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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隨而上的還有烏爾,身為聖女王最信任的侍從,第一次見到聖女王露出這樣的笑臉和表情,感到愕然的同時,也對王須格外的警惕。

  聖女王的寢宮並不奢華,沒有恢弘大氣的宮殿,也沒有成排隊列的護衛侍從。小小的庭院,清新宜人的草原,懸空而下的飛瀑。偶爾還有鳥獸的鳴叫和小野獸的嘶鳴……簡單而樸素,令王須眼前一亮。

  聖女王拉著王須參觀了一個又一個地方,臉上始終笑顏如花,加上她本就絕美的容顏。一剎那。王須都抵擋不住,眼睛都快看直了。

  好在王須的定力較強,很快便恢復過來,輕輕拉了拉聖女王的手,示意她停下。

  “聖女王……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可以告訴我,你跟哀哀究竟是什麼關係嗎?”王須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聖女王一攏耳邊的長髮,柔聲道:“你可以叫我聖女王。也可以稱乎我為哀哀,我有很多個名字。一直在變化,連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我的真名。”

  說這話的時候,聖女王的語氣里充滿了滄桑,王須能夠明白,他曾進入過她的記憶,那一個個悽慘悲涼的畫面,想必就是聖女王以前的經歷。

  “那哀哀……去哪了?”王須又問道。

  “她在這裡。”聖女王指著自己的心臟,眼神深邃的眺望遠方,“她是我的靈識化靈,是我特意將她流放在宇宙之中,經歷這世間的一切,尋求一個真正的答案。”

  “什麼答案?”

  “在我最初誕生的時候,曾經朦朧的見到過一個身影,很溫暖,很親切,可我始終看不清他的模樣,當我真正有了自己的意識靈智後,發現這個宇宙沒有任何生靈,那道身影根本不存在。”聖女王說道,“可我堅信,我沒有看錯,那道身影一定是存在的,所以我不斷經歷,不斷尋找,只為了能夠再看到那道身影。”

  王須心中凜然,聖女王所說的身影,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當就是烏蒙聖宇宙的擁有者——烏蒙聖尊!

  烏蒙聖尊創造了這個宇宙,卻不能讓這裡的生靈知道他的存在,一切事情都必須隱瞞,聖女王在拼命追尋,卻不知道烏蒙聖尊已經隕落了漫長的歲月。

  “可是我仍然不理解,哀哀流放宇宙為你尋找答案,那你怎麼會在墮劍淵裡,而且身邊還有七座祭祀了數百億生靈的祭壇!”王須繼續問道。

  一想起七座血色祭壇,王須便想像到那血光沖霄,罪孽滔天的畫面。

  “你還記得剛才被我殺死的神族二王嗎?那七座祭壇,就是他建立的。”聖女王說道,“我流放了哀哀,肉身鎮守墮劍淵,設下了禁忌法陣,他為了消弭禁忌法陣的力量,屠殺了無數生靈,用冤魂,煞氣,罪孽,血光來抵消禁忌法陣,將墮劍淵變成了煉獄。”

  “他進入了我的內宇宙,發現了墮劍淵的劍身碎片,也發現了沉睡的我。儘管我已經沉睡,但他依舊無法靠近我分毫。他利用劍身碎片之中原本蘊藏的力量,建立了七座祭壇,用無數生靈的血液澆灌,幫助他修煉,也企圖化解我的力量。”

  王須聽到這裡,明白過來,二王建立祭壇,並非是尋找其他的劍身碎片,而是利用劍身碎片之中蘊藏的力量來強化自身,同時也化解聖女王的力量。

  “只是他沒有想到,化解我的力量,就等於是在瓦解我的內宇宙,我的力量下降,同時內宇宙也在坍塌……宇宙坍塌,加上我被化解的力量對他造成了反噬,最終他不得不選擇放棄,離開了內宇宙。”聖女王雖然是在沉睡,但對外界的一切都有所感應,一切記憶都十分清晰。

  “至於後來的事情,我沒有了感知,直到後來你進入了我的腦海,成功喚醒了我。”聖女王說到這裡,眼波流轉,似乎有著別樣的深意,“你是第一個見過我經歷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此言一出,王須手掌一顫,連忙轉移話題:“可是你後來沒有半分力量,連我都能接近你,而且劍身碎片還在你的內宇宙里,這可是無比珍稀的寶物,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是因為神族之王。”一直未曾開口的紅衣女子烏爾說話了,“神族之王進入貧瘠之地遭遇了重創,二王為了爭奪王位,開始籠絡神族的強者,準備叛變,而且他那一次差點身死,自然不願再繼續冒險。”

  聽到這裡,王須基本上對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了解了。

  “聖女王……”王須剛開口,聖女王就打斷了他。

  “我與哀哀是一體,你就喊我哀哀吧,我喜歡這個名字。”

  “哀……哀哀?”王須有些不太習慣,對一個小女孩喊哀哀還行,可是對著一個比他大不知多少歲的聖女王喊出這個名字,始終覺得有些彆扭。

  王須感覺彆扭,可聖女王卻覺得非常動聽,臉上的笑容又不自禁的燦爛了一分。

  “哀哀,謝謝你!”王須的話語很簡潔,卻很有力。

  “不用謝謝我,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哀哀笑道,她一翻手,一塊碩大的烏蒙靈蘊驀然浮現,赫然正是王須給哀哀一直帶在身邊的烏蒙靈蘊,“這是我收到過最貴重的禮物,體積這樣龐大的烏蒙靈蘊,整個烏蒙聖宇宙里都不多見,我跟你要,你就直接給我了,你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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