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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沒好氣道:「你是不知道,那破船既沒有馬快,且還得不斷的燒煤,不然的話,就走不了,我們當初就是因為煤給燒光了,給困在河道中,後來還是豎起了風帆,再加了一種腳踏裝置,這才好不容易回到長安的,你要坐過一回,肯定不願坐第二回。」
「是麼?」熊弟撓著下巴,若有所思著,突然問道:「那如果有足夠的煤呢?」
小野眨了眨眼。
忽然間,東邊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叫喊聲。
「出什麼事呢?」
嚇得是楊思訥趕緊跑到看台前,一看才知道,原來大家是在歡呼,這才松得一口氣。
「來了!來了!哦……!」
熊弟激動的原地之蹦,雖然他並沒有看什麼,但是他太喜歡湊這種熱鬧的氛圍,也太容易受到這氣氛感染,當然,他的一隻手還是搭在小野肩膀上的,不然的話,他可能會摔倒的。
李治與文武大臣也趕緊起身來到看台前,隔壁的武媚娘與一干貴婦也紛紛起身,偶爾響起幾聲歡呼聲,首先看到的是一股黑煙沖天而去,但見東邊一艘無帆之船,迅速的往這邊駛來。
所經過之處,這沿岸的百姓都聲嘶力竭的歡呼著,高高揮舞著雙手。
而在那艘的船的甲板上,也站著一群人朝著岸邊招著手,興奮的大聲叫喊著,主要就是李淳風率領賢者六院的院士,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邀嘉賓,契苾何力、阿史那彌射、程處亮、閻立本、宇文修彌、張大器、元修,等等。
「這的確不像似人在驅動啊!」
「為什麼在冒著煙?是不是起火呢?」
……
張文灌他們那些大臣看得是目瞪口呆,這船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給他們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他們仿佛就從未見過船這麼行駛的。
這就是一種機械感。
待那艘船從看台前駛過時,李治這才注意到船上掛著一道橫幅,從船頭到船尾,毫無美觀可言,但是夠長,夠顯眼,不過李治還是看不清。
是一旁的崔戢刃道:「賢者六學號!」
「賢者六學號?」
李治聽得很是納悶,問道:「什麼意思?」
崔戢刃搖頭道:「回稟陛下,臣也不明白。」
李治又看向韓藝。
韓藝訕訕道:「這是臣給著一艘船起得名字,因為這是賢者六院做出來的,因此臣就為它取名為賢者六學號。」
此話一出,周邊的儒生們頓時投來無數道鄙視的目光,你這廣告打的也太喪心病狂了,都不惜破壞這船的美觀。
他們已經在YY下一艘船的名字,就叫做「孔子號」,「孟子號」,「老子號」。
但是他們也只能想想而已!
憑什麼啊!
這跟孔子有毛關係。
就連李治也有些看不起韓藝,鄙視道:「你這掛著也太難看了一點吧,哪有你這麼掛的。」
真是談不上一點點美觀,就是很粗暴的在船頭船尾,豎起兩根杆子,然後將橫幅掛起,真不是一般的難看。
你管我,我出這麼多錢,我掛一條橫幅又如何?韓藝才不在乎美不美觀,關鍵就是要讓大家都看到,長大粗就行了,厚著臉皮笑道:「臣這不是怕大家看不清楚麼。」
李治是搖頭直嘆氣,商人就是商人,又問道:「這船有多快?」
韓藝道:「這恐怕得問雲休。」
「雲休。」
李治突然左右看了看,道:「雲院士呢?」
回頭一看,才發現雲休已經縮在椅子上睡著了!
每個人當即都冒得一頭冷汗,他們就不明白,如何在這麼喧鬧的環境下睡覺。
但這也是雲休的一個天賦,任何環境他都能夠睡著,哪怕是在茅房邊上,但是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他又可以一天一夜不睡,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李治喊道:「雲院士。」
「……!」
李治尷尬道:「還真的睡著了呀!」
張德勝急忙上前,輕輕拍了下雲休,道:「雲院士。」
雲休睜了睜眼,喃喃自語道:「已經結束了麼?小人告退。」他衝著前面空空如也的矮榻說了一句,便準備離開。
張德勝急忙一把拉住他,道:「雲院士,可還沒有結束,是陛下叫你了。」說著,還生怕他找不著方向,用手指著李治那邊。
雲休還真沒有找准方向,偏過頭去,呆呆的看著李治,腦袋裡面完全就是一團漿糊,都不知該說什麼。
李治當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主動問道:「雲院士,朕想問你這船能開多塊?」
雲休道:「一個時辰能夠走四十多里。」
李績皺眉道:「豈不是還不如帆船快?」
雲休撓著眉心,木訥的看著李績,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不在乎時間,他在乎的是能夠偷懶。
韓藝急忙道:「在順風的情況下,可能不如帆船,但是沒風或者逆風的情況下,那肯定是賢者六學號快,並且這船也是可以掛帆的。」
李績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李治又問道:「雲院士,你是如何想到發明這種蒸汽船的?」
雲休如實道:「因為我看到燒開水汽衝著那壺蓋博隆博隆跳。」
李治等了片刻,見他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突然哈哈一笑,左右問道:「各位愛卿可有看過那燒開的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