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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樹林不由得也敬佩他的血性,這比又熊又不老實的冷歡強多了,便鬆開了拳頭,正色說:“好,咱們都先停一停。”

  和挪答只打了十分鐘,雙方就消耗了不少體力,而朴恆熾和海島神介在上面兩個鐘頭了,卻還沒分出勝負來,這正常嗎?只有兩種情況存在,一是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在實行什麼陰謀,二是他倆進入了完全比拼內力的持久戰階段,他倆功力相當,這種比拼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雙雙耗盡精力身亡。這可怎麼辦?

  王樹林終於下定了決心,一邊晃了晃雙手,故作輕鬆地說:“不打了不打了,又不是敵人,何必打個你死我活?”一邊伸手去拿桌上的瓶裝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嘴裡還念叨著:“渴死我了。”

  挪答狠狠地說:“明明是你先挑事的,這時候又這麼說,好人壞人都是你當!”說罷也開始漸漸褪去變身,恢復原形。每一次這樣他都需要換一件衣服,舊衣服因為變身已經被撐得破爛不堪。

  可王樹林正把瓶裝水從嘴邊移開的同時,突然呼啦一聲甩出了瓶子。內力早就浸透在瓶子裡,那些水一灑出來頓時變成了凍雹子,儘管顆粒太小威力不大,也足夠嚇挪答一跳。挪答和冷歡都以為王樹林使出什麼特別暗器,驚慌的同時很快旱地拔蔥,遠遠地盪開。只有康小蕾確定王樹林不會害自己,加上距離較遠,也沒有躲開,只是怔怔地看著。”對不起了各位!”王樹林在那一剎已經飛躍出去,體內的真氣滾滾流轉,霆不暇發,殘影便已經消融在颯颯作響的山風裡了。挪答和冷歡都是高聲破口大罵,明知絕對追不上,也拔腳就追。大熾基地的工作人員們都暗自竊喜。康小蕾則愣愣地盯著山丁頁,想:“士別三日……他已經變得很精明了……他從來也不會為我這麼不擇手段地使詐……”

  也就兩分鐘左右,冷歡就被完全落在了後面,甚至連判斷王樹林具體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其實這也不怪他,冷歡儘管入門時間短,畢竟學的是海島神介的正宗寒派武學,對基本的氣流運動捕捉也算到位,可這裡不是平地,山風呼嘯,兩種地帶的溫度互相交融,沙子和雪片在糾纏不休,將解禁者本身的真氣掩蓋了不少。加上冷歡壓根沒有出師,尤其缺乏生死搏鬥經驗,很快就找不著北了。

  即便冷歡修煉到跟挪答同級別,在山林草原之間追蹤獵物的本領也遠不及挪答。這是自然之子最為驕傲的領域,挪答深諳其法,一路雙足疾行很快變成了四肢並用,在樹林間急速蕩來蕩去,如同猿猱一般飛渡如電,王樹林連續變了好幾個路線都沒能甩掉他,心裡暗自佩服,也愈發急躁。好在地球上真正鬱鬱蒼蒼的濃密森林基本上不存在了,在這枯葉山上,也大多是光禿禿的落葉樹罷了,挪答儘管咬得很死,卻無法依靠樹葉來掩藏自己的蹤跡。王樹林耳畔生風,眼角的餘光已經完全鎖定了在樹木間狂奔的挪答。

  驟然間,王樹林回頭站定,雙手向左側的樹木猛擊。儘管沒有實際觸及,可這一雙手帶出的狂猛氣流甚至可以跟虐蘭相比,最近的一棵大樹喀嚓一聲斷開,緊接著喀喇喇又接連從同一部位截斷了三四棵樹幹,其他左近的樹木也劇烈搖晃,僅剩無幾的枯葉漫天飄灑。枯葉是土黃色的,天空是暗灰色的,挪答黑漆漆毛茸茸的獸變身軀在躲避氣流攻擊一瞬躍在半空時顯得格外顯眼。王樹林不等他落地,雙手向外一分一合,熱浪和寒氣同時夾攻挪答落腳的必經之處。

  挪答情知這一下落地非要受傷不可,而且是左腿燒傷右腿凍壞,便拼死一拉,將一根粗枝扯斷,靠著這股力才再次探向半空。他知道接下來王樹林還會繼續捶打他周圍的樹木,與其這麼被追著打,倒不如全力一搏。他凝聚起全身的功力,霹靂般怒喝一聲,向下衝撞過去,聲勢也頗為驚人,本來旋轉著落下的枯葉群像是陡然間被疾風盪開,嗤啦啦碎片四濺。

  王樹林見他想要硬碰硬,心裡豪氣頓生,也想試試自己到底現在是什麼水平,更重要的還有個私心:“我找機會打你兩拳,把你打吐了血也不過分,就當是給增義報仇了!你是解禁者,吐兩口血也不會像增義傷得那麼厲害。”他雙拳一錯一丁頁,衣服像是被鼓風機吹鼓了一般,充盈欲裂,陣陣的氣流向十根手指聚集。

  挪答已經與他近在咫尺,看到這個場景心裡十分驚駭:“這小王八蛋這麼強的內力!”他是個決不肯屈從的性格,即便面對比王樹林還要強不少的鬼婆羅盼,也一樣寧死不折,於是硬著頭皮加大力度,甚至透支了部分需要按部就班推出的剩餘內力,期望能在前期跟王樹林打平。

  可王樹林並不打算跟他黏起來進行內力比拼的持久戰,於是只是打算一撞即走。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就像暴雷打在了兩人之間。普通人要是在這樣近的距離聽到會當即聾掉,甚至會被震成白痴。挪答也覺得雙耳嗡嗡,眼冒金光,王樹林只比他的感受略微輕一些。兩人分開之後,王樹林向後跳了兩下,隨即頓住。挪答則踉踉蹌蹌地退了七八步,一下子撞斷了一棵不算粗的樹,這才剎住車,腹部翻江倒海,只覺得胃要從嘴裡吐出來。

  王樹林在這期間已經迅速重振精神,向前飛躍,並對著挪答的頭部和月匈部比出一個下殺手的姿勢。挪答立即明白要是對方乘勝追擊的話,可以立即重創自己要害兩次,雖然只是個比劃,可王樹林手指末尾帶出的熱氣和寒氣,已經像一團厚厚的棉花丁頁在他的月匈口,甚至連呼吸都困難,每次吞吐一下,就覺得那些已經化作棉花實體的真氣向裡面涌去,空間進一步縮小。想到這裡,他仰起頭,整個人鬆軟下來,徹底喪失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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