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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若寒一臉不信道:「有沒有這麼厲害呀!」
韓藝哼道:「你們誰見過我做賠本的買賣?」
「這買賣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我出這麼多錢,我得將錢給賺回來啊!」
「這咋賺?」
「當然是賣票啊!不賣票就想看畫,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呢?」
「啥?這……這還賣票啊?」
「不然你以為呢?」
「我們若去看一下,那真是給他面子,他應該感謝我們才是,還想收我們的錢,真是豈有此理。」
宇文修彌理直氣壯道。
韓藝指著宇文修彌道:「老子真是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小胖,我們走,跟這奸商談藝術,真是對牛彈琴。」
第1962章 統統拉下水
尷尬呀!
「不行,我得去跟他理論理論。」
宇文修彌沒法忍了,管你什麼尚書令啊!
我就算是一個奸商,那也是貴族出身的奸商,而且,這世上誰也沒有你韓藝奸商呀,就你那書法,也好意思談藝術。
賀若寒趕緊一把抓住他,「哥哥,你理論啥,要理論也得等畫展出來,再去理論啊!」
「不錯,修彌,我倒要看看那王蘊圖的畫,是不是真的這麼神。」
「什麼神?我爹爹難道連畫得好不好都看不出麼,待畫展出來時,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場。」
……
韓藝還沒有走兩步,就見鄭善行、盧師卦站在路邊,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二位也在啊!」
韓藝上前笑道。
鄭善行嘆道:「若是知道韓小哥你會這麼做,我們當初就不幫著你勸蘊圖了!」
盧師卦道:「韓小哥,你如今可是尚書令,這銳氣該收一收,你這麼做,對蘊圖也不好。」
鄭善行道:「你可知道,昨夜蘊圖在我面前哭了一宿。」
韓藝愣道:「他哭什麼呀?」
鄭善行道:「如今蘊圖連門都不敢出,士林中無不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還有你知不知道,如今天天有人上王家,要看看蘊圖的畫,你這又何必呢?」
韓藝道:「那也不是我的錯,我只是說舉辦個畫展,僅此而已,是那些所為士子,自己沒啥本事,還見不得人家好。」
盧師卦道:「就你這語氣,人家能好聲好氣麼?你方才跟宇文他們的說話,我們可都聽見了。」
「那也是他們先挑起的。」
「且不說這事,你跟王叔父的賭約可是真的?」
「是有這事?」
「王叔父可是長輩,而且王叔父的書法,可是大有名氣的,你怎能說他不懂畫呢?」
「我也不想。可是,可是他硬說王蘊圖的畫不好,我先前還以為他是在謙虛,哪知他是認真,懂畫的人,可都不會這麼認為,你們就看出王蘊圖的畫乃是無價之寶。」
「且住。」
盧師卦抬手道:「當我求你,千萬別拉我們進來,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敢出門。」
鄭善行也是直點頭。
這事在古時候任何一個朝代,都可不是小事,從來就沒有活人這麼不要臉過,像王羲之他們這些大書法家,在他們去世之後,你可以將書法拿出來展覽,但也沒有人願意拿出來,那都得好好珍藏,然後一打仗,就全部沒有了。
忽聞邊上有人道:「閻尚書來了。」
「你看人家閻尚書多麼謙虛,要說到畫,當今世上誰有閻尚書得畫好,可是閻尚書也沒有說要舉辦畫展。」
……
韓藝回頭一看,只見閻立本和李淳風走了過來,忙招手道:「閻尚書,李太史。」
二人見得韓藝,立刻走了過來。
鄭善行、盧師卦向二人恭敬的行得一禮。
韓藝見閻立本鬚髮皆白,道:「閻尚書,你年紀可不小,別這麼操勞,還天天上街視察。」
閻立本不以為意地笑道:「多謝尚書令關心,不過老朽若能在這殘燭之年,給我大唐留下一個嶄新的長安城,那老朽就死而無憾了!」
韓藝苦笑道:「你這是讓我們這年輕人坐立不安呀!」
李淳風笑道:「是你讓閻兄坐立不安才是啊!」
閻立本苦笑一聲,道:「托尚書令的福,老朽最近名聲大漲。」說是這麼說,但卻是一臉哭笑不得。
韓藝一本正經道:「閻尚書,你知道我這人比較直……!」
「呵呵……!」
大家都笑了!
韓藝鬱悶道:「你們笑什麼啊?」
「抱歉,抱歉,尚書令請繼續說。」閻立本連連擺手。
韓藝輕咳一聲,道:「要說這專業方面,比如說畫工程圖,那閻尚書你是無人能及,要說話藝術畫,閻尚書,你可能要排第二了。」
鄭善行、盧師卦真心快要聽不下去,萬分後悔,幫助韓藝忽悠王蘊圖答應舉辦畫展。
這可是閻立本啊!
閻立本連連擺手道:「首先,老夫本也不是第一,這書畫方面,是一山還有一山高,誰人敢稱第一,其次,關於畫展之事,老朽也知道一二,倒也非常想看看。」
李淳風笑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究竟蘊圖那孩子的畫,為何值得韓小哥你如此勞心勞力。」
「絕對值得一觀,真的。到時我送你們幾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