊員手持銑鍬,向大家發問。家屬們默默地點著頭。

  四名自衛隊員開始從最左端一個墳小心翼翼地挖掘起來。眾人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鐵鍬起落的地方。鐵鍬每插進雪裡發出“嚓——”的聲響,就鍬動一下大家的心。起初,從雪裡露出了兩隻腳。正在定神凝視著的人群,頓時嘈雜起來。新聞記者們的鎂光燈又是一陣忽閃。自衛隊員的動作吏加謹慎了。接著從腳到褲子,又露出了下衣。看樣子是個年輕男人。當死者的臉從雪中一露出來。人群“哇”地一下亂了套。家屬中的婦女們驚叫著扭過頭去。

  遺體的臉被殘忍地砍得亂七八糟,慘不忍睹。臉上一片模糊的血、肉和雪,就連親屬們也沒有馬上認出來是誰。隔了一會兒,才弄清楚那具遺體是矢部。矢部的母親是個初老的婦女,她掏出手絹輕輕地蓋在兒子那副可憐的臉上。

  澤木的記事本上記著旅客的全部姓名,他在矢部的名字上用筆畫了個圓囿。到現在為止,包括太地亞矢子,已經發現了兩個人的屍體。

  第二個墳里挖出一具年輕男人的遺體,面目同樣被砍得無法辨認。這具屍體沒有家屬認領。澤木蹲下身檢查死者的衣袋,從裡面掏出一份田島信夫的駕駛執照。恐伯此人就是在東京殺害出租汽車司機的兇手。但是,相貌看不清楚,只有依靠採集指紋來調查他的身份了。

  第三,第四,一個墳一個墳挖掘著。每一座墳里都是一樣,埋著一具年輕的男屍,而且每一具屍體的臉都被砍得一塌糊塗。澤木漸漸噁心起來。實際上家屬中早有人蹲在地上難受地嘔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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