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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連續當了三年出租汽車司機?”

  “真的。我那天也看了那個電視新聞。”京子說。

  五十嵐的臉上,困惑的神色漸漸擴展開來,他接連咕噥了幾遍“不理解。”然後又說:“那麼,‘四谷操’企圖邀請假田島嗎?”

  “不會是那樣吧。我是去年十一月份收到的這封信,看一下郵戳就知道了。田島信夫是最近才被殺害的,所以,‘四谷操’想叫的真田島信夫啊!”早川否定說。

  “假如是那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出來的共同點,因為他一個人就變得不共同了。推理成立不了麼?”五十嵐的聲音中帶有幾分悲涼。對於這一點,京子和亞矢子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大家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五十嵐的自信好象恢復了,自盲自語地說:“慢慢想的話,總會在某個地方有突破的。”

  推理停滯不前了,四個人面帶倦容走出了餐廳,亞矢子和早川到酒吧間去喝酒。京子不想喝酒,也不想看電視,打算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京子剛登上樓梯,五十嵐追上來。

  “戶部小姐!”五十嵐湊到她耳邊低聲叫道。

  “哎?“京子回過頭看著五十嵐。

  五十嵐笑嘻嘻地小聲說:“兩點鐘請到我屋裡來一下。”

  “兩點?半夜兩點?”京子驚訝地問。

  五十嵐依然嘻笑著:“是的,我不鎖門,等您。”

  “為什麼要那樣?”

  “我有事情啊!在大夥面前我沒作聲,您的筆跡和那封信上的筆跡一模一樣呀。”

  “有那種事?”

  “我是犯罪學的研究生嘛。萬一我對他們倆說出來。您想後果會怎樣,已經死了三個人,大家正在激憤之時,說不定對您施以私刑哩。”

  “——”

  “那麼,兩點鐘我等著您啊!”五十嵐又嘻嘻一笑,身影消失在酒吧間方向了。

  五十嵐在京子的眼裡,曾是個莊重有禮,從容節制的學者。現在,這個形象崩潰了。他不過是一個好色之徒,不,說不定就是個小流氓。

  京子一進入自己的房間,立即把門鎖上了。她坐在床上,一想到五十嵐的話,就怒上心頭。他以為一恫嚇,我就唯命是從事了吧。可是,五十嵐如果真對另外兩個人煽動的話,後果會怎樣呢?想到這裡,京子的臉上顯得十分蒼白和恐懼。自己無論怎麼否認,早川和亞矢子也會相信五十嵐的話,因為五十嵐有個犯罪學研究生的招牌。而且,人人都焦急地盼著早一點找出兇手,肯定會把京子當成犧牲品。五十嵐威脅說施以私刑,完全有那種可能。

  京子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只是注意著時間。從半夜開始,風大起來,雪粒斷斷續續地敲擊著玻璃窗。很快就到兩點了。京子還是裹著毯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去五十嵐的房間可怕,不去也可怕。如果天亮之後,五十嵐因為自己沒有聽他的話,必然勃然大怒,而向早川和亞矢子造謠自己的筆跡和“四谷操”的筆跡一樣吧。京子的腦誨里,洶湧的波濤在翻滾。巳經快四點鐘了。京子最後打定了主意,去求五十嵐不要干那種荒唐的事情。因為誤解而被殺害實在太冤枉。

  京子面容憔悴。她從床上下來,披上長睡衣,慢吞吞地走向房門,打開門鎖。旅館內鴉雀無聲,只聽見外面的風雪在哀嚎。她來到走廓,輕輕地到五十嵐的房間門口,用顫抖的手轉動門把手。五十嵐說門不上鎖,果然門一下就開了。

  五十嵐的屋裡點著燈。京子看見他半裸著趴在床上,毯子掉在地板上。雖然屋裡有暖氣,這種睡態也令人奇怪。不,京子馬上發現五十嵐不是在睡覺。因為裸露著的背上,在靠近肩膀處插著一把尖刀,那裡的血並沒流出多少。這把刀很眼熟,和頭一天插在餐桌上的登山刀一樣。

  京子忽然感到血腥氣包圍了全身,她剛要發出悲鳴時,背後響起了太地亞矢子那乾巴巴的聲音:“是您殺的吧?”

  第八階段 第1章

  過了一天,不見小柴利男有打算離開新宿:旅館的意圖。他雖然時時出現在殘留著新年氣氛的街上,卻看不出他要進行第六次搶劫的跡象。他的哥哥小柴勝男也老老實實地呆在“旭日”公寓裡。

  這期間,警察署有關部門把那封郵到偵查總部的信和小柴兄弟的筆跡進行了鑑定,結果是筆跡不相同。

  工藤警部看完筆跡鑑定報告,感情複雜地對官地說:“小柴兄弟之外,果然有第三者呀!”

  宮地也感到奇怪,這個第三者把那封信寄給我們,到底意味著什麼呢?他說:“可能那人把同樣的信先郵給了小柴兄弟,唆使他們進行搶劫,是這樣嗎?”

  “從信中的口氣看,是這麼回事。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把這樣的信郵給我們,揭穿這個秘密呢?這裡面大有文章啊!”

  “是不是他們內部分裂了?”宮地脫口說出人人都能猜到的最簡單的原因,“一個詭計多端的傢伙,唆使小柴兄弟利用孿生子的特徵進行搶劫活動,但是,小柴兄弟沒有分給他應得的一份,所以狗頭軍師老羞成怒,才把搶劫的計劃郵到這兒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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