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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師卦點頭道:「善行言之有理,我們士族不是沒有輸過,但是我們能夠留存至今,憑藉得是我們善於學習,善於從失敗中總結經驗,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驕傲自滿,停滯不前。」

  「咳咳咳!」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響起,只見崔義玄一手捂住半邊臉,蒼白的臉咳得有些紅,語氣虛弱道:「那依你們所言,該當如何?」

  「向昭儀學院學習!」鄭善行道。

  崔義伯怒喝道:「你在這胡說什麼?」

  鄭善行道:「昭儀學院的學生能夠在短短時辰內,超越我們的學生,不是他們的老師多麼的厲害,而是他們的教育方法,既然已經證明他們的教育方法比我們的強,那我們當然應該向他們學習,聖人云,這三人行必有我師,學習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崔偲皺眉道:「你說得雖不無道理,但是我們山東士族自成一派,與昭儀學院理念、宗旨大不相同,如果像昭儀學院學習,我們可能會失去的更多。」

  鄭善行道:「崔伯伯應該知道有渝在訓練營的成就。」

  崔偲道:「此話怎講?」

  鄭善行道:「其實當初皇家訓練營也借鑑了我們山東士族的門風禮法,並且韓藝將此統稱為貴族精神。可是以我們山東士族的傳統來看,我們的門風立法絕不會用在皇家警察身上,由此可以證明,我們山東士族的底蘊不僅僅適用於我們山東士族的子弟,而是適合每一個人。

  韓藝當初說得非常對,我們士族的根本在於德行、品格、精神,而非是出了多少個宰相,這些才是我們的立足之本。但是這些也同樣適用於工匠、商人、農夫,我們應該將貴族精神發揚光大,倘若世上每一個工匠、商人,都是德行高尚之輩,都以我們山東士族為榜樣,我們山東士族才能夠長存於世。因此我們是可以向昭儀學院學習的,我們將我們山東士族最為寶貴的精神作為最基本的教育,但是在此之上,就不應該再固執己見,一定要讓學生位居廟堂,而是要讓他們在每個領域都成為翹楚,這也符合當今天下之大勢。」

  崔戢刃皺眉道:「如果我們向昭儀學院學習,豈不是表示我們向他們認輸,這我們山東士族決不能接受。」

  盧師卦道:「難道咱們還能夠堵住外面那悠悠眾口麼?如果我們今日不放下身段向昭儀學院學習,那麼將來我們只會輸得更慘,這與掩耳盜鈴又有何分別。」

  王玄道道:「向昭儀學院學習更加高明的教育方法,我們還能夠反敗為勝,如果繼續一條路走到黑,我們的之間的距離將會越拉越遠,我們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盧承慶點點頭道:「我們士族也不是一直長盛不衰,也有過起起落落,今日的失敗,也算不得什麼,將來大家只會記住成功者。」

  崔戢刃急切道:「盧伯伯,我們要輸給關中貴族,這我們忍了,但是輸給韓藝,我——!」

  「戢刃,你也別說了。」

  崔義玄打斷了崔戢刃的話,又向崔義伯他們道:「賢弟,我以為善行說得很對,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崔義伯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就由你們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自己去弄,我們就不參與了,這等丟人之事,還是交給小輩去做。

  等到這些長輩走了之後,鄭善行是長出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斜目看向崔戢刃,道:「戢刃,我真不搞不懂你,這明明是你計劃的,為何要我來說。」

  崔戢刃苦笑一聲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我們的尊長,如果我們團結一致與他們作對,並且將責任都推在他們身上,那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是在跟他們作對,這是禮法所不允許的,哪怕是為了面子或者禮法,他們也是不會答應的。」說到這裡,他暗自一嘆,若是當年我能想明白這一點,或許大姐就不會離我而去了。

  盧師卦笑道:「事實也證明你是對的。」

  王玄道突然道:「崔兄,今日的失敗,是否也在你的預計之中。」

  崔戢刃乾笑幾聲,沒有做聲。

  其實他並非是預計到了,而是他提出士族學院,就是為了今日一敗,因為他知道士族內部存在著許多問題,但是那些老頑固們不肯承認,固執己見,他們作為晚輩,是不能忤逆長輩的意思,不然的話,悲劇會再度重演,那可是非常慘痛的教訓,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非常擅長利用別人的目的,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也看到目前的環境正在發生改變,而且他非常欣賞昭儀學院的教育方法,如果士族學院的教育再不發生改變的話,只怕將來會徹底衰落。

  在這一點上,他跟韓藝倒是非常想像,就是非常能忍。

  ……

  而除了士庶之間的教育競賽,還有著一場教育競賽,那就是男女之間的。

  期末大考的成績出來之後,南郊的昭儀學院又取得了勝利,在最高分上面,兩邊倒是差不多,但是在平均分上面,南郊昭儀學院顯然要更勝一籌。

  這就是以為西郊的昭儀學院都是男老師,男老師從小就接受非常正統的儒家教育,有些東西還是放不開的,但是女人的話,她們小時候就沒有正兒八經上過課,她們在教育方面反而更加開放一些,教學方法更加豐富,這剛好迎合了昭儀學院的教育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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