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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芳和陳定琴回到裡屋開始銷毀機密文件,五爺無所事事地又抽起香菸。
五爺抽菸喜好亂彈菸灰,李滬生警告他:“小心點,不要引爆了炸藥。”
五爺毫不在意,說:“我又不是活死人,忙你的吧!”
裡屋,陳定琴問鄭安芳:“見到我二哥啦?”
鄭安芳無限感慨,說:“人到臨死,見到舊情人的感覺可謂無所顧忌,愛得痛快,恨得痛快!”
陳定琴關切地問:“那您對我二哥,是愛得痛快還是恨得痛快?”
鄭安芳說:“是恨得痛快。”
陳定琴說:“對情人來說,恨不就是愛,愛也就是恨嗎?”
鄭安芳坦白地說:“我現在愛的是李滬生,他簡單,純潔。跟你二哥在一起太累,你的感覺也是一樣的,不如分開為好。”
陳定琴說:“你們革命黨都以革命為己任,而把愛情看成累贅。”
鄭安芳反問道:“說說你吧,你和周友三怎麼樣了?”
陳定琴說:“我只知道他在武昌,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我看得出,清廷在他的心中是一塊磐石。”
鄭安芳說:“他那五品官來得蹊蹺,我懷疑他向你隱瞞了什麼難言的苦衷。”
陳定琴說:“我也這麼以為。他說到武昌向朝廷彈劾榮寶,誰知榮寶反而升了湖廣提督,他反而寂寂無聞了。”
鄭安芳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應當提防著他,明白嗎?”
陳定琴點點頭,說:“如果他反對革命黨,我就毫不猶豫地和他分手。”
說音剛落,從外頭傳來一聲巨響,在四射的火光中,李滬生被氣浪推倒在地。陳定琴和鄭安芳連忙搶出裡屋,一看,五爺驚呆了,動也不動。而李滬生幸虧當時走開去放一顆新制好的炸彈,誰知五爺的菸灰彈落在桌上的黑炸藥中,遽然引起爆炸——所幸的是李滬生恰恰離開桌前,躲過了一次扼殺。
五爺被一塊鐵皮炸傷了脖子,鮮血順著他的公牛般的強項流了下來,陳定琴連忙替他包紮。
五爺急忙叫道:“你們快走!軍警馬上就到了!”
李滬生一拉鄭安芳奪門而去。鄭安芳叫道:“定琴,你們快來!”
陳定琴說:“你們先走!我們馬上就來!”
李滬生和鄭安芳帶了把風放哨的敢死隊學生剛剛轉移,一群軍諮府的偵探提著毛瑟手槍已經包圍了這座據點。
陳定琴只聽見從樓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堵住各個出口,不要放走一個革命黨!”
一群軍諮府的偵探已經衝進來,飛快地抓住了陳定琴和五爺。
一個偵探對隨後進來的一個穿便裝的大官稟報導:“大人,抓住兩個革命黨,其餘的逃走了!”
陳定琴一見大官,吃了一驚:他正是她思念已久的未婚夫周友三。
周友三見了陳定琴,一陣錯愕,急問道:“定琴,怎麼會是你在這裡?”
陳定琴繼續給五爺扎脖子上的繃帶,說:“他受傷了,我替他包紮。”
周友三揮退了偵探們,對陳定琴說:“你怎麼跟革命黨混在一起?”
陳定琴反詰道:“你不是曾經同情保路同志軍嗎?那麼我同情革命黨有什麼大驚小怪?”
周友三說:“保路同志軍原本是良民,與反逆革命黨有天淵之別。定琴你不該參與謀逆!”
陳定琴恍悟道:“你不該對我隱瞞了實情!原來你是清廷軍諮府的官員!”
周友三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原本是軍諮府的秘使。從重慶回來後,沒有告倒榮寶朝廷又任命我為軍諮府的秘使,專司緝拿革命黨。”
陳定琴說:“你放了五爺,我可以跟你走。”
周友三說:“他是革命黨,絕對不能放走。”
陳定琴抓起桌上的一把工具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橫,威逼道:“快讓他走!不讓他走,我就自戮!”
周友三擔憂地說:“定琴,不要胡來!”
陳定琴將工具刀壓在自己的脖子上,鮮血已經流了出來,言之鑿鑿地喊道:“快讓他走!不放,我就死!”
“別別別!別胡來!我放,我放人還不行嗎?”周友三無可奈何,他既愛陳定琴,又怕他一時倔犟戮了自己,於是對聞聲趕進來的部屬大聲喝斥道,“讓開!讓他走!讓他走!”
五爺半信半疑,看看周友三,又看看陳定琴,猶豫不決。
陳定琴催促道:“五爺,快走!快走!”
五爺只好忍痛丟下陳定琴,奪門而去。
周友三說:“定琴,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陳定琴說:“跟你走可以,答應我辭了軍諮府的官不做,可以嗎?”
周友三問:“為什麼?你父親,你二哥和三哥都不在做官嗎?為什麼單單要我辭職?”
陳定琴說:“因為我明白了,廣州新軍起事,長沙米潮和廣州起事,你都替清廷通風報信,對不對?你做的官是傷天害理的官,所以你要我就必須辭官!”
五爺抽菸喜好亂彈菸灰,李滬生警告他:“小心點,不要引爆了炸藥。”
五爺毫不在意,說:“我又不是活死人,忙你的吧!”
裡屋,陳定琴問鄭安芳:“見到我二哥啦?”
鄭安芳無限感慨,說:“人到臨死,見到舊情人的感覺可謂無所顧忌,愛得痛快,恨得痛快!”
陳定琴關切地問:“那您對我二哥,是愛得痛快還是恨得痛快?”
鄭安芳說:“是恨得痛快。”
陳定琴說:“對情人來說,恨不就是愛,愛也就是恨嗎?”
鄭安芳坦白地說:“我現在愛的是李滬生,他簡單,純潔。跟你二哥在一起太累,你的感覺也是一樣的,不如分開為好。”
陳定琴說:“你們革命黨都以革命為己任,而把愛情看成累贅。”
鄭安芳反問道:“說說你吧,你和周友三怎麼樣了?”
陳定琴說:“我只知道他在武昌,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我看得出,清廷在他的心中是一塊磐石。”
鄭安芳說:“他那五品官來得蹊蹺,我懷疑他向你隱瞞了什麼難言的苦衷。”
陳定琴說:“我也這麼以為。他說到武昌向朝廷彈劾榮寶,誰知榮寶反而升了湖廣提督,他反而寂寂無聞了。”
鄭安芳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應當提防著他,明白嗎?”
陳定琴點點頭,說:“如果他反對革命黨,我就毫不猶豫地和他分手。”
說音剛落,從外頭傳來一聲巨響,在四射的火光中,李滬生被氣浪推倒在地。陳定琴和鄭安芳連忙搶出裡屋,一看,五爺驚呆了,動也不動。而李滬生幸虧當時走開去放一顆新制好的炸彈,誰知五爺的菸灰彈落在桌上的黑炸藥中,遽然引起爆炸——所幸的是李滬生恰恰離開桌前,躲過了一次扼殺。
五爺被一塊鐵皮炸傷了脖子,鮮血順著他的公牛般的強項流了下來,陳定琴連忙替他包紮。
五爺急忙叫道:“你們快走!軍警馬上就到了!”
李滬生一拉鄭安芳奪門而去。鄭安芳叫道:“定琴,你們快來!”
陳定琴說:“你們先走!我們馬上就來!”
李滬生和鄭安芳帶了把風放哨的敢死隊學生剛剛轉移,一群軍諮府的偵探提著毛瑟手槍已經包圍了這座據點。
陳定琴只聽見從樓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堵住各個出口,不要放走一個革命黨!”
一群軍諮府的偵探已經衝進來,飛快地抓住了陳定琴和五爺。
一個偵探對隨後進來的一個穿便裝的大官稟報導:“大人,抓住兩個革命黨,其餘的逃走了!”
陳定琴一見大官,吃了一驚:他正是她思念已久的未婚夫周友三。
周友三見了陳定琴,一陣錯愕,急問道:“定琴,怎麼會是你在這裡?”
陳定琴繼續給五爺扎脖子上的繃帶,說:“他受傷了,我替他包紮。”
周友三揮退了偵探們,對陳定琴說:“你怎麼跟革命黨混在一起?”
陳定琴反詰道:“你不是曾經同情保路同志軍嗎?那麼我同情革命黨有什麼大驚小怪?”
周友三說:“保路同志軍原本是良民,與反逆革命黨有天淵之別。定琴你不該參與謀逆!”
陳定琴恍悟道:“你不該對我隱瞞了實情!原來你是清廷軍諮府的官員!”
周友三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原本是軍諮府的秘使。從重慶回來後,沒有告倒榮寶朝廷又任命我為軍諮府的秘使,專司緝拿革命黨。”
陳定琴說:“你放了五爺,我可以跟你走。”
周友三說:“他是革命黨,絕對不能放走。”
陳定琴抓起桌上的一把工具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橫,威逼道:“快讓他走!不讓他走,我就自戮!”
周友三擔憂地說:“定琴,不要胡來!”
陳定琴將工具刀壓在自己的脖子上,鮮血已經流了出來,言之鑿鑿地喊道:“快讓他走!不放,我就死!”
“別別別!別胡來!我放,我放人還不行嗎?”周友三無可奈何,他既愛陳定琴,又怕他一時倔犟戮了自己,於是對聞聲趕進來的部屬大聲喝斥道,“讓開!讓他走!讓他走!”
五爺半信半疑,看看周友三,又看看陳定琴,猶豫不決。
陳定琴催促道:“五爺,快走!快走!”
五爺只好忍痛丟下陳定琴,奪門而去。
周友三說:“定琴,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陳定琴說:“跟你走可以,答應我辭了軍諮府的官不做,可以嗎?”
周友三問:“為什麼?你父親,你二哥和三哥都不在做官嗎?為什麼單單要我辭職?”
陳定琴說:“因為我明白了,廣州新軍起事,長沙米潮和廣州起事,你都替清廷通風報信,對不對?你做的官是傷天害理的官,所以你要我就必須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