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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慶偉心裡另有打算,況且他可不想在關鍵時刻欠童燃志的人情,他知道童燃志和刁星都擁有超人的體質,最好讓他們鬼打鬼來個兩敗俱傷,自己從中獲利,便淡淡地說:“就像燃志你說的,為廣大倖存者謀福祉,才是我輩中人所為,先立業後成家,吸血傀儡不滅,何以家為?對不對?”

  童燃志剛要大聲鼓掌叫好,卻聽到有人罵罵咧咧地進來了:“媽的他個親哥哥的腚眼子來,怎麼一開會就下雪?真他媽困!燃志,我們遠道而來,給我們準備什麼好吃的了?……”從削尖的木頭樁子外走進一個中等身材的魁梧漢子,童燃志和龔慶偉都立即換上一副笑臉,三人抱在一起,互相拍打,噓寒問暖,顯得親兄弟也不過如此。

  王樹林頓時感受到這人兇殘的野獸氣息,可最多最多只能達到冷歡的水平,如果遇到挪答會被秒殺,而挪答對於自己而言,更不算什麼。看來這人就是狂犬刁星了,王樹林放下心來,覺得即便自己沒有與防禦力等同的攻擊力,可依舊等於作弊玩遊戲,誰也傷不了他的前提下,他依然占絕對優勢。

  這次來了一百多個人,平均每一個營地三個人,光一天的伙食就夠讓童燃志心疼的,不過這次如果一戰成功,那還是值得的。想到這裡,童燃志看了王樹林一眼,王樹林不動聲色地回視,目光淡定如水,童燃志心裡有數了,暗暗欣喜。

  可刁星卻也跟童燃志差不多,也能覺察到王樹林似乎與眾不同,可他只是長期生活在危險中,形成了警惕狐疑的特點罷了,倒並不能明確感受到王樹林的真正實力,便笑著問:“這小兄弟是……?”

  童燃志見他問了,也就索性大大方方地介紹:“這位是我的同學和發小王勤祥,我讓他當了二把手。”說罷神色不變,看著兩人。

  王樹林暗想:“真談不上是髮小,咱倆那時候是對立的。”但他也很感激童燃志把自己的名字說成了以前的舊名,這舊名在雲口的相親圈子裡可以說如雷貫耳響噹噹,再任性再暴躁的剩女聽到也得打個寒顫,但”王樹林”這個名字卻更名揚大西北,普通人都知道是大熾基地的二把手,而解禁者也都聽說他能用”神的動作”逼退東亞最強的修氣一脈大宗師韓太湖,可以說,也許連鋼谷東亞的軍方高層也說不定聽說過。

  童燃志說這個舊名,顯然也是怕引起麻煩,並且明確說了是”同學和發小”當了二把手,也是為了麻痹這兩人,讓這兩人認定自己任人唯親,得出自己”沒多大出息和眼界”的結論。

  刁星一臉橫肉,笑起來感覺五官移位:“哦,那真不錯,你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嘛……”

  中午先管了一頓飯,這些人誰都沒客氣,也許他們自己的營地還是有存糧的,但來這裡白吃一頓何樂而不為?滿屋子只聽到呼哧呼哧的吞食聲,尤其是刁星,一碗又一碗地盛著,分配給他的一個罐頭很快就著土豆泥稀飯吃光了,可還是遠遠沒吃飽似的。到了最後,大家都在看他吃,默默地不說話。

  但刁星吃歸吃,卻並不浪費食物,這一餐把渣渣也都舔得乾乾淨淨,長期的苦難生活使得他也深知食物的神聖。

  最終,他放下飯碗,呼哈一聲長舒一口氣,哈哈大笑起來:“痛快,痛快呀!”

  可也就在這時,他突然變了臉色,猛地站起來,走到場地中間,朝四周拱拱手,聲若洪鐘地說道:“各位,我是個爽快人,不愛耍陰謀詭計。我不相信大寒基地那個狗屁皇帝和他那幫手下。我們如果投奔他們,就算徹底歸順,他們也會對我們區別對待,漸漸分化我們,把我們漸漸擠到整個大寒基地的腚眼子。保持獨立性?那就更不用想,將來找個理由就把你們全部殺了,還說是你們陰謀造反,反正話語權在人家手裡,我們老老實實卻還被殺了,到最後又落下一個壞名聲,這他媽到時候朝閻王爺哭去?現在死這麼多人,閻王爺都管不過來了,還能顧得上咱們?”

  龔慶偉微笑道:“刁兄,這都是你的想像而已……”“媽的,我是雕兄,你是楊過?你說我是想像,那難道你妄想的那些加入大寒基地後的美好生活,就不是畫餅了?你還不如人家燃志,他起碼還知道歸順了就徹徹底底歸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又歸順又叫囂著保持獨立性,你這是玩兒人家呢?你這念頭是在動物園猴山上跟猴子一起吃香蕉的時候商量出來的吧?我娶媳婦,媳婦要了彩禮還他媽不讓我碰,玩丁克,我還娶她幹嘛?”刁星不再對龔慶偉客氣,看來他對於今天的一戰也是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我最起碼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因為生存不是一種老天爺必須給你的權利,而是我們自己該爭取的!這個道理連他媽已經滅亡的恐龍都知道,你們還在這兒魔怔呢?”

  王樹林本來對他粗鄙的形象和以此為豪的心態很不喜歡,聽到他對”生存”這個詞的新鮮解釋,倒是突然肅然起敬。

  龔慶偉雖然是老兵油子,卻也是有脾氣的,不由得略有慍色:“老刁,你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地位?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要踩著大家的屍骨做鋪路石,走上權力巔峰,你忍心嗎?”

  這話說得也不錯,很多人都紛紛稱是。可刁星卻怫然一甩手:“你可算了吧,我最討厭你這種裝作月匈懷蒼生悲天憫人的虛偽堂皇話!自古到今,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哪有亂世不死人的?你不想為我賣命,不想為整個集體爭取更高的地位和更廣闊的生存空間,那你大可以自己走在冰天雪地里,不依附於任何人!能嗎?人都需要互相依靠的,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大家不能像螞蟻一樣抱團,誰也不計較自己的利益,在烈焰或者洪水中滾過,毫不猶豫前仆後繼地赴死,為他人創造更好的生存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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