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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他一陣劇烈地難過,也堅定了信心:“我就是上朝的時候拼著跟你打一架,也不能放任你去找死!我肯定打不過你,但你想要毫髮無損地打敗我,也是不可能!我讓你受了傷,你權衡時弊,就肯定暫時沒有揮軍出征的念頭了!”

  他有了盼頭和具體奮鬥目標,連忙換上一套適合運動的衣服,一路跑出去,暗想:“要是逼不得已說僵了動手,我可千萬別心軟,她雖然是女人,又跟我……一個屋檐下睡覺,但是她比我強出太多,就算要動惻隱之心,也應該是她動而不是我動!我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真的給她實質性的傷害,何況我還再有什麼猶豫,只怕就會立即被她收拾了!”想起她有事沒事就朝自己溫柔的一笑,心裡翻江倒海熱血沸騰,又想:“我還是算了解她的……她再怎麼……再怎麼對我與眾不同,在以往的戰鬥中她多麼心狠手辣,我可是看得太清楚了,她絕不會怕傷害我而犧牲自己的切身利益,我既然要動手,那就堅決戰鬥到底吧!哪怕真的打傷了她,也是為了她好!”

  王樹林快速跑向太和殿。儘管他總想要放慢這段時間,可不知為什麼,速度卻越來越快。這種感覺曾經在與曹衣錦、王程程等寥寥幾人的相處過程中發生過,儘管明知自己是在跑向更黑暗的未來,可總是期待儘量晚一些看到,這是一種自欺欺人,他又何嘗不知。

  這一路到大殿門外,守衛最少有二十多對,但大家都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誰敢上前阻攔,要他排隊等候通傳再上殿,因為都知道他與眾不同。王樹林就這麼跑到門口,最裡面門外的守衛知道再不通報就不合適了,便及時大喊道:“相親王覲見--!”

  裡面正在爭吵,王樹林老遠就聽到了,心揪得很厲害,按理說,他來了這個消息一旦喊出,爭吵應該立即停止,但卻只是靜了幾秒,只聽朴恆熾簡單地說了聲”宣”,就繼續說自己的。

  王樹林踏上台階。他的地位僅次於朴恆熾,其實座位在最前面,但是既然是後來的,不好意思搞特殊,就在最後面拉了張椅子坐下了。只見最前面的不少老大臣站在一塊,其中還包括不怎麼老的張守業,他們面容嚴肅極了,說話的內容也漸漸聽清了:“……因此,綜上所述,這麼多不適宜出征的理由足以說明,陛下萬萬不能出征!”

  王樹林對張守業和這些老大臣不由得心生佩服,那些老大臣比較剛正,感念朴恆熾的提點恩德,知道應該直言不諱,這也倒罷了,張守業平時膽小怕事,想不到大是大非上,還是有原則的,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分析和表達能力都比自己這笨蛋強,想必自己之前能想到的反對理由,也都已經說了。

  但王樹林確實低估了自己的智商,解禁者在解禁之前再怎麼拙笨,大腦空間利用率高仍會使得他的學習速度數倍於常人,換句話說,其實他已經很聰明了。

  而且關於群臣不迎合朴恆熾決定的這件事,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知道這齣征是頭等大事,可以說最少有一半的可能會全軍覆沒,整個基地的基業不存,大多數人死於戰火,相比之下,還真不如吃一天少一天算一天,等糧食和飲水儲備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把這件事提到日程上來,還有可能會有人同意。感念朴恆熾提拔的人也不會拿著自己和大多數人的命做賭注去迎合朴恆熾以報恩德,而諸如龐寶齋、薛立峰等只是喜歡溜須拍馬的奸佞小人,更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卻奉承阿諛。

  而朴恆熾雖然沒有明顯的不耐煩和輕蔑,但神態堅定,看來決心已下,不管什么正當理由都不會更改她的命令了,這讓王樹林一陣深深的心寒。尤其是朴恆熾在他進來坐到位置上期間,一直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眾人看在眼裡,只覺得這就像是小媳婦吵完架鬧彆扭一樣,可這種足夠被殺一千次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誰要是敢在這時候笑一下,恐怕會徹底引燃朴恆熾乾燥炸藥一樣的怒火。

  與此同時,凡是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很明白,王樹林必然是就這個問題有截然相反的看法,並且與朴恆熾大吵了一頓,沒有成功,今天就晚到了,而朴恆熾根本連眉毛也不眨,顯然這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了。

  朴恆熾又開口了:“那你們的意思,就是任由外人對我們的百姓隨意殺戮,而不做任何的反抗了?”

  王樹林一聽話不對味,情不自禁地問:“什麼……什麼殺戮?誰死了?”

  按說儘管都有椅子坐,可要跟皇帝說話,必須先舉手說”臣有話要說”,得到允許後才能說,而且必須站起來。他這話是坐著問的,當然,他立馬覺得這也太大不敬了,就順勢站了起來。眾人見此,都是捏了把冷汗,心想你也太恃寵而驕了。

  朴恆熾也沒計較這個,只是淡淡地說:“你上來看看。”

  王樹林莫名其妙地從人群中走出,這時候他才看到朴恆熾寶座下方,有兩張擔架,鋪著草蓆和裹屍布。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又忍不住回頭掃視大家一圈,很多人都低下頭,沒有誰給他一個沉痛或者肯定的眼神,都心想這事兒還是你小情侶倆吵架好了,我們可不敢參與。

  “是誰?”王樹林大叫一聲,跑上去想要拉開裹屍布,但突然心驚膽戰得幾乎要昏過去,不敢伸手去揭開。大家不知道他是在說”死的是誰”還是”是誰幹的”,都更加沉默了,連聲咳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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