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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就苦了裴行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我招!我招!」

  裴行健實在是支持不下去,終於鬆口了。

  袁公瑜大喜,李結早就招了,就剩這裴行建了,趕緊上前問道:「快說,這趙師是不是長孫無忌。」

  裴行健壓根就沒有提過長孫無忌,可袁公瑜開口就提長孫無忌,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讓裴行健抖出長孫無忌來。

  裴行建喘著氣道:「你先放開我,我想喝口水。」

  袁公瑜趕緊讓人鬆開他,只要你肯招,別說水了,豬肘子都不是問題,反正你吃了這頓也沒有下頓了。

  裴行健被鬆開之後,整個人是直接塌了下來,靠在木柱上,大口喘著氣,可見被折磨得有多慘,他突然眼皮一抬,望著袁公瑜,轉身便一頭就往牆上撞去。

  砰地一聲響。

  頓時撞的是頭破血流。

  第1634章 帝王之心

  這古人最講究的是尊師重道,而裴行建又是出身名門望族,從小就深受儒家思想的薰陶,這師如父呀,他最初咬緊牙關,就是不願供出自己的老師,而如今他已經明白了,人家也沒有打算要整他老師,那趙李太公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誰願意為他勞心,真正的意圖是要借他去對付長孫無忌,可是裴行健身為關隴集團的成員,根正苗紅,這長孫無忌在他心中,自然有著不一樣的地位,他連自己的老師都不願意出賣,更加別說去說謊出賣自己非常尊重的長輩,他是堅決不做聲。

  但是武媚娘已經下達命令,儘快解決此事,那袁公瑜亦非善類,是用盡手段,將他折磨的體無完膚,他實在是無法忍受,故此只想著一心尋死。

  只不過這撞牆尋死也是需要力氣的,而他早已經被折磨的就連尋死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一撞竟然沒有撞死,又給救活了過來,可這不死也殘了。

  袁公瑜當時是嚇出一身冷汗,可又見這裴行健寧可尋死也不願意出賣長孫無忌,他知道想要讓裴行健開口,那是非常困難的,於是趕緊去向許敬宗匯報。

  「什麼?」

  許敬宗聞此消息,嚇得也是霍然站起,這裴行健可是非常重要的證人,急忙問道:「他的情況如何?」

  袁公瑜抹著汗道:「倒是救了回來,可是看這情形,想讓他供出長孫無忌來是很難的。」

  許敬宗聽得沉眉不語。

  這一旁的王德儉道:「舅舅,可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這遲則生變啊!」

  在他看來,就剩下裴行健不肯招供,不能為了他一個人而拖下去。

  許敬宗覺得也對,問道:「那你說該當如何?」

  王德儉腦子轉得那叫一個快,立刻道:「舅舅,你可有想過裴行健為何要自殺?」

  許敬宗一愣,疑惑的看向王德儉,他為何自殺,你難道不清楚麼?還來問我?

  王德儉又道:「我認為他是畏罪自殺,如果他心中坦蕩蕩,無事不可對人言,為何不肯招供,還非得去尋死,可見此案非同尋常。依我之見,他是見陰謀敗露,故此才選擇自殺。舅舅得趕緊上報陛下,說這裴行健畏罪自殺,再將現在已有的證據呈上,狀告他們勾結長孫無忌意圖謀反。」

  許敬宗眉頭緊鎖道:「這能行嗎?」

  王德儉道:「行不行,總也得試試看,反正我覺得這事是不宜再拖下去,得速戰速決。」

  你們說他們心裡就不緊張麼,他們也緊張,對付長孫無忌這種人,你拖個一年半載,可能死得就是你了。

  許敬宗權衡半晌,心裡也明白過來,殺不殺長孫無忌,最終還是在於李治的意思,那總得去試探一下李治的意思,於是將心一橫,道:「行,你們現在立刻將證據整理一下,我明日便入宮面聖。」

  幾人立刻整理了下證據,第二日,許敬宗便入宮面聖。

  李治見許敬宗求見,自然也知道為什麼事而來,於是道:「關於朋黨一案,查得如何?」

  「啟稟陛下,關於裴行健、李結朋黨一案,臣已經審出一些眉目了。」許敬宗拱手道。他並未說是結果,而是說審出來一些眉目,可見他還是給自己留有餘地,畢竟是當朝國舅,萬一李治不是這意思,就還可以有迴旋的餘地,這就是為臣之道,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儘量將話說得模凌兩可,褚遂良當初就是太勇猛了,一句話將李治給逼到牆角上去了,兩邊都下不了台,最終葬送了那大好局面。

  李治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敬宗神色極其凝重道:「回稟陛下,據臣深入調查之後,此案並非是一件簡單的結黨營私案,其中還包含著一個很大的陰謀。」說得是煞有其事。

  李治驚訝道:「陰謀?」

  許敬宗點點頭道:「據臣所查,裴行健、李結原來巴結的權貴正是太尉長孫無忌。」

  李治面色一驚,驚呼道:「舅舅?」

  許敬宗點頭道:「正是,他們希望通過巴結長孫無忌,然後在朝中大搞結黨營私,陷害朝中忠良,以求讓長孫無忌重回朝堂,恢復往日之權勢,然後便可圖謀謀反。」

  此話一出,別說李治了,就是在一旁記錄皇帝一言一行的史官,都是震驚不已,手上都稍微停頓了一下,但隨後立刻打起精神,要真是這樣,這個案子還真是非同小可。

  「荒謬!」

  李治一拍桌子,指著許敬宗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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