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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勘察兵很快便回來了,並帶回消息蘭庭軍毫無察覺。而在這時沈紹安也帶著一萬精兵抵達了,合議過後決定趁其不備,直搗黃龍。

  這是片平坦寬闊的荒原,沈紹安便把人馬分成四路,從四面包抄。數萬精兵悄無聲息得編好隊,便由穆涯、賀驍、沈紹暉與沈紹安各帶一隊人馬分頭行動。

  沈紹安一隊到時直接朝前沖便可,因此便留在原地等其他三隊到達後一同圍剿。估量著時辰差不多他便下令一舉進攻。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其餘幾隊聽到聲音後便也行動開來。

  蘭庭眾人皆被這動靜驚醒,立即得從床上爬起來,衣服也顧不得穿便拿上了武器。然而終究是來不及,等他們跑出帳篷時對方早已闖入了駐地。此時此刻也來不及整頓隊伍,所有人在面對死亡的恐懼下,不等上面發號施令便展開了搏鬥。

  然而沒有主心骨的蘭庭軍哪是訓練有素的鄔別軍與西北軍可比擬的,不到一個時辰便兵敗如山倒了。

  蘭亭王烏蘭若賀見反攻無望早早便帶著親信逃了。其餘將士後知後覺也放棄了抵抗,倉惶往回逃。而在蘭庭軍撤軍後留下的沈紹鈺的人馬愈發顯得勢單力薄,不出片刻便潰不成軍。無奈之下也只能一路往京城方向且戰且退。

  蘭庭軍此時已經逃出了不遠的路,鄔別軍正緊緊追在後頭,終於在不遠處的山道上追上了,一時間兵刃相接,雙方又陷入了激戰。

  穆涯由於沒有了武功,風輕寒不允許他親自上場便只能遠遠觀望著。沈紹安走過來道:“這裡就交給鄔別王了。”

  以如今的情勢看來,取勝是早晚的事,有鄔別軍在這裡收拾殘局沈紹安自然是放心的,因此便決定離開此地,帶著自己的人馬乘勝追擊直接攻去京城。

  穆涯自然也知悉他的想法,於是慡快得答應了,又問:“可要再調些人馬給你?”

  沈紹安笑著搖搖頭:“不用了,之後便是我和沈紹鈺間的私事了,就不勞煩鄔別王了。”

  穆涯聞言便沒再堅持。

  事不宜遲,沈紹安交代完事情後便帶著人離開了,徐卿自然是跟著他一起走,然而在經過穆涯與風輕寒身邊時卻被拉住了。

  徐卿不解得看著兩人。

  身邊還有其餘人,穆涯便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可別忘了,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沒多少時間了。”

  徐卿笑笑:“我知道,我有分寸。”

  穆涯皺眉看他明顯不相信。風輕寒也不放心道:“你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切不可輕舉妄動,若是稍有差池,不管你願不願我直接將你打暈帶回鄔別。”

  徐卿哭笑不得,也知他們是在關心自己,心下感動,於是保證道:“放心吧,我必定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便跟你們回鄔別。”

  穆涯與風輕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無奈,只是他們也只徐卿的倔脾氣,於是只能點頭放行。

  這時沈紹安也發現了徐卿沒跟上來,於是回頭來找。徐卿怕被沈紹安發現異常於是匆匆辭別兩人,追了上去。

  沈紹安見徐卿正在往前追便停了下來,等他追上來後便跟他一起往前趕,間隙問道:“跟他們說什麼?說了這麼久。”

  “沒有,就一些平常話,今日一別今後也不知何時能再見,不免便說得多了。”徐卿敷衍他。

  沈紹安知他們三人感情好,如今一別心裡難免不舍,於是安慰道:“以後若是想見他們了,我便陪你去鄔別。”

  徐卿笑著點頭。

  沈紹鈺的數千殘兵日夜未歇的拼命逃回京城,卻還是在城門口時被盡數斬殺。

  城門守衛在見到沈紹安帶著兵馬雄赳赳氣昂昂朝著京城進發時便覺察出了事態危急,手忙腳亂地關閉城門,並一路奔逃回皇宮,前去稟報。

  然而就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城門早已被他們撞開,大軍魚貫而入。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準備一戰,然而京城中的衛兵多是常年處於安穩狀態下之人,哪裡是經年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西北軍的對手,往往還未拔出刀便已倒下。

  守城軍不多,不多時便已盡數被滅,沈紹安帶著眾將士一路朝著皇宮進發。

  城中百姓早已得到消息,躲在了家中不敢出門。大街上空無一人,向來繁華的京城難得的蕭索荒涼。

  到達皇宮時,左贇帶著他的人早已在宮門口候著。

  “左將軍,別來無恙?”沈紹安騎馬走在最前頭,見到人時淡淡寒暄道。

  左贇冷哼一聲,不屑道:“祁王沈紹安,勾結亂黨,舉兵造反,其罪當誅。末將奉命捉拿叛賊,王爺,若是識相,速速束手就擒才是。”

  沈紹安輕笑一聲:“左將軍怕是說笑了,本王只是遵先皇遺詔奪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何來叛賊一說?要說叛賊只怕是另有其人。”說罷收了笑,冷冷道,“永王沈紹鈺,弒父殺君,假傳聖旨,謀朝篡位,實屬大逆不道,本王今日便要替父皇捉拿沈紹鈺,肅清亂黨!”

  “一派胡言!”左贇突然大聲怒罵道,“若祁王仍舊不知悔改,那便恕末將無禮了。”

  說罷,他朝著眾將士高聲喊道:“祁王沈紹安逆謀造反,奉皇命捉拿亂黨,若反抗就地正、法!”

  將士們齊聲高吼,爭先恐後朝著沈紹安而來。

  還不等沈紹安下令,西北便已在賀驍的帶領下殺進了敵方。

  左贇見狀便自己策馬直奔沈紹安而去。左贇擅使長、槍,人還在十步之外時紅纓尖槍便已朝著沈紹安的胸口直直刺去。沈紹安往後一仰,槍頭貼著面頰滑過。

  左贇見被躲過了便迅速收回槍,沈紹安也立即起身,拔出佩劍攻了過去。然而左贇的長、槍比他的劍要長許多,往往他的劍還沒碰到人,左贇的長、槍便已從側面掃了過來,沈紹安只能狼狽躲過。

  幾番纏鬥下來,兩人皆是沒得到好處,在馬上動作施展不開便索性雙雙下馬。

  然而左贇剛下馬便覺得腦後一陣寒風襲來,下意識朝旁邊一閃,一條銀鞭直直穿過他方才站的地方,將前面的小兵捅了個對穿。

  左贇心下一驚,回身看了一眼偷襲他的人,只見那人一襲染血白衣,並未穿鎧甲,手上拿著一條銀鞭,正冷冷看著他。左贇並未見過此人,但見狀也知他是沈紹安的人,於是愈加戒備。

  而此時對方又收回銀鞭再次掃了過來,左贇拿出長、槍抵擋,卻沒想到長、槍瞬間被攔腰截斷。左贇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只是剛剛的一番交手他便知此人武功甚高,不禁更加好奇此人的身份。

  而正是觀察得太過仔細,他沒注意到背後的沈紹安正朝他而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手臂上已被劃了一劍。左贇瞬間回身,拿過斷掉的長、槍擋過了沈紹安的第二次偷襲,而後只覺得腦後有比方才更加迅疾的風刃襲來,之後感覺脖子上一涼便失去了意識。

  沈紹安收回劍,接住朝他飛來的頭顱,頭顱上還帶著血,在空中划過時血珠盡數落在了臉上,臉上瞬間血跡斑斑,好不狼狽。沈紹安抱著左贇的頭顱,抹了一把臉無奈得看著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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