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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網絡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王樹林忽然就找不到她了。但以王樹林當時的智商,還不能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糊裡糊塗地等了一個多月後,還是沒有任何音訊,終於開始重新相親了。

  時隔兩年,再次遇上這個李惜艷,王樹林不由得瞠目結舌,錯愕不已。可李惜艷似乎並不是故意,而是真的完全不記得他這個卑微的相親過客了,直愣愣地擦肩而過。廣州很熱,她上下的衣服都穿得很短,王樹林面紅耳赤,不敢去看。可也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黑人只穿著褲衩跟上來,用標準的東亞語言喊道:“親愛的,我已經交了租金了,有點迫不及待了!咱們就不到外面吃了,耽誤時間,你去買點兒吃的和啤酒,晚上咱倆好好地……哈哈!”廣州黑人很多,說了一口漂亮的本地話也不奇怪。

  李惜艷回頭一笑風致嫣然,然後誇張地抖動完美的曲線,嬌嗲地大喊:“老公!你好討厭呢!剛搬過來就這麼壞!好啊,我這就去,你不親親我?”說著兩人緊緊擁在一起熱吻了起來。王樹林跟李惜艷見了四次面,一直覺得她冷冰冰的淡然如水,從沒見過她這樣熱情奔放,有點驚呆了。並且李惜艷給他的感覺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誰要當她的男朋友必須哄著她才行,可沒想到這黑人只是隨口吩咐,她就這麼歡天喜地地照做。

  那黑人身體的某一部分迅速巨大化,並且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顧忌地朝李惜艷的屁股誇張地撞了兩下,李惜艷尖叫起來,揚聲說:“你個流亡民!偏不餵飽你!”說著一路小跑離開了。

  他倆是怎麼認識的並不重要,不過他倆果然是剛搬過來,因為王樹林在之前的晚上從沒聽過這樣的聲音,這讓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其實這種貧民窟一般破爛的舊小區幾乎全是租客,晚上同居的男女“辦事”也實屬正常,可這黑人非同一般,晚上弄得李惜艷幾乎是在被虐殺一樣慘叫連連,仿佛瀕死前的哀嚎,而且持續時間很長,伴隨著敲鼓一般的咚咚聲,驚起一片片的狗叫和嬰兒的啼哭。

  韓增義被折騰得徹夜不眠,想要起身去理論。王樹林不想讓他惹麻煩,一旦被李惜艷認出,弄不好又是一陣冷嘲熱諷,還不如換個地方租,於是正式打算跟韓增義好好談談創業的事。可韓增義偏要去理論一下,王樹林只好坐在這裡等他。

  過了一陣,韓增義一聲慘叫,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王樹林大驚失色,跳出來一把抱住滿臉是血的韓增義,驚恐地看著那個高大健壯得如同黑色公牛一般的黑人。李惜艷只穿著內衣走了出來,一臉厭煩:“什麼事呀老公?”

  黑人冷冷地說:“小東西,你肯定不明白,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我稍微再用力點兒,你就睜不開眼了。”

  韓增義想要破口大罵,可居然噴出一口血來。王樹林嚇壞了,一把背起韓增義,在街上攔了半天計程車,半個小時過去了才遇到一個好心司機將他們送到醫院。韓增義的父母第二天趕來,把眼淚都哭幹了。警察看似認真地做了一陣筆錄,卻也在和稀泥,並且號稱去抓人了,可那黑人跟李惜艷早就不知去向。韓增義跟王樹林一樣心灰意冷,一個多月後出院了,就跟王樹林一起回了雲口,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去廣州了。

  王樹林這時重新回憶起來,神色漸漸變得冷峻,正色說:“當時我真不知道你是手下留情,現在看來,確實是手下留情了。”

  挪答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居然也成了解禁者,還在這裡當了老二。怎麼著,現在仗著在自己的地盤,想跟我算算老帳?那沒問題呀,我絕對不怕你。你要動我之前也想清楚,我背後是綠園四門幾百萬部隊,你一個小小的地下避難所,也敢跟我叫板?”

  王樹林淡淡地說:“你遠來是客,我本來不該跟你算舊帳。但你是解禁者,而且是正宗的自然之子門下,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打一個普通人類?就算你是手下留情,沒有一拳把他打死,可解禁者的任何一門都該有‘不得無辜傷害普通人類’的規定吧?”

  挪答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可他一向強硬,瞪著眼說:“你那個同伴要是還誠實的話,應該告訴過你,是他敲門後看見我就迎面一拳打過來的吧?我那都算不上還手,只是輕輕推了他的拳頭而已。他滾了下來,那是太不經打了。”

  王樹林知道韓增義的德行,韓增義在雲口念書時仗著家裡有錢也確實比較囂張跋扈,估計這黑人說的也不是假話。可即便如此,他也仍然對這黑人充滿憤慨。另外,這黑人絕口不提李惜艷,說明李惜艷真的從沒對這黑人說過自己。

  王樹林搖搖頭,又問:“你當時的那個女朋友呢?”

  挪答沒料他突然換了個問題,便說:“我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你們東亞的女人很隨便,我玩了不知多少個了,玩完了就甩,早就記不起來當時具體是哪一個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樹林沒再回答,看了看張晶:“你跟他……”

  張晶慌忙搖手:“我們完全是同事關係,沒有任何別的。”她並不喜歡王樹林,只是比較享受王樹林當年喜歡她的那種感覺罷了,這時候便竭力澄清,隨後乾脆趁熱打鐵地問:“單獨聊聊吧?”

  王樹林點點頭:“好。”率先向另一側的林子走去。張晶忙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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